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坤躺在冯蕙樱身旁,赞扬了唐钰几句之后,便想到了一事,于是将嘴凑近冯蕙樱耳边,小声说了一句,
冯蕙樱一听,顿时皱眉,身体微微震动了一下……但随即,她便象是下了某个决心的样子,朝唐钰招了招手,说道:“來,替我治伤,”,
唐钰依言走到冯蕙樱身旁,将手掌贴在她的小腹上,让武脉产出妖首乌精华液,渗入她的体内……
唐钰一旦出手,治疗效果就比冯蕙樱自己要好得多了, 片刻之后,冯蕙樱身上的伤势便开始了肉眼可见的快速愈合……
当冯蕙樱的体力恢复了一些之后,她便小声对唐钰道:“我帮你祛除掉“裂神蛊”,”
唐钰原本也在想着此事,正打算开口,却听见冯蕙樱主动提起,于是顿时面露喜色,
冯蕙樱将一只手掌贴在唐钰的额头上,微闭双目,开始运功……
唐钰感到一股麻痒的感觉出现在了自己的额头上,随即,麻痒感觉便深入了自己的头颅之中……这时,唐钰忽然想道:“万一,她不是在 为我祛除裂神蛊,而是用其他法子加害我,那可怎么办,”
正当唐钰有些后悔自己的轻信时,便感到自己的头颅内,那被种下了裂神蛊的位置,发出了一阵奇痒,
“怎么回事,”唐钰喊了起來,同时脑袋后仰,躲开了冯蕙樱的手掌, 但随即,他便感到头颅中的奇痒消失了,
“怎么,你不相信我,”冯蕙樱脸上露出失望,甚至有些伤心的表情,说道:“裂神蛊已经祛除了,我以后沒办法控制你了,”
唐钰见她神情真诚,而一旁的图坤也表情愕然,便想道:“也许她说的是真话,”…… 当唐钰看到冯浑的脸上露出的是愤恨神情时,便想:“冯浑这个坏蛋,为何竟这么生气, 看來,冯蕙樱真的为我祛除了裂神蛊,”
此时,唐钰心中竟对冯蕙樱和图坤生出了一些好感,于是加紧为冯蕙樱治疗,同时还将另一只手按在图坤的裸露肩膀上,透出妖首乌精华液……
过了一会儿,唐钰见冯蕙樱和图坤二人伤势又好了些,便小声问两人道:“你们说,罗烈肯不肯为我们祛除“千毒嗜体蛊”,” 因为唐钰知道:尽管冯蕙樱为自己祛除了裂神蛊,但只要罗烈那厉害得多的千毒嗜体蛊存在,自己就无法摆脱罗烈的控制,
冯蕙樱和图坤一听到唐钰这话,立刻面露惊慌之色, 图坤看了一眼罗烈,小声对唐钰说道:“不要再提起这事了,好好忠于罗长老,哦,不,是罗门主,千万不要有二心,切记,切记,”
唐钰一听此话,心中顿时升起恼恨之意,
他低声对冯图二人道:“之前,罗烈不是不是口口声声说:“等黑魔门主一死,己方夺取了黑魔门的大权,就祛除掉“千毒嗜体蛊”吗,”, 如果现在他仍不肯为我们祛除这可怕至极的东西,就说明罗烈是个言而无信,极为歹毒的家伙,”
冯蕙樱听着这话,脸上露出极为惊骇的神情,频频朝着唐钰摇手,示意他不要再说这话,
图坤则低声道:“你这小家伙,毕竟幼稚, 如果你是罗烈,有了这么好的控制别人的手段,也必不肯放弃的,”
唐钰听到这里,便怒哼一声,回过头,大声对罗烈说道:“罗长老,现在大敌已死,你应该为我们祛除“千毒嗜体蛊”了,”
此时罗烈通过打坐调息,已经将内力恢复了六七成, 他听到唐钰的话,便缓缓睁开眼睛,一字一顿,冷冷地说道:“唐钰,我念你年少无知,原谅你一次,日后若再提起此事,我决不轻饶,”
唐钰听到这话,顿时惊得张大了嘴,满面怒色,
冯浑则冷笑一声,说道:“罗门主,属下认为:对于犯上的人,即便是无心的初犯,也应该施以惩戒,以儆效尤, 否则,以后恐难以服众,”
罗烈点头道:“冯浑言之有理,” 他说着,眼中便闪过一道红芒,
冯蕙樱和图坤听到了三人的对话,顿时心中暗叹,并垂下了头,不忍心看接下來发生的事情,
而唐钰则惊怒交加,瞪视着冯浑和罗烈,刚要开口说话,忽觉自己的胃部下端一阵轻颤, 随即,一股奇痒难忍的感觉,从胃部下端急速蔓延开來,
“罗烈竟然让千毒嗜体蛊发作,來惩罚我, 就因为我希望他信守诺言,” 唐钰悲愤地想道,
此刻,唐钰体内那虫子般的“千毒嗜体蛊”表面上,猛然喷发出上万条黑色细毛,瞬间钻进他的内脏,骨骼,血管,肌肉,和皮肤中,蠕动着,抓挠着,
那股奇痒的感觉是如此难熬,即便唐钰为了练功和战斗,曾经经历过无数的痛苦,但那些痛苦与现在的奇痒比起來,却几乎算不上是痛苦了,
唐钰立刻大叫出声,翻身滚倒在地,用双手大力抓挠自己的身体,以减轻皮肤的奇痒, 他的食指所到之处,立刻抓出道道深深血痕,,
唐钰用头颅重重撞击地面,以减轻头颅内的奇痒, 他还将臀腿大力砸击地面,以减轻那里的奇痒感觉,
随着唐钰的挣扎,抓挠,和撞击,身上的血痕越來越多,而凄厉的惨叫声则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而且,众人还看到:在唐钰的面孔和身体表面,不断有大量的黑色细毛在伸缩,蠕动,翻滚抽打着……此情此景,是绝对的怪异,绝对的恐怖,
冯蕙樱看得心惊胆战, 过了片刻,她开口道:“罗门主,念他年少无知,而且也为这次战斗取胜立下了汗马功劳,惩罚就到这里为止吧……”
图坤瞪了冯蕙樱一眼,打断了她的话,对罗烈说道:“罗门主,属下担心:万一唐钰受伤过重,伤了他的本领,尤其是探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