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娴妃悲伤欲绝的模样,袁太医有些同情的点了点头,“娘娘这一次中的毒实在是太过凶险,能够捡回一条性命已经是万幸了。娘娘如今气血两亏,精神不济,还是不要悲切伤怀的好,微臣告退。”
听到袁太医离开后,一直站在一侧的知画已然红了眼眶,眼泪也不争气的落了下来,“娘娘,都是奴婢害了您!都怪奴婢……”
“知画,你先退下吧。”娴妃难过了一刻钟,勉强抬头看了她一眼,“你出去守着,没有本宫的吩咐,不准让其他人进来。另外你去交代袁太医一声,今日之事,千万不能泄露出半个字,否则本宫必然会要了他全家性命!”
“是!”
等到知画离开后,偌大的宫殿里只剩下娴妃一人。
她抬眸看着浅粉色的帷帐,眼眶中满是浓烈的杀意。
唐欢喜,本宫一定会让你生不如死!
彼时将军府,正在看话本子的唐欢喜没忍住又打了一个喷嚏。
桂嬷嬷立刻将披风披在了她的身上,“夫人,您没事吧?要不要请一位太医来瞧瞧?”
“嬷嬷别担心,我没事。”唐欢喜微微一笑,轻轻摇头,“对了,嬷嬷,我瞧着茯苓那丫头喜欢研究美食,往后你就让她去厨房里待着。”
“嗯,老奴知道了,茯苓虽然性子还有些不平稳,但是胜在一点就通,所以学什么都快。倒是青黛,老奴有些不知所措……”
“青黛怎么了?”
“那丫头是个心高气傲的,老奴瞧着若是继续将她留下来,怕将来会酿成大祸……”桂嬷嬷一提到青黛,那眉头是越皱越深,“前几日裴掌柜来的时候,青黛亲自将茶水递给了裴掌柜,裴掌柜没有设防,差点就碰到了那丫头的手……”
“她竟然如此的不安分?”唐欢喜瞬间收敛了脸上的笑意,皱眉说道,“既然如此,便打发出去吧!”
“是!”
又和桂嬷嬷聊了一些府中的琐事,唐欢喜只觉得有些疲惫,转身回房休息了。
这一觉她便睡到了黄昏时分。
醒来的时候,她忍不住低头摸了摸已经隆起的腹部,温柔浅笑,“你这小家伙,还真是只懒猪!当初怀你大哥的时候,娘都没有这么累过。”
“夫人,您醒了吗?”听到屋内有了动静,白薇轻声询问道,“夫人,奴婢能进来吗?”
“进来吧。”唐欢喜笑了笑,然后起身坐在了梳妆台前,白薇立刻绕到了她的身后,替她绾发。
“白薇,时辰也不早了,不必用那些繁琐的发髻,简简单单就好。”唐欢喜笑着吩咐道,“桂嬷嬷呢?”
“嬷嬷方才收到了一张帖子就匆匆忙忙的离开了,临走的时候交代奴婢好好的守着夫人。她会在天黑之前回来。”
“嗯。”
“对了夫人,方才宫里又来了消息,说是娴妃娘娘已经大好了,于五日后设宴,夫人也在受邀的名单之内。”白薇看着她,目光中满是担忧,“夫人,如今您的行动越来也不方便了,这样的宴会还是推了吧。”
“宫里的宴会怎么可能轻易被推掉?”唐欢喜莞尔浅笑,不过那笑容中带着几分讽刺的味道,“何况我总觉得这一场宴会,说不定是一场鸿门宴。”
“不会吧?”白薇有些讶异的问道,“再怎么说也是夫人您献出了无价的灵水才救了娴妃娘娘,她总不该是个如此忘恩负义的小人吧?”
“她是不是个小人,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和温家之间的恩怨,这辈子都无法化解了。”
“若是将军在府中就好了……”白薇低低地叹息了一声,“若是将军在府中,看谁还敢欺负夫人!若有人敢欺负夫人,将军一定会打碎他的狗牙!”
噗嗤——
听着白薇说出来的话,唐欢喜忍不住笑了笑,眉眼弯弯,无比灵动,“是啊,若萧宝瑞在家,又有谁敢在我面前造次?只是不知道现在的他,如何了。”
彼时正在被自家娘子惦记的萧宝瑞已经来到了徐州。
月黑风高,徐州城外的一间破败的土地庙内!
唐凌天看着身受重伤已经昏迷的萧宝瑞,眼底满是愧疚。
若不是他太恋战,萧大哥也不会为了救他而被那黑衣人刺了一剑!
“萧大哥,你无论如何都要振作起来,别忘了大嫂和奕瑾还在京都等你!”唐凌天从身上掏出了一枚丹药放进了萧宝瑞的嘴巴里面,然后撕开了他胸前已经染了血的衣襟。
赫然露出的伤口,触目惊心。
唐凌天无奈之下,将腰间的信号弹发射了出去,然后仔细的照顾着已然陷入昏迷的萧宝瑞。
天色蒙蒙亮的时候,萧宝瑞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嘶——
他正准备抬起胳膊的时候却不小心拉扯到了胸前的伤口,疼得他倒吸了一口冷气。
“萧大哥?你终于醒了?”提心吊胆了一个晚上,直到天亮的时候才开始打盹的唐凌天听到了萧宝瑞的声音,顿时兴奋不已,“萧大哥,你没事了吧?伤口还疼吗?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萧宝瑞沉默了片刻,最终轻轻地摇了摇头,“凌天兄弟,我没什么大碍了,只是我是怎么受伤的?”
一时之间,萧宝瑞忽然想不起来昨晚发生的事情了。
“萧大哥,我奉秦将军的命令,前来调查徐州府的一个人,却不小心被对方发现一路追杀,最终逃到了这间土地庙,就在昨晚我与那群杀手狭路相逢,我抱着背水一战的心态和他们打斗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