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大世家明争暗斗,可这不妨碍他们结盟,他们暗地里肯定已经在走动,算计着怎样把帝熙推下台。从白天徐尚远的打算她就猜到了。可惜,她不会让他们如愿,她要和帝熙,踩着他们一步步的往上爬,直到问鼎高位。
公孙御打量着眼前的女子,明眸善睐,容色绝丽,如正在盛开的牡丹,倾国倾城之姿若隐若现。早前她面貌无盐,不知何时变成了这般,听说是跟了帝熙以后。
不知两人之间发生了什么事,帝熙给她吃了什么东西,把她变成如今这般。
探寻的目光打量着凤月,犀利得像是要在她身上打个洞,把她里里外外,包括肠子都看一遍。
“你就是凤月?”公孙御看够了,收回目光,开始看向手里的东西。
凤月白了他一眼:“我不是,你是?”
都闯到她的闺房来了,还问这种问题,他是装傻还是真傻?
公孙御一点都没有因为她的无理而生气,脸上反而出现笑意。
看着他脸上狐狸般的笑意,凤月眼里蒙了厚厚一层冰霜,如刀枪不入的铠甲,把自己包裹起来。她接触过公孙御两次,知道这个人比传言中还要狡猾,一不小心就会步入他精心布置的陷阱。他今晚来,肯定是她两次挑衅公孙府,来找她麻烦来了。第一次是在帝府,第二次是街上,两次他都不在场,第一次是他去茅房了,赶回来时公孙薇薇正被扔出去,他没来得及多想就赶去接人了。第二次嘛,在街上,他自然是不在的。
凤月揣摩人的心思一向不错,完全把公孙御的心里摸透了。他今天来就是想看看,让帝熙为之出头,敢一次两次找公孙府麻烦的人到底长啥样。
“听说你用这把匕首打伤了我弟弟。”公孙御把帕子夹在腋下,左手翻动着手里的匕首。
“是啊,不知公孙世子要不要试试。”说着,凤月猛然一扯手中的银丝,细小的银丝,在月光中泛起冷光,匕首的柄从公孙御的手中划过,眼看刀身就要割过他的手。
公孙御及时的放开,凤月顺利的把匕首收了回来。
“凤四小姐好厉害。”公孙御语气淡淡的来了一句,凤月听不出他是何意,到底是夸还是贬。
“过奖,过奖。”无论对方是讽刺还是夸奖,只要那样说,凤月全都把它当为夸奖。
公孙御在她面前坐下来,手拿着凤月当宝贝般看着的帕子:“看来别人说凤四小姐伤我弟弟的事情是真的了。”
身手那般敏捷,差点伤到他,要伤公孙诚简直是小菜一碟。
狐狸就是狐狸,无论何时都不该本性啊,凤月摇头:“是或者不是又怎样?”
反正她伤不伤,就凭当初帝熙为她出头的事,他都会找上她的,那最后再多一笔,少一笔,好像并不是多大的事情了。
“凤四小姐何必紧张?我今日来……”不待公孙御说完,一股罡风从窗外吹进来。凤月面色一肃,以手化爪,朝公孙御抓去,趁他不便时,把他手里属于自己的东西抢了回来。
罡风愈发的大,并且由最初的温和变得凌厉,如刀锋般割着公孙御。公孙御聚起灵力去阻挡,在他睁开眼睛时,三个暗卫停在了他的面前。他自知不妙,跳窗离开。
“吱呀。”门在此时被打开,帝熙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
“阿熙就这么想我么?”白天才见完面,晚上又见,他是有多想她?
帝熙挥手,暗卫点头离开。他径直朝凤月走过去,在她毫无防备的情况下,把她拥入怀。
“发什么疯?”凤月用手肘撞撞他。
“我把坏人赶跑了,很晚了,睡吧。”不给凤月反抗的时间,帝熙把她抱在了床上,然后拥她入怀。
凤月:“……”
他是不是弄错地方了?这是她的房间,她的床。
“回你的府邸去。”凤月抓狂,一天来占她两次便宜,他是觉得她的便宜好占是吗?
“不,以后我每天晚上都来哄月儿睡觉。”帝熙笑得邪魅,艳色横生。
占便宜就直说,还说得这么理直气壮。凤月想反驳,无奈困意袭来,她打了个哈欠,趴在帝熙身上睡过去。困了,先睡一觉再说,明天再好好的跟他理论。
第二天她醒来时,帝熙不在了,要不是屋子里还残留着他的气息,她会以为自己做梦了。梦到那妖孽一点都不好,梦到和他共床共枕更不好了。
等候在外的影一,影二听到里面的起床声,赶紧把水端进来,伺候凤月梳洗。凤月睡眼朦胧,想再睡个回笼觉,看清她意图的影二赶紧叫住她:“四小姐,今天是赏花会,得起来了。”
是哦,今天是那该死的赏花会,说不定又会碰到那狐狸。凤月甩甩脑袋,奋力把脑子里的睡意赶跑。
“四小姐,来梳洗。”影二好笑的扶起她,四小姐为人精明,可是谁会想到,她会有这么迷糊可爱的一面?
凤月眼睛半眯的走到铜盆前,把头埋在盘里,泡了一会以后,脑子彻底清醒过来,她再把口漱了,开始梳妆打扮。
影二为她梳头,影二,影三忙着为她挑衣服。
“四小姐要穿黑色还是白色?”影一拿了两件衣服过来。
凤月摇头:“太素了,我记得前两天有人送了批衣服过来,里面有件玫红色的,把那件给我拿来。”
赏花大会,到处都是姹紫嫣红,她打扮得过于朴素,不是惹人眼么?倒是万紫千红一点绿就不好了。
“四小姐不是说要打扮得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