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梨的家在小县城的一个村子里,总共就只有十来户人家,每户人家之间间隔的距离都有上百米,这也让每个家庭有了很大一片空余的地盘用来种菜。

乡下人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加上乡里乡亲的几十年的交情了,种菜什么的倒是也不避着人,都自觉的设置了分割线,没有说你占我地盘我占你地盘的事情发生。

但近几年,来村里里租房的外乡人渐渐变多,而村里基本都只剩了老人家,种种地养养鸡鸭之类的,一开始倒是相安无事,但慢慢的,外乡人胆子就大了起来。

趁着天黑这边菜地里蓐一把菜,那边果树上摘一把果子,偶尔胆子大了,这边偷一只鸭那边偷一只鸡。

老人家都想着息事宁人加上家里没有壮劳力,不敢和这些外地人起争执,也就只能默默咽下这口苦水。

孟爷爷孟奶奶也遇到过,但到底家里养了两只大狗子,机敏的很,只要一靠近就疯狂的吠,而老人家一向浅眠,一听到动静自然就会起来看看,所以孟家遭贼次数不多。

孟梨暑假在家,也没有闲着,帮忙拾掇两条狗子,天气炎热,两天大狗热的直吐舌头散热,孟梨闲来无事就从自家的井里打了水,给狗子洗澡。

两条大狗看到水那叫一个兴奋,控制不住的想往盆里跳,被孟梨一手一个抓住脑袋。

“乖乖的,别乱动。”孟梨的震慑力还是很强的,这两条狗子从小和孟梨一起长大,自然知道自家主人是说一不二的性子,低头呜咽几声,倒是没有再冲动。

孟梨满意的撸了两把狗头,轻松的抱起一只,将它放入盆里,用手揉搓狗毛。

另一只狗子羡慕的瞪着大眼睛,它也想主人给它洗澡。不过还是乖巧的蹲坐在一旁,尾巴摇的飞快,仿佛是无声的催促。

孟梨不慌不忙的给狗子们洗了个清凉的澡,夏天天热,也不需要吹毛,很快就干了。有孟梨在家,狗子们也不用再系缰绳,一个个绕着院子撒欢的跑,孟梨就坐在屋檐下,抱着猫看着。

这样的时光真好啊!

孟爷爷孟奶奶被孟梨劝回去睡午觉了,而院子里就只剩了这么一个看起来柔柔弱弱的精致小姑娘在晒太阳。

这副场景给了某些人一种信号,这家人可以下手了。

陈军平就是其中一个,作为一个a省过来打工的人,没有学历没有技术,只能在这小县城里找了个电焊工的工作从头学起从头做起,因为刚开始工资不高,就只能在这村子里租了房子,房租便宜,也尽可能的省了生活成本。

一个大老爷们在外,自然没那么多讲究的,但也有个人的需求,抽抽烟打打牌,偶尔还要去逛个红灯区,这手里的工资就存不住了,没有来钱渠道只能想别的法子,这主意就打到了村里老人的身上。

孟梨家在的村子里,年轻人基本都出去大城市工作了,只剩下老人,孟梨算是极少数生长在村子里的孩子,年轻人口外流自然就给了这些人一些机会。

陈军平也不例外,刚开始只是偷偷菜,还是在大半夜的时候下手,都说一回生二回熟,次数多了,陈军平也摸出了点门道,除了几个家里养了狗的,几乎没有人察觉,就算是菜地里少了点菜也不会在意,乡里乡亲的,褥几把菜都是正常的事情,没必要追究。

次数一多,陈军平就把目光投向了鸡鸭,开开荤还是很不错。

不过鸡鸭不同于植物,会叫,所以很多时候都得不了手。不过,还有个法子,趁着老人白天去地里劳作,开了门进去摸点金银首饰还是可以的。

这就不得不说孟梨这个村子了,老年人的防备心不重,加上都是熟人,对对方的人品挺信任,所以每天出门都不会锁门,这才给了某些人可乘之机。

至于孟梨这个大活人,在自认威武雄壮的男人眼里,连个绊脚石都算不上,不足为虑。

所以孟梨就在半梦半醒间,听到了往自家走来的足音,当下就惊醒了,不过还是闭着眼,想看看是什么情况。尤其是,家里的两条狗子不知道这会儿去哪玩了,这让陈军平更是放下了心。

陈军平一路顺畅的走到了门口,正想伸手开门,就发现自己的手动不了了。低头一看,一只白白嫩嫩的手抓住了他。

“你想干什么?”孟梨的声调平平,但却让陈军平从内心感到害怕,也可能是迟来的做贼心虚。

“什么干什么!我就随便看看!不行嘛!你谁啊你!”陈军平并不认识孟梨,作为三年前才来的人,只觉得这小姑娘是这孟家的一个亲戚而已。

“随便看看?”孟梨冷笑一声重复到:“你家人没教你礼数吗?进门前先敲门,不会?”

陈军平一口气横在脖子处,想理论又不知道说什么,只能破口大骂:“你个小娘皮,瞎管什么闲事,当心劳资打死你个小表子!”

这下小偷不依了,这人什么玩意儿,竟然敢对自己主人这态度。

“主人,揍他!揍到他跪地求饶喊你姑奶奶为止。”

孟梨倒是对这人的满口脏话没感觉,不过这人也是踩到了她的底线,做贼还敢这么嚣张,真当这村里没人教训他们了?

孟梨下手知道轻重,一只手抓着对方的手腕一个用力,一声“咔擦”,不用想,手腕脱臼了。陈军平只觉得手腕一阵钻心的疼,伸出另一只手就想打向孟梨的脸,被孟梨抢先一步一巴掌扇过去,一声清脆的巴掌声,成功把陈军平打懵了,孟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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