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这次出征新招募了一千多兵员,尽管这次出征确立了高俊对乌林答与的心理优势,尽管这次出征让老对头时全灰飞烟灭,尽管这次出征为根据地带来了巨大的收益,粮食、钱财、布匹、各种生产工具滚滚而来,但是高俊回来之后就把自己锁在屋子里,连续几天都不怎么出来。

“你说,咱们的高郎君是怎么了?这仗不是打赢了吗?”

“你傻啊,高郎军这是在跟自己置气呢。”小花点着自己小男朋友的头。“这次高郎君轻信了乌林答与,险些遭遇险情,所以心情才会这么郁闷啊。”

庄佐摇了摇头:“我就不会这样,明明是打了胜仗嘛。”

“所以说人家是高郎君,你算什么?”小花撅起嘴,不理庄佐。

“小花,你别不理我啊,我以后也能像高郎君那样,领着千军万马去打仗。”庄佐赶紧去拉小花的手,叽叽喳喳地走开了。

李铭,孙庭等人也十分焦急,反倒是潘正看得很开:“高郎君的才能胜过咱们十倍,如果真的有郁闷的事,咱们是听不懂道不明,更没办法帮郎君解决的,这段时间还是不要打扰郎君了,把咱们的本分做好。”

高俊确实是在自责,这次的教训实在是太惨痛了,稍有不慎就是全军覆灭的下场,浓浓的挫败感让他连续三四天都不怎么露面。

就在高俊自我反思的时候,何志也突然也拉上自己屋子的窗帘,把自己关在漆黑的办公室里面不出面了。

“已经过去好几天了,喻侠,你怎么不出现了呢?”何志也的手忍不住在颤抖。“你说要去调查吕仲骐的事情,可是却与我失去了联系,我派出人手去找你,却无论如何寻觅不到你的踪影。你在哪呢?”

两位主心骨都这么意气消沉可不是好消息,赵汝凡和潘正通了一下气,暂时代领民政和军政,同时让小双密切注意二人的情况。

转眼间,高俊已经把自己关了五天了,就在这天晚上,有一个人轻轻敲响了房门。

“是谁?”

“是我。”殷去寒的声音。

“殷姑娘?”高俊有些惊讶,赶紧起来打开房门,果然是殷去寒,她一个人孤身来此,贴身的婢女也没有带来。

“高郎君,明天我就要离开了,特意向您辞行。”

高俊点点头:“我想是你哥哥派人来接你了。”

“您说的对,来接我的,正是我的堂兄殷有贵,你们都很熟悉了,他这次解送来三十万石军粮,可以解高郎君的燃眉之急。”

“这我倒是要多谢令兄了,殷姑娘回去之后在家诸事小心,最好不要回到河北,你我必然还会有再次相见之时。”高俊倒来一杯茶:“这是福建产的茶叶,乌林达与送来的,姑娘可以一试。”

“高郎君,我今天晚上到您这里来,可不是讨吃什么茶水的。”

高俊放下茶壶:“殷姑娘明说吧。”

“我和吕仲骐有几封书信来往,就在我拜访他之后那几日,高郎君抄吕仲骐家产的时候,想必已经见到了吧?”

“不错,我是看见了。”

“你也看到我们写信的内容了?”

“不,我没有拆开信封,如果你想拿回去的话,我这就可以交还给你。”

殷去寒显得有点惊讶:“高郎君,难道你不想看一看我和他说了什么吗?”

“说实话,我特别想看,但是这是你们之间的事情。”高俊叹了口气:“你愿意和他说什么就说什么,现在的我无权查看。”

“高郎君如果想知道那也无妨,他只不过和我讨论了他所谓的美学。但是,高郎君,您为什么不看呢?您难道就不担心这其中有什么意料不到的事情吗?”

高俊有点郁闷的靠在椅子上:“其实我心里很害怕,看到那几封信的时候我的手是颤抖的,我很想以调查的名义打开这几封信看一看,但是这样做是自欺欺人。我相信殷姑娘有事情不会瞒着我,我也相信我不至于比那个吕仲骐更不值得被信任。”

“郎君果然是这样想的?”

“没什么可以撒谎的,与其不择手段、矫揉造作或者委曲求全,我更愿意展现出真正的自己,这样你我互相之间的认识也许更透彻,对彼此关系也更好把控。高俊不是,也永远不会变成吕仲骐那样,他就是这样,只看您喜欢与否。而您不妨多等待一段时间,慎重的作出自己的决定。”

殷去寒不再说话了,她只是定定的看着高俊:“高郎君,我很感谢你。”

第二天,殷去寒临走之前,高俊去送行,殷去寒对高俊深深施礼,说自己在山东的这一段时间,在过去的整段人生之中都是不多见的时光,明白了很多道理,见识了很多从未见过的事情。

“不知道郎君还有什么想对我说的话吗?”

“呃……说起来还真有一件事。”高俊的脸一下子有些发红,顿时,在场的军将和使女们都靠近了一些,似乎要等待见证什么东西。

“您,您说吧……”殷去寒也感到很惊讶,这怎么和昨天晚上的进度不一样?

“那个,您能不能把敏丫头收在身边,名义上就是使女什么的?你也知道她的右手有伤,但是这个孩子在泥塑和绘画上都很有天赋,我这里兵荒马乱的,又没有先生可以教她,所以我想……”

“原来是这种事情,那我真是太乐意之至了。”听完之后,殷去寒的脸上绽放出笑容:“郎君,你我必然还会再见面的。”

敏丫头在山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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