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天呐,我不确定我怎么了,但我醒来之后确实发现,似乎有什么不一样了。
但是,在这个牢笼里,我只能继续工作。哦,我真希望能逃出去。或许可以试试?不,不可能。我相信如果那么做,我就会成为他们的新实验材料。天呐……
我和那些人吃了早饭,我总觉得他们对我又出现了敌意,用一种不怀好意的目光看着我。可当我看向他们时,他们就又会变得和蔼起来。
那个内向的家伙还是自己坐在墙角,但我总觉得他在偷偷看我。或许是错觉。
吃完饭后,我就又去对着尸体做实验了。这些该死的实验越发变本加厉了――用各种仪器插进被绑架的活人的大脑,并注射药物,还将寄生虫卵植入这些人的体内……疯狂!
如果我能活着出去的话,一定要戳穿银星会的阴谋。
我实在是受不了他们的惨叫声了,所以,我以上厕所为由逃出了这里。令我没想到的是,那个很内向的家伙居然主动找上了我。
“你……”我刚想打声招呼,就被他捂住了嘴。
之前他一直刻意挡住了脸,而这么近距离一看……他似乎还挺好看的……
哎,我不该犯花痴的,不然就不会现在被他拖着钻进库房旁的男厕了……没错,男厕……
“听着,为了安全起见,我们只能躲在这里了。这里的三侧都是石头,不会有人监听。别多想,我只是想和你互相帮助。”他戴着白色的手套,穿着宽松的衣物,还戴着一顶帽子。
尽管我知道我不该多想,但他的声音确实也很好听。我不知道我是怎么了,或许是因为那杯下了药的血,或许是因为最近越发忙碌和恐怖的实验,亦或是因为这个神秘的家伙,我的心跳得很快。这是一见钟情吗?
“你需要什么帮助?”我问道。
“逃出去。”
“逃出去?”
“没错。你被他灌了血吧?”
“你说的‘他’指的是这里的管理者吗?是他。”
“那是个恶魔!他的血液都是被污染了的!我们的城市不容这些南方来的疯子肆意玷污!”尽管为了防止被发现,我们两个的声音都压得很低,但我还是可以听出他强烈的憎恨。不,更多的还是恐惧。
“呃……听着,我也喝了血,但我觉得似乎并没有这么糟啊。”
“那是当然。你是女人,他们留着你还有用……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总之,用不了多久就会发生的……该来的躲不掉……不信你看。”他迟疑了一会儿后,还是摘掉了手套――他的两只手发生了萎缩,而且比拇指大不了多少的手掌变成了蓝色的。似乎是一团黏糊糊的果冻。这东西叫什么来着?
更可怕的是他的手指――这些黑色的细长手指撑起了手套,使手套看起来很正常。如果不摘下手套或过去摸摸,根本看不出来他的异常之处。至少我是看不出来。
他戴上了手套,又过了半天才吞吞吐吐他说:“你……看到了吧?抓紧出去。”
“怎么出去?是不会有人再靠近这鬼屋的,呼救也不现实。很有可能会被抓回来的。”
“让我想想……”他陷入了沉思。
“怎么样?想出办法了吗?”过了一会儿,我问道。
“想是想出来了,就是不知道能不能行得通……”
“说来听听。”
“如果那个家伙能同意让你带着些行李出去探亲的话,你就可以带着藏在行李箱里的我逃出去了。只要能到地表,他们就抓不住我们了。然后,我们就出国躲起来吧。”
“计划是不错,但是他可能放心让我带着行李独自到地表上吗?”
“这倒也是……”
“算了算了,改天再找机会吧。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我吗?你叫我彼得就好。”
“我叫卡莉亚,很高兴认识你!”
因为厕所每层楼都有,而地下四层的库房旁的厕所是最偏僻的,所以这里并没有人过来。我和他确认没人监听后悄悄离开了这里。
对于我上厕所怎么去了这么长时间这件事,那些人倒是很好糊弄,随便找个借口就搪塞过去了。
就这样,我们相识了。我和他经常躲在各种地方聊天,我也了解到了不少关于他的事。
他和我一样,是被詹姆斯――我已经不想尊称他为大师了――卖到这个骗子手里的。他刚过来就被注射了一些药剂,然后喝了一勺熬制的特殊血液。从那之后,他就开始异变,并变得不愿与人交往。
真是可怜人啊……那些该死的恶魔……
至于他只知道工作这件事,据他所说,是因为幻觉。那些药剂使他控制不住自己,经常听见“不明生物的呢喃”,看见“两条互相缠绕的蛇”,偶尔还会梦见一颗巨大无比的向日葵。以及一些奇怪的歌声,还有一个名字。
听起来像是“玛利亚”。伴随这名字出现的还有海洋的声音。滴答、滴答、滴答。
他说,他曾经溜进过那个疯子的办公室,在里面的柜子里找到了一封信,可关于那封信的含义,他一直无法确定。但他还是把那封信几乎一字不落地背了下来。现在,我们准备一起根据信的内容、自己的遭遇和所学的知识推理一下自己遭遇了什么了:
詹姆斯大师在塔卡哈姆这么热闹的地方建立银星会的目的很有可能只是为了帮助这个丧心病狂的研究所的所长骗新成员,以制造一种名为“天庭使者”的东西。但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