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鲁莽,冤枉了好人,冲撞玉娘,愿意赔偿,望玉娘宽宥则个。”
“郎君说哪里话,是奴不合躲躲闪闪,引郎君怀疑。”看出来对方不是劫店的,玉娘也松了口气,但还是很害怕,一个劲儿的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揽。她把段钟扶起来,帮助段钟缓解腹痛。
“呜哇。”段钟猛地把刚吃的东西吐了出来,不少溅到了玉娘身上,可她毫不介意,仔细、温柔的揉弄着。渐渐地,段钟恢复了神智。
半个时辰之后,四个人已经坐在同一张桌子上,段钟就像所有大病初愈的人一样,桌前放着一碗清汤汤饼。
“段公子,吃吧,不要在意礼节,不要太迂了。”高俊说着,自己先闹了个大红脸,他和何志也倒是不迂,可却真的是丢人现眼。两个人掏出一块半两重的承安通宝,要给玉娘做赔礼。但是玉娘坚辞不受。
“一个人在店里,不合有这么值钱的东西,倒惹来麻烦。”
“玉娘姐为何一个人在这山上开店?”何志也刚才帮着玉娘洒扫清洗,关系熟络的也快。
孙玉娘叹了一口气,难过地说:“奴小时候赶上括地,家里的低都没了,又没有攀得上的差役,在城里自然开不了店,我父亲只能在这十字坡上开一家野店聊以为生。幸亏馒头做得好,来吃的人都喝彩,也能活得下去。前几年父亲歿了,我又未嫁人,只能一个人守店。”
“括地?”高俊心中一动,第一个土地劫夺的样本已经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