弩可是一个有些技术含量的武器,但是始终没有成为高家军的正式装备,是因为缴获数量太少,而目前还不能独立生产,正军当中只配备的几把特殊用处的弩,用来备不时之需。
这种武器相对而言训练简单,只要力气够大,经过几次尝试就能上手,而且威力不逊于弓箭,除去难以抛射之外,在投射类武器中,也是一等一的。
赵汝凡安排了一群有经验的民兵手持各种弩躲在民房里面,准备招呼第一批来犯的红袄军,除此之外,还有上千名新武装的夫役,这些曾经的工人藏在民房后面,手里拿着是另一样曾经使用过的武器——曳石。
在时青的命令下,第一波进攻开始了,两百多名红袄军手持盾牌和刀,缓缓的接近民房。
“嘭!”城墙上面发出信号,夫役们立即从隐蔽的地方冲了出来,以非常松散的队形甩动手中的绳子,将一颗颗拳头大的石头抛了出去。
红袄军士兵们赶紧缩在盾牌后面,天上仿佛下了一阵石头雨,时不时有人哀叫一声,被砸了个头破血流,但大部分士兵还是成功的把自己缩在了那片小小的木头后面,并且开始继续前进。
石头毕竟是有限的,很快夫役们就改变了形式,以稀疏的自由发射进行攻击,红袄军们的胆子大了起来,有些人干脆放下盾牌,快速的向前方跑去,亡命徒总是乐于这种赌命的游戏的。
然而这些石头只是掩护而已,红袄军们没有注意到,在房屋内、桌子下、柴堆旁边、大车的角落里,隐藏着一个个民兵,他们只需要五寸见方的范围就可以大致对敌人进行瞄准,等到红袄军接近的时候,发动出其不意的攻击。
红袄军们发现这件事的时候已经晚了,一名红袄军痛苦的捂着自己的肚子,在阵地前跪了下来,剧烈的疼痛让他浑身抽搐,又有几个人腿上中箭,在地上哀叫起来。
“赶紧撤回来!”时青下令,立刻就有喽啰敲起锣来,在前面的红袄军一听,立刻拽起倒在地上的队友,脚步匆匆的退回本阵,这次试探损失了十一二个人。在城门上的赵汝凡看到此情此景也不禁微微点头,他对军事的了解一般,评价一支军队好不好,主要是看和高郎君的军队像不像,这些人撤退的时候知道要带走队友,比其他的贼寇强一些。
事实确实如此,时青试探南门时,石硅也对西门发动了进攻,他们的进攻莽撞很多,损失也大得多,足足有六七十人阵亡。
两路四只红袄军的进攻同时受挫,这使得大家的信心降入低谷,本来以为高俊将主力带走之后的根据地,就像是被扒光衣服的女人一样,没有想到依旧保持着不俗的保卫力量。
就在战斗陷入僵局的时候,文月儿赶着马车又飘飘悠悠的来了,得知目前攻城不顺之后,她却报以轻蔑的微笑。
“我可是给何志也带来一份礼物呢。”
“什么礼物?”时青惊讶的问。
“在去年的时候,我抓到一个女子。”文月儿挥挥手,几名仆役掀开马车的篷布,抬出来一个五花大绑的女子,这女子双眼被黑布蒙上,嘴里塞着一团布。脸色苍白,嘴角有血痕,露出的双手乌青,很明显被绑了很久,已经处于垂死的状态。
“这女子是什么人?”
“一个普通的江湖女子,疯疯癫癫的臭丫头,我有一种预感,她似乎跟何志也、高俊两个人有所关系。当初高俊在东平的时候,这个人在暗中潜入吕家保护高俊,此后也曾多次往来于寿张县与东平府之间。”
“你审过这个女子了吗?”
“没有,我不愿意让她看到我的脸,她认识我。”一想到当初伏击喻侠时,对方居然喊出了自己的名字,文月儿有一种说不出的担心。幸运的是,重伤也模糊了喻侠的记忆,让她再次醒来的时候,不太记得刺伤自己的人究竟长什么样了。
时青笑了笑:“看样子是要我来做这个恶人吧,我不用你的预感,我敢确定她跟这两个人有关系——因为如果是我的话,是不会放着如此漂亮的姑娘不要的。”
文月儿笑了:“那就尽情施展你的手段吧。”
时青早就等不及了,正当他呵呵大笑的时候,身后却突然有人说了一句:“但是你不能睡她。”
两个人吃了一惊,赶紧回头,来人一袭白衫,形容淡漠,不是吕仲骐还能是谁?
“你是什么人?”时青有些讶异为什么此人竟然能来到自己的营帐,这时才有亲信小厮来小声说:“这个人怪富贵的,说是和刚才那位姑娘是朋友,有事情要报告头领,我们不敢阻拦,就把他带到这儿来了。”
时青折了面子,心情很不好:“你是何人?”
那个人似乎对时青的问题充耳不闻,甚至于对时青这个人都视而不见,只是转身对文月儿说:“这附近有什么好地方吗?在这种地方做起来不舒服。”
“为什么不能,呃,那个她。”
吕仲骐露出些高深莫测的表情:“因为这是我精心选择的艺术。”
“艺术,这是什么?”时青说出了在场所有人的心声,但是吕仲骐根本没有理会他,只有文月儿小声解释了一下这些问题。
既然要对付高俊,那这些人眼下都是战友,即便如此,时青看待吕仲骐也十分不满,这个富家公子矫情的就像是多长了一只角的羊,而且对于所有人都视若无睹,眼睛里只有女人。而且说话太过露骨,就算是时青好色,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