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二人飞身过去的时候,早已被安排守在那里的镖师们正将个小西瓜扔得遍地开花。炮火连天中她看到了那些身着奇异战服的南曲兵士们,那伤亡的情形只能用惨不忍睹来形容。
“每一场战争都会有人死亡,不管谁胜谁败,做垫的都是这些无辜的兵士。”看着那被小西瓜炸得血肉模糊的南曲兵士,青铜面具人淡淡地说道。
“战争本就是残酷的,死伤…在所难免。”风九别过头去不去看那血腥的一幕幕,语调间夹杂了一抹沉重。
她不是圣母,前世为人,死在她手上的人不在少数。她从不曾伤心难过,因为她知道,弱肉强食、优胜劣汰。
然,此次,心中却无论如何也平静不下来,更不能做到淡定从容。毕竟,这次,倒下的不是一两个,而是成千上万。
“南曲太子性子乖张狠戾,定然不会放过你的。”青铜面具人淡淡地说道:“这一次的战役,南曲的指挥官便是他。”
“哼!”风九冷哼一声,说道:“他放不放过本姑娘是他的事,我只知道我也不打算放过他。敢混进我的军营里胡作非为,就要做好承受我的怒气的准备。”
“风九,你很自信。”青铜面具人语调平平地诉说着一个事实。
“因为我有足够自信的资本。”风九好不谦逊地说着,自怀里摸出个小竹筒,冲面具人淡淡一笑“你是南曲人吧,本姑娘现在要揪出你们伟大的太子殿下了,不准备救他吗?”
青铜面具人深深地看她一眼,突然阴仄仄地笑了起来“看来,太子殿下这回是踢到铁板了。”
说罢,身形一闪如夜鸟般起飞了。
“风九,本座会一直在你身边死死盯着你,一旦有机可乘,绝对会要了你的命,你好自为之。”
风九目送那道身影飘忽着离去,心头一时遍布疑云。
这面具人显然是承认了自己南曲人的身份,却为何在她提及南曲太子的时候表现得甚是冷漠?莫非…。
沉吟片刻,她点燃了竹筒上的引线。
立时,只见一条银龙呼啸着冲上了半空,而后,绚丽炸开。
一直潜藏在军营某一处的君无殇、风莫白和裘玄见信号弹炸开,对望一眼,迅速执行了计划。
当风九慢悠悠赶过去的时候,三人早已将一男子五花大绑拿下。见着她,君无殇勾唇一笑“小九儿,你可真是料事如神。”
风九径自走到那男子面前,看着那一身熟悉的白布素衣,一时间竟有些恍惚。
“太子殿下,你可真是任性胡闹。”
说罢,在那张眉目如画的脸上轻轻一揭,手上便多了一张人皮面具。
“夜非栾,本姑娘有没有告诉你,我最讨厌别人亵渎南宫。”一脚踹在那袭布衣上,风九皱着眉头厌恶地说道。
堂堂南曲太子被个女人如此对待,那夜非栾竟丝毫不生气,反倒咧开嘴笑得一副好生享受的模样。“那男子是你的心上人吧,很可惜,现在已经是本宫的阶下囚了。”
“啪!”
风九反手一巴掌狠狠甩在他的脸上“凭你也配自称本宫,你当本姑娘是傻的吗?”
说罢,狠狠地朝那张戾气十足的脸上撕去。
君无殇等人目瞪口呆地看着风九的手上又多了一张人皮面具,只觉得对这女人万分佩服得紧。
“说,你们的太子在哪里?”把玩着那张人皮面具,风九不怒自威地问道。
那个相貌几无特征的男子不屑地啐口痰“要杀便杀,要剐便剐,大爷我从不做出卖自己主子的事。”
风九淡扫他一眼,眸中浮上一抹欣赏之色。
无论在任何情况下都不背弃主子,这是个难得的好品质。
“本姑娘原本是要好好折磨你一番的,不过,现在改变主意了。”
说罢,手刃一闪,上一刻还鲜活的一个人便直挺挺地倒下了。
“你,你怎么把他给杀了?”君无殇气得直跳脚“留下这个活口,咱们能得到很多有用的消息。”
“即便是南蛮子也有自己的忠义,他说了不会说,便是死也不会说的。”一道慵懒邪魅的声音闲闲地插了进来。
众人回头望去,只见那白日里已经死去的人正倚门而立,双手抱胸好整以暇地看热闹。那张俊脸依旧倾尽天下,额前那缕自在散碎下来的银丝平白的为那张巧夺天工的容颜增添了几许神秘色彩。黑狐裘,骚包紫衣,依旧奢华却不显庸俗,反倒自有一股独特的尊贵气息。
“星儿呢?”淡扫他一眼,风九问道。
御北寰头痛地抚额,fēng_liú眼中满是哀怨。“幸伙很是伤心,怨为夫欺瞒了他,带上徐跑了。”
风九不悦地赏他个白眼“还不赶紧去追,外面战火连天,十分危险。”
“有夕颜在他身边,为夫放心。”眸光流转,御北寰暧昧地眨巴着眼睛,说道:“再者,为夫现在内力全无,若是贸然出去追星儿,只怕会被哪家好色的小娘子捉了去,为夫还是乖乖地呆在娘子身边吧。”
风九朝天翻个白眼,这厮还是被一碗药毒死算了。
“御北寰,你竟然没死?”君无殇见鬼般地瞪大眼睛跳过去,便要拿手指感受他的鼻息。
“无殇,别闹了”风九摇头失笑“祸害遗千年,这死妖孽被我咒杀了这么久都没死,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挂掉。”
“娘子,这是真的吗?你一直在咒杀为夫?”御北寰做痛不欲生状,‘伤心欲绝’地问道。
“主子、皇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