“我刚才在那边休息的时候,听见难民们说,昨天傍晚时分,镇上来了大仙了!传的神乎其神的,说来的是茅房大仙,把整个北平的屎都扔进了镇长府,镇长一家老小和屎粑粑做斗争,牺牲了!”
“噗!”阿寻抿着嘴憋着笑,两人靠的如此近,近的可以闻到彼此身上的气味,阿寻心里甜甜的,早忘了当初是多么讨厌银浦,两人慢慢的走着,心里只想就这样不要停,不要有人打扰。
银浦哪里有这许多的感觉,一心想着捉弄阿寻,嘴里继续说着,“嘿!大仙哦!虽然是茅房大仙,臭不可闻,但一想到可以阅尽天下人的屁股,这大仙就非同凡响!是不是啊,茅房来的阿寻大仙!”
“你才是茅房大仙!拐着弯骂我呢吧!”阿寻回过味来,伸手在银浦的背上掐了一下。
“哎哟喂!”银浦扭了一下,离得阿寻远了些。
阿寻手上一用力,又将银浦拉了回去,“再胡说小心我踢你啊!”
“对嘛!这才是阿寻嘛!你刚才那个温柔娇羞的样子,吓我一跳!还以为你摔坏了脑袋!我还是喜欢你平时凶神恶煞的样子。”银浦胸口还是闷痛着,话说完了,人也萎靡了不少,走到牛车前,银浦忙坐了上去。
银浦说了些什么,阿寻记不太清了,耳朵里轰隆隆的,只记得了“喜欢你”这三个字,只记得从银浦的嘴里说出了“喜欢你!”
阿寻呆呆的站在牛车旁,好半天都回不过神,脸蛋红到了耳朵根,总觉得这个时候银浦一定靠在牛车上偷看自己,阿寻的心越跳越快,无限娇羞的偷偷看了看,只见银浦躺在牛车上,四仰八叉,双目紧闭,脸色苍白,呼吸急促,像是在努力的压制着什么。
“你,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银浦的样子很痛苦,阿寻慌了手脚,扑到车旁捧过银浦的脸,连声问着。
“嗯!”银浦眉头紧皱,牙关紧咬,喉头间咕噜了几声,忽然坐起身一把推开阿寻,“哇!”一口黑血又吐了出来。
“别管我!”银浦趴在车旁,心痛的看着自己的血被吐了出去,“又吐血了,这得多长时间才长的回去啊!”
阿寻急的跺脚,想要将银浦扶回车上,却听银浦说道:“去给我找个盆来,一会儿吐在盆里,我再喝回去,这么吐太可惜,太浪费!”
阿寻气的翻白眼,“没听说过把吐了的血又喝回去的!”
“你不懂,我不是凡间之人,不能用凡间的方法来医治我。”银浦撑起身子又躺了回去,“快去找来,别再和我说话了,我怕我忍不住又吐了。”
阿寻咬着嘴唇,想尽了办法也不知该怎么医治银浦,算来两人认识的时日也不短,大多数的时候都是在相互的防备中度过,哪会想到去了解银浦的来历呢!
不远处,难民们听见动静,纷纷朝这边探头看来,有胆大的人已经走了过来,“唉!”阿寻叹着气,迎着难民们走了过去。
“阿寻姑娘!那位神仙怎么了!”
阿寻愣住了,“神仙!这是什么称呼!”
“昨夜,我的孙儿跟着刘大黑逃出那地牢的时候,正巧看见了一些,孩子太小,形容不了太多,但是我知道,那定是神仙才会使的术法了!”难民里有人说着。
“大叔,他不是神仙,只是会些厉害的武功,您的孙儿肯定是饿花了眼。”阿寻笑了笑,说道。
刘大嫂从另一边走了过来,手里端了两碗半干半稀的面糊,“阿寻,来吃点东西。”
“对,对,忙了一天一夜了,你们还没吃东西呢!”难民们退开了。
“神仙也吃东西啊!”
“跟你说了不是神仙,只是会些武功!”
“不是说帮我们去镇上捉那些人贩子吗!”几个走在后面的难民小声说着。
“你咋这么没眼力劲儿!没看见都累着了吗!”刘大嫂将手里的碗递给阿寻,回身没好气的说着。
“刘大嫂!”阿寻拉住刘大嫂,“别说他们了,家里的人被拐走了,肯定是着急的,我,我一会儿进镇上看看。”
“看什么呀看!被拐子拐走的人还有几个能找回来的,刘大嫂知道,你是想要安慰他们,唉!”刘大嫂叹着气,凑近阿寻身边说道:“今天早晨天刚亮,就有人从镇上离开了,我可看的清楚,穿的光鲜着呢!怕是那些个拐子被你们昨天的动静给吓着了,跑了!”
“跑了!”
“对呀!你也别管这些事儿了,今早可不止我一人看见了,好多人都看见了,也没人说去拦住那些人问问啊!都想你们去帮他们出头卖命的,凭什么呀!”刘大嫂心中愤愤不平,朝那堆难民翻了个白眼,“银浦呢!叫他起来吃点东西,他早上回来的时候脸色可不好看啊!”
阿寻回身看了看,银浦蜷缩在牛车上,嘴角,衣襟上满是血迹,“刘大嫂,还有热水吗!我给他擦擦脸。”阿寻问道。
“刚坐上水,还不热,我去给你烧!”刘大嫂转身朝着自家的火堆走了过去。
“我去吧!刘大嫂,毛蛋呢!”
“洗了澡,吃了点东西就睡了,那么小的孩子就遭了那么大的罪,造孽哦!”
“我去烧水,刘大嫂,你帮我看着点毛蛋,谢谢你!”阿寻拉住刘大嫂说道。
“谢什么啊!”见阿寻不要自己帮忙,刘大嫂便也知趣,朝阿寻说道:“那我去照看毛蛋了,你放心,毛蛋不会再丢了!”
谢过刘大嫂,阿寻坐在火堆旁,火堆里的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