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整个人已经伤痕累累,要不是帝熙医术超群,她恐怕早就去阎王府报道了。
“放心,我会治好你的。”帝熙跟她保证。
“阿熙是希望我最好不要出来吧。”凤月幽幽的说道。
他最近一直反对她四处走动,更不能动手,恐怕是她的身体不行了吧。
帝熙无言以对,他不太敢强制她就是不想让她知道,因为她之前强行使用灵力,她的旧疾复发,加上新伤,身体已经到了个极限。
“听阿熙的吧。”凤月靠在他的怀里。
自己这条小命她还是很爱惜的。真的!
帝熙没有带凤月回凤府,而是带她去了个地方,只是有点不圆满的是徐尚远也跟着去。
要是他不在就好了。
“月儿,吃点东西。”徐尚远把颗葡萄递到凤月嘴边。
凤月摇摇头,她哪吃得下啊,一点胃口都没有。
“那把药给吃了。”徐尚远把葡萄换成了药。
凤月哀怨的看了他一眼,她就知道他不会无缘无故的对她这么好,重头戏还是在这里吧。
这次凤月没有拒绝,张嘴乖乖的把药给吃了,入嘴的苦涩让她眉头轻微的皱起,很快就舒展。
这么久了,她还是不习惯这苦味。
凤月这是明白为何帝熙不把徐尚远赶跑了,敢情不好的事情全让他做了。“要不要颗葡萄?”徐尚远再次把葡萄递到凤月的嘴边。
这次凤月没有拒绝,苦死了,她要冲淡下嘴里的味。
帝熙完全不理两人,自顾自的在一旁翻着书,姿态闲适,和徐尚远的仙姿出尘不同,他只能让人敬畏,如同坠入魔道的神祗,令人心生恐惧。
“阿熙何时这般用功了?”凤月看着他手上的书,没有封面,只是两页泛黄的纸,也不知道里面到底是什么内容。
这里已经有印刷术和造纸术了,却依旧没有大量生产,书这种东西向来只有富贵人家才看得起。
帝熙懒得理她,他在找一种配方呢,看下能不能快点把她的内伤给治好。
见他不理,凤月懒得再问,头枕在徐尚远的腿上,看着马车顶:“我这样算不算是左拥右抱了?”
帝都城最出色的两个男子都在她的怀抱,她的艳福可不浅。
徐尚远但笑不语,他早已习惯凤月有时的语出惊人。
躺下来凤月就困了,要睡着的时候她不忘嘀咕:“阿熙,你的药又苦又没用,吃完就睡觉。”
徐尚远轻轻晃了晃她,见凤月真的睡着了才看向帝熙:“这是怎么回事?”
为何他会觉得凤月的伤越来越严重了呢?
“我打算让她静养一段时间。”他想带她离开帝都。
徐尚远好笑:“你不是在说笑吧?”
离开帝都,现在帝都城里腥风血雨,他能离开吗?就算他愿意,凤月也不会愿意。她一心想把他推上皇位,又怎会在这个时候离开?
帝熙沉默不语,他就是知道凤月不愿意,他要是强制她离开的话她肯定会不开心,到时对她的伤更为不利。
第一次,帝熙碰到了棘手的事情。
这不是打打杀杀就能解决的,也不是有办法就能办好。
“有一个办法。”他让凤月一直沉睡着就好了。
“不行。”那样治好她也成了废人了,他要帮她恢复灵力的,这样有助于她的恢复。
徐尚远耸肩,那真没办法。
迷迷糊糊间,凤月听到徐尚远和帝熙的话,可又不知道他们到底说了什么,神智太过朦胧。
再次醒来时已经在一片桃林里,走下马车,看到的就是一抹白,徐尚远坐在桃树上,白色的衣袍随风摆动,如荡起的浪花。
“月儿,吃桃子。”徐尚远摘下个桃子,衣袂翻转间落到她的身旁,把手中的桃子递给她。
凤月愣愣的看着他手里的桃子,迟迟没接。
“怎么,需要我亲自给你剥吗?”
徐尚远正要动手,凤月快速的拿过来:“不用了。”
“我要坐到那上面去。”凤月指指枝头。
徐尚远揽住她的腰,眨眼间两人就坐在了上面,帝熙坐在马车上,时不时的抬头看看两人。
“爷,你就这么放心吗?”白束看看徐尚远,再看看帝熙。
帝熙冷哼,凤月的命还在他手里呢,有什么不放心的?
徐尚远再厉害都救不了她,何况凤月是个感恩的,只要他不开口,她就不会离开他。
等他治好她,她就算想要天上的星星他都能想办法摘给她,又何必急在这一时?
是吗?白束半信半疑,既然这样他为何还要跟着来呢?他想问,话到嘴边又吞了回去。
算了,爷会掐死他的。
凤月边吃桃子边看着远处的风景:“这桃林是谁的?”
他的还是帝熙的?
“不知道。”徐尚远很是诚实的摇头。
反正有的吃就好了,她何必管是谁的?
凤月被噎住,徐尚远帮她顺气:“瞧你,吃个桃子都会被噎。”
被鄙视了!
凤月没好气的说道:“你们这样擅闯别人的桃林不怕吗?”
不问自取则为偷,这是不好的行为。
“你把这里铲了都不会有人敢找你的麻烦。”
那嚣张乃至理所当然的语气让凤月久久说不出话来。到底是富贵人家的孩子,欺压人的本事多多少少都有点。
“月儿在想什么?”见她沉思,徐尚远问道。
“阿远的愿望是什么?”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