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欢喜,这里是本宫的春熙殿,你休要再次胡言乱语含血喷人!”娴妃怒气冲冲的指着唐欢喜的鼻子骂道,“本宫肚子里的孩子乃皇嗣,岂容你在此放肆!”
“臣妇所言,并非空穴来风,有关娴妃有孕一事,还请圣上能够明察秋毫。”唐欢喜始终将视线落在慕容禾的身上,沉声说道。
“唐欢喜,你如何能笃定娴妃腹中的子嗣是假的?”慕容禾看着他们,面无表情的问。
“是真是假,一验便知。”萧宝瑞忽然开口,沉声说道。
“圣上,您当真要听信唐欢喜这个贱人的风言风语吗?”娴妃看着慕容禾,瞬间红了眼眶,声音也越发的颤抖,“难道在您的眼里,臣妾就如此的不值得被信任吗?”
“朕曾经相信过你。”慕容禾略微抬眸看了她一眼,只是眼中不带丝毫的温度,“娴妃,朕曾经真心的信任过你。可你终究辜负了朕的信任。”
温静娴顿时无言以对。
曾经的年少轻狂在她的人生中留下了不可抹去的屈辱。
后来她入宫了,她也曾真心的想要陪伴慕容禾一生一世,可很多事情,早已物是人非。
“臣妾虽然曾经辜负过圣上的信任,可是如今臣妾好不容易有了身孕,难道圣上不能再对臣妾多一份怜惜吗?”温静娴看着他的眼睛,无比心痛的问道,“念在从前的情分上,臣妾恳请圣上能够信任臣妾一次,只要这一次。”
“朕已经派人查过敬事房的档案了,娴妃的确于一个月之前侍寝过。唐欢喜,你说娴妃假孕,可有证据?”
“圣上,就算娴妃于一个月之前侍寝了,但是这也不能说明娴妃定有了身孕。”
“唐欢喜,你最好谨言慎行,若本宫真的有了身孕又该如何?”温静娴眯着眼睛看向唐欢喜,沉声质问,“倘若太医能够证明本宫的确有了身孕,那你诬陷本宫这笔账又该如何计算?”
“娴妃娘娘,当年你与赵白泉两情相悦,后来你为了他生育了一个儿子,只是你生产的时候惨遭血崩,所以温大人才会四处搜罗珍惜名贵药材,为的就是替你调养身体,后来你的身体逐渐的恢复了康健,可却留下了一个后遗症,那就是你再难有孕!为了重新复宠,你不惜服用了虎狼之药,最后造成了假孕现象,为的就是重新引起圣上的关注!只是你万万没想到圣上对你早已心灰意冷,所以你立刻转移了视线,你以为皇后与贺太医交情匪浅,所以你故意设计陷害贺太医!”
“简直就是一派胡言!”娴妃冷笑连连没好气的说道,“这些都是你的凭空猜测!本宫有孕一事,乃袁太医亲自验证,袁太医身为太医院院首,他怎么可能会诊错本宫的喜脉?撇开这件事不说,你说本宫刻意陷害贺太医?简直是不知所谓!本宫与贺一航并无恩怨,本宫为何要害他?只不过有句话你说的到时有几分道理,贺一航与皇后交情匪浅,谁知道他刻意在本宫的安胎药里放了东西是不是受人唆使呢?”
“臣妇从不妄言,臣妇所言,句句属实。”唐欢喜冷笑了一声,“圣上,想要知道臣妇与娴妃娘娘所言谁真谁假,您只需要见一个人就行了。”
“什么人?”
“袁太医!”
一刻钟后,袁太医被请到了春熙殿。
慕容禾坐在上首,居高临下的站在下方的一众人等,眸光越发的清冷了。
“袁太医,娴妃的喜脉是你诊出来的?”
“正是。”
“那你今日再替娴妃诊脉一次吧!”
“老臣领旨。”
约莫一刻钟后,袁太医有些疑惑的拧起了眉头。
“袁太医,娴妃如何?”
“回禀圣上,数日前老臣替娴妃娘娘诊脉的时候,确诊是喜脉。只是方才娘娘的脉象有些紊乱,老臣仔细的诊断了一番,只怕老臣先前的那一番诊脉有失误。”
“袁太医,你的意思是本宫没有身孕?”娴妃瞪大了眼睛,满眼都是不可置信,“这怎么可能?本宫确认有喜脉,不正是您诊出来的吗?”
“那日娘娘的脉象的确是喜脉,可方才老臣把脉的时候发现娘娘的身体有损,尤其是脉象十分的紊乱,体内气息更是缭乱,老臣以为娴妃娘娘是因为压力太大又或者不慎服用了某些药物才会造成了假孕的现象。”
“也就是说,娴妃的确没有怀孕?”
“正是。”
“圣上,既然娴妃没有怀孕,那是不是可以放了贺太医了?”唐欢喜立刻问道,“娘娘并没有身孕,所以臣妇想贺太医应该没有开错安胎药。”
“朕立刻让人放了他。”
“多谢圣上!”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唐欢喜立刻牵着萧宝瑞的手离开了皇宫。
回程的马车上,萧宝瑞看着她,几次三番欲言又止。
“萧宝瑞?”
“嗯?”
“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想要问我?”唐欢喜顺势靠在了他的怀里,盈盈一笑。
“娘子为什么会知道娴妃假孕的事情?还有那次我和拓跋威危险对峙的时候,娘子,你是用了什么办法让时空完完全全静止下来的?”萧宝瑞的心底布满了好奇,看向唐欢喜的眼神中充满了疑惑。
“你很想知道吗?”
“我只想知道娘子使用这些异样的能力的时候,会不会对你的身体有所损伤?”
“没有。”唐欢喜看着他,微微一笑,“萧宝瑞,想不想知道我为什么要救贺一航?”
“娘子方才是先去了凤鸾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