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少将军来找臣妾哭过三次!一次是皇上还是太子的时候,清官胡状元被污蔑受贿下令斩首,云少将军恨自己去晚了一步,没将胡状元从刀下救出;还有一次就是张大人离世,云少将军恨张大人一生为百姓奔波,到头来不但不能让妻儿过上好日子,反倒被人在背地里嘲讽他是假清官、是个小人;最后一次便是何公公离开的时候,云少将军少年进宫迷路时,过路的宫女太监没有一个理会她,只有何公公牵着她的手带她找到了云老将军。对于这份小小的恩情,云少将军一直记在心里。何公公离世时,云少将军正在战场杀敌,未能见到何公公最后一面,所以云少将军恨自己不孝,在何公公的灵前跪守了七天才不舍离开,继续上阵杀敌。”
时弘钊今天要是不来找容萱玉,他都不知道云冉香还有这一面。
“臣妾斗胆试问皇上!皇上是愿意将重情重义,肯为皇上舍命的云冉香留在身边;还是将遇到好处讨好皇上,遇到危险就弃皇上于不顾的人留在身边?”
容萱玉给时弘钊出的这个选择,时弘钊当然是选前者。
“那容妃怎么能保证云冉香不会背叛朕?”
“云少将军可曾跟皇上要过兵权?她又可曾在皇上面前邀过功?她杀的人是否都是坏人?十年前的围猎场上,跟在臣妾身边的下人们,他们在见到狼群的时候,全都逃命的跑了,是云少将军及时赶到,以自己的血引开狼群,救了臣妾一命。那个时候的臣妾,还只是从七品中下县令的女儿,以臣妾当时的身份来说,云少将军根本就不需要管臣妾,她大可像那些下人一样逃命去。她救下臣妾后,不顾自己满身是伤,反倒来安慰臣妾,说臣妾长的朱唇粉面,哭起来会变丑,她还说臣妾有一副好命的面相,要是让狼群抓伤了脸,会很可惜。这世上,还有谁能用自己高贵的命去救通俗人的命?”
“那说不定是云冉香在容妃面前装样子,想讨容妃的信任。”
“可那时的臣妾还未被皇上选中,云少将军又怎知臣妾会进宫当妃?”
“这……”时弘钊现在只是在找借口,不想去怀疑时弘锦罢了。
“臣妾自然知道皇上心中的所想,那皇上可知,在别人的眼中,皇上是个处事能力和文采都不及七王爷的人?”
“容妃!你可知你这句话说出来,朕可以直接定你的罪?”
容妃的大胆发言,让时弘钊从容萱玉的身上看到了这几天来云冉香的身影。
“皇上。”容萱玉起身跪在了时弘钊的面前。
“就算皇上要定臣妾的罪,臣妾也要说下去。我国近年来的国泰民安,在皇上的眼中,是因为皇上治理有方,但在他人的眼中,则是因为云家的骁勇善战和七王爷的殚见洽闻。要是七王爷和云少将军成了亲,那这天下,皇上还能控制得住吗?”
“容妃!你病了!朕让御医来看看!”
时弘钊起身要离开,容萱玉上前拉着时弘钊的手不让他走。
“臣妾说的话虽难听,但却也是事实。云少将军不愿嫁给七王爷,也是不想让人这样说皇上。皇上做事虽不像七王爷那般果断、精明,但皇上有一颗爱民的心,并且这颗心是永不变的。云少将军就是看中了皇上这颗不变的心,才会一直站在皇上这边。在皇上的心中,对皇上尊敬、听皇上话的人,就是臣服于皇上的人,那皇上可知,他们为什么这样做?因为他们知道,他们只有说一些让皇上爱听的话,他们才能得到他们想要的。”
“大胆!”
时弘钊拍桌而起怒吼了一声,吓得外面的宫女太监忙推门进了屋。
见到容妃跪在了地上,容妃宫里的宫女全都吓得跪在地上低头不语。
“皇上。”
何小公公上前,看着发火的时弘钊不敢多说些什么。
“容妃口出狂言,传朕口谕,将容妃禁足安清宫一月,不准任何人来访!”
望着时弘钊的怒影,何小公公说了个是。
看着跪在地上已经哭出来的容妃,何小公公心疼的摇了摇头只能照着时弘钊所说的去办。
等皇上离开后,容萱玉将屋里的宫女也都打发了出去。
被禁足的容妃望着空荡荡的屋子,终是慢慢地从地上站了起来。
“我被禁了足,这下你满意了?”望着床的方向,容萱玉边走近边小声的说着话,然后将脸上的泪水擦干。
“我光想着皇上宠爱容姐姐,哪知皇上还会对容姐姐发火?”
从被子中探出脑袋来的云冉香,带着一脸的歉意。
“你啊!你让我说你什么好?你明知皇上最看中自己和七王爷的情谊,你非要让他们两个反目成仇,你说皇上能不气吗?”
“就算是这样,我也要让皇上看清楚七王爷的真面目。”
“你怎么就确定七王爷有那个心思?”不好将谋反两字说出来的容萱玉,隐晦的问了这个问题。
“这当然是我猜的~就像容姐姐刚才说的那样,百姓们都以为我国是由我和七王爷两个人来守护的。要是我们两个人成了亲,那大家肯定会觉得易主的时候到了!七王爷要比我聪明多了,他怎么可能会不明白这其中的道理?七王爷要真为皇上考虑,他必不会答应娶我。皇上现在把保卫我国的任务在无形中落到了我云府的头上,要是我嫁给了七王爷,一旦七王爷有不好的心思,容姐姐说,我到时候是帮自己的夫君,还是帮君王?”
听着云冉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