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你该休息了。”帝熙一把捞起凤月,不顾她的抗议把她扔到床上。
“睡觉。”凤月扯过被子闭上眼睛。
她是个大方的人,原谅他对她的无理了。
后半夜,帝熙让人把徐尚远移了出去,自己爬到了凤月的床上。
哼,跟他斗,他还嫩了点。
刚躺下不久,外面就传来凄厉的喊声,凤月一下惊醒过来。
看到床上的帝熙,凤月毫不客气的一脚把他踹下床,还有别人在呢,他不要脸她还要的。
帝熙慢条斯理的自地上站起来,拍拍身上的灰尘:“月儿是越来越生猛了。”
受伤了都能这么折腾,这要是没受伤……
凤月不理会他,自顾自的穿衣服:“出事了。”
“对了,阿远呢?”眼角没扫到徐尚远的身影,凤月后知后觉的问道。
见她那么关心对方,帝熙酸溜溜的问:“你很在意他?”
不可理喻,无法沟通,凤月不打算和他在这个问题上纠缠。
刚穿好衣服,帝熙的手臂就缠上了她的柳腰,轻轻一带,两人就到了屋外。
出门之前,帝熙贴着她耳畔说了一句话,虽然很轻,凤月还是听到了:“你只能爱我。”
凤月翻了翻白眼,这爱情要是可以控制的话那就不是爱情了。
徐尚远早已在外面等候着,阵法里面光芒闪动,时不时的伴随着呼救声。“此阵法看起来无害,但若真的陷进去了会觉得自己进了个黑洞,天旋地转,没有开始,没有尽头。”凤月站在阵法前,风吹起她的衣袍,衬得她的背影愈发的瘦小,好像下一秒就会飞起来。
她的脚轻轻一碰前方的石头,阵法里面的光芒消失,石头散开,露出里面的人来。
客栈的掌柜和他的小二,还有十几个黑衣人,这很热闹嘛。
凤月好整以暇的看着他们:“说吧,谁派你们来的。”
她真的非常好奇,具体是谁那么想要他们的命。
“想死?可没那么容易。”帝熙五指一点,全部人都不能动弹。
白束赶紧命人把他们嘴里的毒药拿了出来,并且给他们吃了软骨散。
这下他们只剩说话的力气,想自杀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了。
在帝熙的各种摧残下,他们终于受不了,招供了。
原来是天悬派的陈培派他们来的。
“你们害死了他的儿子,他对你们恨之入骨,说一定要铲除你们。”那人把凤月一直好奇的事情告诉他。
“他儿子叫什么?”凤月皱眉,死在她手里的人实在是太多,他要是不说名字的话她根本不知道。
那人张了张口,想说点什么,却一个字都吐不出来,死了。
凤月摇头,真的是可惜了,差点就知道了。
“那不是有个人吗?他肯定知道。”帝熙看着一边说道。
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凤月看到揉着眼睛出来的耿永筠。
也不知道他是真傻还是装糊涂,这种时候还能睡得那么安稳。
耿永筠也不知道为什么,有凤月在身旁总觉得特别的安心,反正所有人都会冲着她去,他怕什么呢?
“过来。”凤月对耿永筠笑眯眯的招手。
耿永筠再也迈不开步伐,这人一笑准没好事,尤其是这种时候笑。
“过去。”白束飞起一脚把他踢到了凤月面前。
帝熙赞赏的看了他一眼,真不愧是他培养出来的人,真是聪明,像他一样。
凤月把玩着自己的头发,似笑非笑的睨着他,那目光像是在说,让你过来你不过来,偏要吃点苦头。
“不知四姑娘有何吩咐。”耿永筠认怂。
他有点不理解自己了,好好的阁主不做,偏偏要来做别人的奴才,这莫非就是凤月所说的欠抽?
“我穿男装是要叫我三少,说说,陈培的儿子叫什么?”
不知道她为何问这个,不过耿永筠还是告诉她,陈宇。
“陈培三十岁才得一个儿子,平时把他当宝贝一样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好不容易熬到他长大,放手让他去历练,想不到……”说到这里,耿永筠看了帝熙一眼,顿住话。
陈宇,凤月脑海里突然冒出个片段,曾经她遇到个叫阿宇的小伙子。
“不过最近天悬派被人围剿了,陈培失踪,很多人都说他死了,如今看来,他还活着嘛。”耿永筠突然说道。
凤月看向帝熙,过分清澈的目光像是洞悉一切。
帝熙根本没打算对她隐瞒,很诚实的承认:“是我做的。”
“斩草要除根啊。”凤月没好气的说道,就算不除根也应该把王给杀了。
他倒好,把王留了下来,他是打算让他来解决他们吗?
“他刚好不在,逃过一劫。”这段时间他躲了起来,卓越还没找到,这下倒好,自己送上门来了。
“没事了。”凤月站起来,差不多收拾收拾,要赶路了。
碧霞山在群山深处,无路可走,高耸入云,在夺取神器之前,众人得想办法先到达碧霞山。
凤月几人距离山口还有一段距离,而距离神器出世只有半个月了,再不赶路就来不及了。
帝熙弃了马车,改为乘轿子,也不知道他从哪里找来几个轻功了得的人,在山地上行走如履平地,速度一下加快很多。
凤月坐在轿子里,掀开帘子,撑着头看向外面,高大的树木穿云破浪,树木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