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兵们欢聚的时候,孛涅察尔在向高俊等人介绍他在东平府调研的结果。
“所以说,粮行,官仓和普通地主的粮食不足以依靠,目前据我所打听到的消息,能提供十几万石粮食的,倒是有一家。”
“这家是什么?”
“东平吕家。”
“东平吕家?”高俊皱起了眉头,但是这家人究竟是什么来头?孛涅察尔也不太清楚,倒是翟呈信比较熟悉吕家的掌故。
东平吕家的祖先是中国历史上最悠久的门阀之一——姜齐吕氏,隋唐之时,东平吕氏从整个吕氏大家族中分化出来,是山东士族的一部分,但当时的地位并不突出。五代的时候,东平吕氏为避难而逃到漷阴,从此进入了燕地。
事情的转机发生在后晋,儿皇帝石敬瑭将燕云十六州割让给辽朝,吕家也因此举族入辽,成为了辽朝顶级的汉族门阀之一,仅次于韩、刘、马、赵。
“本朝方兴,求贤若渴,吕家仕于本朝者也不知凡几。海陵王天德二年,吕忠翰公、吕忠敏公兄弟同登榜,吕忠翰公为当年词赋状元,官至从四品翰林直学士;吕忠敏公官至同知节度使。
十四年前,吕忠翰公之子吕造相继为状元,在山东传为佳话,造公现为防御使,吕家其他兄弟子侄也有在朝者,各有官职,枝繁叶茂,不可胜数。”
“还真是一个大家族啊,不过按你这么说,东平吕氏应该住在中都,并非是在东平。”
“以前确实如此,但是在大定年间,吕忠敏公之子、武义将军吕邈迁回东平,侍弄先祖坟茔,以示追思祖宗,所以东平府内也有吕家之人。”
“既然如此的话,东平府内的吕家家主为谁?”
“吕邈有武义将军之官但无职务,故而一直居住在东平,其间多得同宗照料,在东平府大买田地,营造家舍,家业之大,同邑之人无可比拟。然而吕邈享禄福浅,已经去世,惟留幼子吕仲骐守业。”翟呈信露出了一丝冷笑:“此儿浪荡公子一个,所幸吕家家大业大,伯叔在外扶持,生活并无忧患。”
“那么这个吕家是否有能力向我提供粮食呢?”
“我想应该是可以的,据我所知,吕家在山东西路有田地无数,每年所获有近十万石,其家也经商,除去做粮食生意之外,还喜欢贩卖珠宝。”
“喜欢卖珠宝,那我就有办法了,看样子咱们又找到一条路啊。”高俊颇为高兴,转头望向何志也。
何志也也点点头:“这样的大户人家不能怠慢,恐怕咱们俩要亲自走一趟吧。”
“言之有理。”
此时,正在被高俊等人絮絮念叨着的吕公子却没有一丝心思在这些俗物上,他的眼睛已经被面前这具白皙、温暖、柔软的ròu_tǐ所吸引。
“在这几个月里,你变得更加白皙了,皮肤也更紧致了,也稍稍丰腴了一些,这个程度刚刚好,你看,当我用力掰动你的大腿的时候,你的腹股之间这几道皱纹并不讨人厌。”
尽管已经好几个月了,但是每当这个男人的手碰到她的时候,她还是会颤抖恐惧,这个人没有一点温度,也嗅不见人的气味,他摆弄自己的身体就像叠衣服一样,不高兴的话,可能就会随手一撕。
“你这样的姿势不好看,或者说不够美,美的样子不是这样的,均衡……色彩……是光线不对吗?把窗帘给我拉上!”
吕仲骐焦躁的走来走去,看着女人的姿态。“不对!不对!这样子的话你的右胳膊是多余的,快去拿刀来,快去拿刀来……”
女人吓得牙齿战战,但是吕仲骐又转起圈子:“不行,这样也不行,我要留住你的这只手,该死,留住你的手的时候还要剁掉你的胳膊。啊,你不应该来这样的姿势,换一个,你快给我换个姿势!换,换!”
女人已经快要昏死过去,吕仲骐干脆直接骑到她的身上,疯狂的摇晃着她的双手。“刀在哪里?快把刀给我拿来!”
一名使女带着点幸灾乐祸的笑容,把刀捧了过来,那是一把很华丽的佩刀,但是造型有些奇特,如果让高俊看到的话,一定会觉得有些后现代工业设计的味道。
“你说,有什么办法让我砍掉她的右臂的时候还能够留住她的手!”吕仲骐几乎是咆哮出来的。
“这……”那个本来还想看场好戏的使女一下子瞠目结舌,不知所措。
“你不知道吗?你快告诉我,立刻告诉我,我马上要知道这种办法!”吕仲骐狠狠掐住那个使女的脖子,声嘶力竭地叫着。
“呃……”使女的喉咙咯咯直响,她感觉眼前发黑,用瘦弱的手徒劳的想要掰开吕仲骐的铁钳。
但是吕仲骐的眼睛越来越凶狠,他把脸贴在使女的面前:“居然敢不说话?”
使女想要求饶,但是没有办法,她感觉眼前发黑,舌头也不由自主的伸了出去。暴怒的吕仲骐一点没有发觉是自己的原因,在盛怒之下,他松开一只手抄起案板上的香炉,狠狠朝使女的头上砸去。
“我要你告诉我!告诉我!告诉我!”他凶狠的一下又一下的用力砸着,刚刚砸第一下的时候,使女的手就松了下来,随着一次又一次的重击,头上变得鲜血淋漓,使女的脚紧紧的勾直,很快就毫无生气地摇摇晃晃了。
吕仲骐还在一下一下的砸着,突然他意识到面前都是血污,赶紧松开手,躲到一边。
“把这些脏东西都拿出去,赶紧拿出去!”
几名两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