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感觉臂膀一声脆响,就这样感觉另外一只胳膊也不再是自己的,但是它依然做到了我所要做的,魔物身体不受控制的滑行,而我则牵引着它,在地上旋转了一个小角度,抓住我脚踝的头发一碰到燃烧的刀刃霎时齐断!
左脚压住断头,右脚一用劲便从剩下的头发中脱离出来!
双臂失去知觉,就连痛感也不再传递到大脑中,感觉就像是从来没有这部分身体一般。我用脸撑着地面,晃晃悠悠的站了起来,而此时我的眼前被血液挡住,什么也看不到,头也昏昏沉沉的,但竟能感觉到额头上有鲜血流淌的感觉。
危险充斥着我的神经与每一寸肌肉,但唯独无法做出判断。
却又在此时,耳旁传来一声“跳”的大喊!
我只能听从那简单的一个字,纵身一跃,却竟感觉身体轻灵无比,而从身后传来一声男人的咆哮和巨大的碰撞声响,挡住眼前的血液散开不少,却见那魔物直直的反向飞了回去!
我身体不由自主的下落,而之后被什么人接住,双手被拉扯,伴随着双臂上传来的无可比拟的巨大痛苦,却在之后又有感觉从手上传来,而眼前则是变得清澈!面前是手中拿着半截长条板凳的矮人大叔,而在我身后接住我的则是埃尔文,他现在看起来非常疲惫,冷汗直流,双眼恍惚,而平时俊美的脸上此时多出很多皱纹。
我不知为何身体会被瞬间修复成这样,我抬了抬胳膊,虽然伤口还是有些痛,但是却可以感觉到它还是自己的!难道说,这一切和他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有关?
“弗洛德接着!”空中厉声划过,我只眼角一瞥,便接住一把带着剑鞘的士兵短剑!拔剑出鞘,一把闪烁着寒芒的短剑就这样展露在眼前,轻盈灵动,但又散发着极其危险的气氛。这就是三千年前,随着战争而陨落的钢铁铸技么。一把装配给部队的通用武器便有如此的锋芒,甚至觉得比我扔出去的短剑还要锐上三分!
“弗洛德小心!”矮人大叔的声音和魔兽凌厉的攻势同时袭来,我手中短剑一挡,再迅手一抬,虽然没能砍断,但是那头发明显被我削出一小道口子,而手中短剑依旧锋利异常!看来火焰对它伤害奇大,但是刚刚却没能为武器附魔,手臂上感觉有什么阻挡着我,不,应该说是原本流畅的感觉被阻挡住了!
看来埃尔文为我修复身体,只能修复到基本的肌肉骨骼,对于魔法的传递无能为力。
又是连续的穿刺,我一来闪避,二来则是尝试攻击那些头发,希望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突然之间又是一声怒吼,这次则是。
嗯?
兽娘莎菲一口咬在魔兽的后肢上,手已经是一对兽爪,一爪插进魔兽的腹部!后像是发现危险,急急离开,一刀一箭同时命中魔兽身上!魔兽疯狂的怒吼,直接跳上塔内那些窗户边的木板上。
而它原本在的地上,留下了一截红色的秀发。
“各位!”“各位!根据目标动作,头发战斗时优先攻击身体,本体动作时攻击头发!它头发与身体是独立的,同时只能操控一种!”卡拉赫不知何时已经醒来,但也是跪坐在地上,手撑着法杖,另一只手捂着腹部,对于她单薄的身体来说刚刚那种冲击还是太猛烈了。
既然已经觉察了攻击模式,我们也就不再留情,除了现在莎菲不懂是个什么情况,胡乱的攻击之外,我留下主要掩护身体状况还不好的卡拉赫,其他人开始集中攻击,魔兽也逐渐落入下风。身体的伤势逐渐愈合不上来,而头发也越来越少!
虽然我们这边不少人也在它的攻击下受到了伤害,但是好在没有重伤或者影响行动,这算是庆幸。
终于,在一声凄厉的尖叫中,魔兽终于坚持不住,在几个人的联合攻势下,从天上重重摔在地上,这一次,她最后仅留的一小把头发也散落在地上。地上只剩下慢慢蠕动的身体,但也很快就停止了动作。肌肉逐渐溶解,化作一滩血水,而刚开始我们看到的陶瓷酒瓶重新显露出来,破了一角。
维纳斯走了上去,无视其他人的劝阻,伸手直接把酒瓶捡了起来。就在此时,又是重物落地的声响,我原本稍稍落下的心又重新被提到嗓子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