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初十,上午约莫已时初刻,李华和清歌用过早餐后,出发前行,两人沿东河前行十来里左右,前方遇见一处小渔村。
李华道“清歌姐姐,我们看能否去前方村子买套衣服换上。”
清歌道“好的!”
两人来到村口,只见村口一条小溪横穿而过,一直通往远处的河水。小溪一侧还停靠着几排竹筏。
清歌道“我俩是否可以乘竹筏前行?”
李华想了下道“如果可以的话,似乎也可行,这样也可以减少与陌生人接触。不过我还不会撑竹筏,恐怕要在这个村子待几天才行。”
两人走向村子。
。。
渝州城,刺史府。
“可曾抓回一干人等?”
“禀李公,我属下小乙曾抓到过他们……”
李进回答。
“好……好……人呢?”李邕高兴起来。
李进又些惶恐,忙半跪下去。
“请公责罚,属下等看管不力,被他们又逃了出去。”
李邕变喜为怒。
“什么?抓到人还能逃走?不会把他们都绑起来吗?都干什么吃的,看个人都看不好!”
李进头低得更低。
“禀李公,具体情景我也不甚明了。他们多次改变逃跑方向,我们无奈兵分几路,是我属下百夫长小乙汇报抓到过他们,又被其逃了。我安排他们继续追捕,同时向公汇报,并请示进一步的搜捕安排。”
“小乙可在左近?”
“他带人继续沿对方逃走之处追捕去了,不过他派了一名属下前来。”
“快招他进来!”
“是!”
片刻之后,进来一人。
“可是小六?”
那士兵忙单膝跪地。
“正是小六!公竟还记得我。小六没能抓住他们,让其逃了,实在没脸见公。还请公责罚!”
“责罚先不提,人跑了可以再追捕,你们都是我手下好儿郎,可不能说灰心话。”
“是,谢公教诲。”
“嗯,我也很想知道具体经过。”
小六道“禀李公,昨夜统领带我等一路追查到长江边,没有敌人踪迹。”
李邕道“当时渡船早停运了吧!难道他们是乘船逃走的?”
小六道“当时,我们大部分人都主张陆路搜捕;统领认为水路也不能忽视。于是,派一部分人从陆路搜捕,另外大部分主力人马征调了两艘大船沿长江进行搜捕。”
李邕看向李进。
“进哥儿倒是虑事周详!”
李进抱拳。
“谢公夸赞!”
李邕又问“后来怎样了?”
小六看向李进。
李进道“禀李公,我带大部人马沿长江搜寻,约莫过了两个多时辰,到子夜时分,都一直没有看到目标;我想起不对,了解到我们途中有经过了长江水段的一个支流潾水,因而派百夫长小乙乘其中一艘船往潾水追捕。”
李邕道“潾水?”
说着又看向小六。
“你们在潾水上追捕到他们的吗?”
小六道“公明鉴,我们在潾水行进大半时辰后,发现前方有船靠岸,于是立即追击,在河滩围困他们,他们选择束手就擒。”
李邕心中松了口气,又道“后面又怎会再让他们逃了,可是小乙管束不力,你等见功成圆满,都放松警惕,得意忘形,啊?”
小六道“公明鉴,我等因抓捕时,他们亮明身份……”
李邕心中一突。
是因为清歌?
却听小六继续道“他们其中一人似乎是剑圣裴旻弟子,另一人……”
小六说到这里,偷看了李邕一眼,见他并没有什么表示,于是继续道“另一人说是李公之子。所以我们只给其他人捆绑了,没给他捆绑。属下猜,可能他因此给同伴松绑,逃跑制造了便利。”
李邕脸上一阵愕然。
我的儿子?
难道清歌是男装?
李邕猜测一番,道“确实是小女清歌也在其中,她应是女扮男装,没想到也骗过了你等。如此说来,你等确实有些情有可原。”
之后,李邕又了解了之后的经过。
“你是说,最后他们分开逃跑,小女和一个小子一起跳水逃走了?那人可是李白?”
小六道“不是,那是一个十多岁的少年。”
李邕稍稍放心下来。
拍拍胸口。
那就好,那就好。
接着又对李进和小六道“说起来,你等也跟随我多年,如今这事,实际来说,还是我家事,所以我派你等追捕,也有私人行事的原因,不欲太多人知晓此事,所以你等也要注意保密。各处关卡,我会以境内加强吐蕃间细等可疑人等为掩护,加强巡查;主要还得靠你等亲信卫士。”
李进和小六道“我等定全力追捕。”
“好,下去吧!”
李子邕摆摆手,两人退下。
当天,渝州刺史府下了一条令命去岁入冬以来,吐蕃贼人连犯我蜀境剑南道维州、松州等地。我渝州也应响应朝庭号召,加强战备,准备随时支持前行各州。特殊时期,今令各地关卡加强可疑人等检查,查处间细。
李白和李甲在一处树林隐蔽处,养伤了几天,准备穿镇过县,去往长寿县,却发现各地气氛徒然都紧张起来。
“公子,怎么我等刚逃脱,各地关卡就严了起来?”李甲问道。
李白道“是啊,怪哉!按说,我等也不是什么要犯,李公也不可能发动全州之力来搜捕我们的,这是不明智的。那又是为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