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亲们,不必拘泥,本官经不起,经不起。”一群人簇拥着高俊来到村里,早有人邀请高俊进家里歇息。
“诸位乡亲,前寨使温敦杰的家在哪里?”
一听这话,不少人的眼光黯淡下去,一位老者轻轻说道:“温敦郎君乃是流官,在这里并无家眷。”
“这怎么可能呢?”高俊心里颇为吃惊,猛安谋克的官职都是世袭的,父死子继,怎么会跑出来一个流官?他心念一动,感觉此事并不简单,急忙发问:“那温敦郎君是何时来此任职的呢?”
“百户有所不知,原本咱们押剌百户只有东、西、北三个寨子,并无咱们南寨,是当年承安年间,道陵皇帝为赎买山东因寨为奴的百姓,放免之后才特意设立了这么一个寨子,我等祖上都是山东各地流亡的女真户,官府用钱将我们赎回来放免为良,安置到了押剌百户,指认温敦郎君当我们的寨使。”
原来如此!高俊恍然大悟,难怪觉得南寨人的种种气质,都与押剌百户其他各村各寨不一样,难怪总觉得温敦杰神神秘秘,和押剌百户其他人相处不睦,原来南寨根本不是从押剌百户自身中派生出来的,而是几十年前才刚刚塞进来的一个外来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