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账!”慕容禾愤怒的拍案而起,眼底满是怒气,“徐少羽,龙卫军在你的统辖之下,竟然被人混入了奸细,你说你该当何罪?”
“属下该死!”身为龙卫军统帅的徐少羽也没想到对方竟然如此的神通广大,不仅神不知鬼不觉的杀了十三,甚至还乔装改扮成了十三的模样混入军中!
“你的确该死。”慕容禾压抑着内心深处的怒气,眸光越发的深沉,“不过现在朕给你一个将功折罪的机会!”
“属下听命!”
“韩建明这只奸诈的老狐狸,既然他如此迫切的想要回京城,那朕就给他一个机会!”慕容禾沉声说道,严肃的目光中闪烁着狠厉的光芒,“只是不知道他能不能承受住朕即将送给他的这份大礼呢!”
两日后,春熙殿。
温文氏看着明显憔悴了不少的娴妃,眼底溢出了无数的心疼,“娘娘怎么消瘦了这么多?知画,我不是吩咐了你好好照顾娘娘的吗!”
“母亲别动气,”娴妃看了跪在地上的知画一眼,然后搀扶着温文氏坐在了附近的矮凳上,轻言细语,“圣上喜欢身材纤细的女人,所以女儿才会刻意让自己的身形消瘦了几分,母亲不必太担心。”
“傻丫头,比起男人的疼爱,女人要对自己更好一点!”温文氏看着她,语气中满是心疼,“娘娘这段时间历经不少的波折,娘娘如今可还好?”
“母亲,今时不同往日了。”娴妃苦笑了一声,声音越发的惆怅了,“若非当年女儿做错了事情,又怎么会落得如今这样的下场呢?母亲曾经告诉过女儿,女儿的命格贵重,乃天生凰命。可如今女儿落得这样的局势……”
“娘娘切莫妄自菲薄。”温文氏环顾四周之后,将视线落在了知画的脸上。
知画立刻会意,小心翼翼的退了出去。
彼时偌大的宫殿内,只剩下她们母女二人。
“娘娘瞧瞧这个。”温文氏将攥在怀里的纸条递给了她,而后勾起了唇角道,“这一次韩国公和他的长子韩子君即将回京了……”
“子君已经回京了?”
“正是。”
娴妃先是欣喜若狂,可逐渐冷静下来后,她立刻红了眼眶,“母亲,女儿对不起子君,赵百泉已经死了,亮儿那孩子只怕已经……”
“娘娘,亮儿再怎么说也是我们温家的骨血,你父亲又怎么可能让他就这样死了呢?早在赵百泉觐见圣上之前,你父亲已经派人将亮儿救了出来,如今的亮儿已经被送到了韩国公府中!”
“母亲,您说的是真的吗?亮儿没死?”娴妃立刻激动不已,欣喜若狂。
“娘娘放心,亮儿并无性命之忧。兴许借着这次的机会,亮儿可以名正言顺的回去他该去的地方!”温文氏看着她,语重心长的说道,“娘娘,臣妇听说您怀疑过知画?”
“母亲,知画自幼陪伴女儿长大,她对女儿的秘密了如指掌,若是一直将她留在女儿的身边,只怕后患无穷……要不是她一直暗中投靠了合欢殿的瑞妃,本宫又怎么会落得如今这样的下场呢?”
越想越气愤的娴妃,恨不得现在就将知画大卸八块!
“娘娘您先稍安勿躁,知画并没有背叛娘娘。”温文氏拍了拍她的手,轻声解释道,“臣妇知道娘娘对知画所做的那些事情存有疑惑,只是娘娘,知画乃温府的家生子,且不说她的亲人全部都还在温府当差,她自幼与你一同长大,你们之间的情分本就不同!往后娘娘对知画需要多一份耐心多一份信任,不知道娘娘能否能答应臣妇做到这些?”
“可是母亲,您为什么要让知画接触瑞妃?”娴妃立刻拧起了眉头,眼底满是不解。
“户部尚书陈贺如今颇得圣上恩宠,瑞妃又养育了三皇子。更重要的是比起皇后所出的大皇子和二皇子,圣上明显对三皇子更加的青睐。皇后的母家乃安家,安家掌握了朝廷大部分的兵权,以安雄琥为人处世的个性,他和你父亲必然会互相纠缠至死方休!更何况圣上最不愿意看到的就是你和皇后和睦相处的情景,其中利害关系,你认真琢磨便能明白了。”
温怀仁乃翰林院大学士,旗下门生众多,在文臣之中的地位举足轻重。
安雄琥乃当今国丈,手握重兵,在武将之中的地位不言而喻。
所以慕容禾定然不希望看到他们二人和睦相处的情景,毕竟身处高位的人,疑心病都重。
“所以母亲才会让我选择与瑞妃联手?”娴妃略一思忖便明白了其中的利害关系,“可是母亲,瑞妃几次三番的利用了女儿……女儿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
“娘娘,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何况忍常人不能所忍之事,对娘娘而言,是一种历练!臣妇明白娘娘不甘心,可是娘娘莫要忘了以您如今的身体,切不能怀孕。更何况为了亮儿,娘娘更加不能有孕!”
“娘,您说的道理女儿都明白,可是……”
“娘娘,时间也不早了,臣妇也该告辞了。”温文氏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而后起身告辞,“娘娘,臣妇希望您千万不要令臣妇失望!”
等到温文氏离开之后,娴妃将自己关在了春熙殿中一整夜。
直到翌日清晨,焦急不已的知画忍不住推门而入,“娘娘,您没事吧?”
“本宫没事。”深思熟虑了一个晚上的娴妃忽然想明白了很多的事情,她看向知画,眼底满是自责与愧疚,“知画,这段时间本宫经历了太多的糟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