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剑横转,剑柄相对,“咔”再次连接住。就当我在考虑是否要扭转时,我却看到克瑞斯仿佛做了一个咬破手指的动作,指尖从长剑身上划过,原本耀眼的金色光芒浮动起来,如同原本是停满长剑的萤火虫,如今而被惊起。
“哈,既然魔神大人给了这么大的面子了,我弗洛德,也不能不兜着啊。”说罢,咬破舌尖,一甩头将鲜血喷到两把漆黑的风刃之上,瞬间脑中又如同当初一般,延伸而去,那黑雾之中的魔力夹杂着一份绝望的嚎叫从延伸而出的新躯体中反馈而来,但就这时,另外一声咆哮从我脑海中发出,冲过那嚎叫,而后者仿佛颤栗得停了下来。它依然在,但失去了威胁。
我没管这些,双手缓慢的反转剑柄,那份风的力量预料之中的变得狂暴,而泄漏而出的风刃,则是刮破我的衣物防具,剐在全身的沙虫麟上咔咔作响。
我也不知道哪里来的信心,松开左手,右手却把在连接处,旋转起这把充斥着“力量”的双刃剑。而克瑞斯则是将长剑高举在头顶,悬浮在长剑之上的金色光芒仿佛呼吸了起来,时亮时暗,但是每一次的交替,终究会让这份光芒更加耀眼。
左脚上前,突然握停旋转,双刃剑如同标枪一般飞出!
呼吸之间的长剑光芒大作,克瑞斯高高落下,一道不算巨大但是刺眼的光芒飞来!
二者顷刻间碰撞到一起!我的脑海中思绪立刻断了弦一般,一种由内而外的压力逼迫我的七窍开始流血。
金色的光芒混着两把断裂的短剑从我身侧划过一条弧线,又飘上天空。
“最后一招。”“嗯!”
克瑞斯回应了此时明显受伤严重的我,看着我,以选择一种回敬的方式。眉头却扭曲到了一起。
双腿一前直,一后曲,双手一前沉,一后举,左手蓝色火焰,右手蓝白闪电,二者大小不超一拳,但是其中的高温与延伸而出的有如日珥的跳动,却将我的双手与手臂烤的焦黑,鲜血蒸腾,强大如沙虫鳞也无法对抗这种冲击,而我这还不够,双臂艰难的弯曲,两枚去除了任何保护字节的强大魔力体因为不合的类型而冲突起来,自然界中最强大的两种进攻元素相互抗拒着,而作为控制者和支撑着的我则受其害而不为之所动,胸口被二者烤焦皲裂,不见血液,因为在还没渗出之间就已经被高温烤焦了伤口。
“看到了么,吾的十七位挚友呦!”克瑞斯不再等待,双手十指相握立于胸前,双膝跪地,胸口光芒攒动,他没想到自己居然可以拿出这把象征生命的“心剑”,哪怕是三千两百年前,自己也没勇气提出而遗留的悔恨,如今为了面前这位勇者而重燃。
两侧的烽火台上。
黑雾几乎已经全部消散,两座塔上各三人,露出头,看着那桥间的黑暗中冲上天际的光芒。他们明白,刚刚从桥中间打出了一点晃动的黄色烟雾弹,那一闪而过的光芒本以为是错觉,如今看来,却是七人中的某一人留在那里,与一种用强大而书写“强大”二字的敌人战斗着。
“跳!尽全力营救弗洛德!”卡拉赫的声音中夹杂着一丝哭腔,和满脸疲惫的埃尔文和维纳斯两人脚下升起风,也不迟疑的从几十米高烽火台顶上直接跳下。埃尔文从手中凝聚而出的深绿色的光芒与维纳斯周身形成的透明光环相结合,三人以一种无法令人理解的速度踏上了长桥。
“跳!尽全力营救弗洛德!”弗洛德速度不及维纳斯而落下,同时那份力量和当初在圣人居中感受到的狂暴相同。索伟尔落地滚了三滚,也不管此刻右脚传来的剧痛冲上桥上。乔跃入空中而变大的身躯,在双脚接触到地面后立刻变回原形,承受了巨大多数的冲击,而莎菲化作猎豹,猫科动物的本能与天赋让她毫无损伤。冲上前,叼起索伟尔与乔便往身后一甩。
六人踏上桥也就十几秒,光芒、魔力、声音近乎同时铺面而来,脚下的石桥应声碎裂,一行人全部落下,等待他们的,是千年冲刷而成的,近两千米落差的河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