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求各位了,发发慈悲吧。”在苏美鲁的街头,一个衣衫褴褛、瘦弱不堪的孩子向来往的行人乞讨着。

最近又发了洪灾。这半年来,已经是第九次了。又有不知道多少人流离失所、家破人亡啊……

这孩子,应该也是因为洪灾才沦落街头的那?只不过,若是被士兵们看见有人在首都祈祷……哎……

“小子,你家大人呢?被水淹死了?”一个人走了过来。他是街上有名的混混,从来都不做正事,只知道四处寻衅滋事,连卫兵们都治不了他。这孩子肯定是要吃些苦头了。

“求求您了,发发慈悲给我一张饼吃吧,欧顿会保佑您的!”这个孩子当然不知道他的身份。

“慈悲?哼!敢在我的地盘乞讨?”这家伙一下子踢碎了孩子用于乞讨的碗,又把这孩子踢出了几米远。

这孩子虽受了伤,但没有哭闹,自己站了起来――或许是被悲惨的命运磨砺出来的。

“怎么?摔成哑巴了?”这个家伙还不肯放过这可怜的孩子。

“等着吧,终有一天,你也会沦落至此,靠乞讨为生的……”

“哼,敢威胁我?好啊,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就先把我所有的钱都给你,让你吃饼吃到撑死!”

“不必了,我可没那么贪婪,只要一张就够了。”这个孩子若无其事地离开了这里。本来,这混混是想冲上去给这个小子一拳的,但天空的异象让他这个不敬神的人也神色大变――空中乌云密布,而且渐渐出现了浓雾,似乎要把整座城市都吞噬了。阵阵刺骨的寒风从海边吹来,令他感到寒冷无比。

虽然乌云密布,但没有一滴雨落下。半个时辰过去,一切就恢复正常了。

从此以后,这个混混似乎变了一个人――他开始“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学习了不少关于神秘学、医学、植物学以及关于上位者的知识。

他一直住在早亡的父母的房子里,一天早上,他突然发现,房子的后院多出了很多乌鸦――显然是被他看的那些书吸引过来的。于是,他饲养起了这些乌鸦。

他不再通过抢劫和收保护费糊口,而是通过自己的学识到了神庙之中成了一名大祭司。渐渐的,他通过几个传说了解到了可能和自己前几年得罪过的那个孩子有关的信息

传说在亚特兰蒂斯大陆沉没前不久,海滩上突然出现了一个坐着小船的孩子――他应该是其他大陆的居民,因为海难漂泊到了亚特兰蒂斯。

当时的亚特兰蒂斯尽管高度发达,但对于这个外来者,并没有多少人愿意对他施以援手。人们治好了他的伤后,任他到街上自己想办法活下去。一个不过七八岁的孩子能做什么呢?只有乞讨罢了。但和那个洪灾过后出现的男孩一样,并没有多少人愿意帮助他。

不久之后,这个突然出现的孩子突然消失了。

这天晚上,空中也是乌云密布、浓雾满天。但半个时辰之后,一切并没有恢复原样,而是下起了暴雨。

据说大半个地球都发生了剧烈的地震,天一亮,这座神秘的王国便沉入了海底。

这个故事记载在一本神话故事集里,所以可信度并不高。甚至连亚特兰蒂斯这片大陆本身都是个传说。

他是神的使者,是来世间判断苏美鲁文明是否值得流传下去的。尽管曾经的他那样的人在苏美鲁很少见,但确实存在着。他害怕自己会不会一不小心改变了王国的命运。

他没有找到任何与这位使者或使者所侍奉的上位者相关的信息,更别说联系上他。

他一直在首都那座用于选拔女王的神庙之中担任祭司,顺便写了些书,直到残暴的亚楠女王生产的前夕,不堪重负的国民们忍受不了了……这场屠杀杀死了所有孕育着神嗣的女人,把她们扔进了那座专门埋女性的墓室之中。随后,外族人便前来占领了苏美鲁的所有土地。

祭司带着自己的乌鸦在战争发生前就逃出了苏美鲁,向西方跑去。他越过千山万水到了大陆的最西方,此时的他已经年过古稀了。他发现,自己在刚满七十二周岁之后便不再衰老了。他越来越多的乌鸦宠物也是从此不见减少。

他隐约可以猜到这是因为什么,于是他赶回了苏美鲁的首都――果不其然,那里已经沦陷了,只剩下一座小镇和一座渔村。

当年因为事态紧急,所以他没带多少钱财就逃了出来。这些钱花完之后,他就只能靠乞讨为生了――现在,已经没有任何人需要在教堂中为上位者选妻子的祭司了。

他就这样漂泊到了渔村,在这里定居下来。直至今天,他都没能再次见到那位使者。

显然,是那位使者赢了,可自己还没把赌资交给那位使者呢。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有人欠这位使者东西了――一枚金币、一口食物、一句祝福的话语……什么东西都有。他就是这样推动了整个人类社会的发展。

尽管他在这世上做了这么多事,可人类对他知之甚少――多年以来,都是他主动联系上了某个人类,还从没有人类能够召唤他前来。除非他亲自留下了召唤自己的方法,将其交给了自己感兴趣的某人……

这位使者从古至今打过很多赌,可其中最大的一个,还是他和他的主人――也就是那位神秘的沉眠者――打的赌。

“你觉得人类还有留下来的价值吗?”

“依我看来,他们还是有救的。”

“有救?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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