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鞑打仗就是这样子,没什么花样。”纥石烈端不屑的对石抹明安说,后者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都统,敌人的骑射手散了,咱们展开左翼吧。”一名亲管猛安向纥石烈鹤寿提出建议。
纥石烈鹤寿年龄和者勒蔑差不多,都是四十多岁。两人都是军功出身,者勒蔑是跟随铁木真南征北战时,因为睿智、公正、铁面无私而闻名,而纥石烈鹤寿则是在泰和六年与南宋作战时,率领五十人夜袭敌营而声名鹊起。眼下,他鄙夷的看着“一触即溃”的黑鞑,下令步兵迅速展开筑垒。
很快,令旗再度摇摆起来,步兵开始挪动,孙庭带着高俊,大约一千人左右的正军贴军向左侧展开延伸,贴军们站在前面,开始筑垒。
随着金朝猛安谋克制度的崩溃,金军的战术也迅速的“宋军化”,临阵筑垒也成了常用的战术,很快,防马壕出现了雏形,拒马已经摆好,蒙军已经难以正面冲击金军左翼。
者勒蔑静静看着金军行动,仿佛是在看什么表演。
“撒察别乞,骑射手放过几轮箭了?”
“六轮,我的者勒蔑大人。”
“六轮……”者勒蔑点点头。“他们已经累了,让他们不用再放箭了,继续牵扯敌人的骑兵,让咱们的骑兵做好准备。”
低沉的牛角号响起,蒙军的骑射手们停止了放箭,开始专心逃命,不断地分开。而金军的体力大大消耗了,战马的速度慢了不少。
“者勒蔑爸爸,为什么不果断发起冲击?他们的骑兵很疲惫了。”也古不解的问道。
者勒蔑对待这位王子并不像撒察别乞那样恭敬,而是一种长辈的慈爱。
“我的也古王子,看好了,女真人的骑兵虽然疲惫,但是还基本完整,我们必须继续拖着他,骚扰他,独狼吃儿马,最重要的是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