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颜,在建安元年,他还正值壮年,此时率部驻守葭萌关。闻得乱起,心知贼必攻成都,遂便提兵欲往救之。
左右劝道:“贼若往攻成都,必分兵来取葭萌,将军但守关可矣。”
严颜喝道:“刘使君为我等君上,今成都危急,吾岂能坐视乎?”遂不听,便引精兵三千往奔成都而来。
道中,正与甘宁狭路相逢。严颜见是甘宁,气往上冲,出阵怒道:“甘宁,枉我以为你乃益州豪杰,刘使君何负于你,你居然起兵作乱,是何道理?”
甘宁听了,出列对道:“刘使君自来益州,性好专权,又擅杀州中逸士,我不忍睹,故此起兵,有何不可?”
严颜骂道:“背主儿还敢狡辩?”
甘宁面皮一红,怒火冲,回骂道:“严颜匹夫,要战便战,休得卖嘴!”
严颜听了,怒发冲冠,遂引军来战甘宁。甘宁哪里肯示弱,他纵横州县多年,此时却是不愿坠了志气、名头。亦率部往前冲。八百对三千,顿时就战作了一团。
严颜使矛,甘宁持刀,两人相见,分外眼红,也不多话,只是矛刺刀劈,叮叮当当打铁似的斗了起来。
两人此时艺业都是一生巅峰之时,相斗十余合,不分胜负。甘宁见战严颜不下,暗道严匹夫厉害,自己人少,却不能在此再耽误下去了。等儿郎们久战力疲,就挡不住了。不如先走。
甘宁所带八百人,多是昔年跟随他一起横行郡县的游侠儿,战力惊人,是以区区八百,便可硬撼严颜三千兵马。只是现在还能凭着一腔血勇抵挡得住,等力气消耗完了,肯定就会吃不消了。所以甘宁见自己拿不住严颜,心中便立生去意。打不过还非得要战,最后的结果就是全都死精光。甘宁可还没活够呢。
于是甘宁便大吼一声:“撤!”自己却是不走,双手抡圆了大刀,疯魔般狂舞起来,严颜见甘宁拼命,也只得暂避锋芒。
甘宁于是护着麾下,且战且走,渐渐脱离战场,疾行而去。有校问严颜:“将军,可要追否?”
严颜摆手止住,道:“兵法云穷寇勿追。甘宁骁勇,贸然追之,其必与我死战,就算能一战而灭,我军也会死伤惨重,得不偿失。且我唯忌甘宁,既然其在此出现,成都无忧矣。先收兵休整,再缓缓向成都行军不迟。”
甘宁脱离战场,收住兵马,略略一点,见此战折了二百余人,又人人身上带伤,心中不由大为痛惜。这可是他的家底啊。想到这里,又把其他人给骂了一遍,要是早听他的,分一路兵来葭萌,又何至于此。发泄完了之后,寻了个地方休息了一夜,恢复精神之后,这才率部,匆匆寻沈弥等人而去。也不知道那一路兵马如何了。
却遇敌之初,甘宁就派了亲兵快马加鞭去向沈弥等人示警,这边策马狂奔方行二日,路上正遇一军,望见其行色匆匆,仓皇东撤,正自愕然,再搭手棚一望旗号时,不禁大喜,这正是沈弥旗号。于是便打马前往,于路拦住,拜见沈弥,把甘宁路遇严颜之事一,这才讶道:“沈将军与娄将军一道往攻成都,如今怎的匆匆又回来了?”
沈弥脸色阴晴不定,他开口道:“往成都的这一路兵马,败了。娄将军不幸战死,我率部血战得脱,甘将军在何处,速带我去!”
甘宁亲兵听了,不禁骇然,这么多人马,怎么败就败了。这才几功夫啊?心中胆战心惊却又不敢多问,只好又掉转头来,为沈弥带路。
沈弥见了甘宁,眼泪差点都出来了,甘宁看了看沈弥,心中也是一惊,自己已经够惨的了,怎么沈弥看起来比自己还要惨?还没发问,沈弥就先嗷的一声嚎了起来:“甘将军,娄将军他们死得好惨呐!”
这时,甘宁亲兵就走到甘宁身边,把沈弥等人兵败,娄发身死的消息一。甘宁一听,胸口就好悬没气炸,这么多人,就这么全没了,只剩下眼前这千把人?这是几万人,不是几万头猪!
甘宁看着沈弥,心中杀机大盛,大家都战死了,就你一个人逃了出来?沈弥一边干嚎,一边拿眼去看甘宁,见甘宁英眉倒竖就要发作,心中便是一跳,不好,苦肉计卖惨都没有用,这厮搞不好要动刀子。于是便忙道:“甘将军你莫要不信我,荆州刘使君的使者在此,他可以为我作证,不是我等不尽力,是贼子太阴狠啊。他们竟然招来青羌兵和板循蛮伏于我大军之后,待我等与东州兵战正酣时,一齐杀出。这如何招架得住啊?”
刘表的使者也忙站了出来,为沈弥作证,表示他所言不虚。这样一,甘宁心中的火气却是消了不少。他也知道,碰到这种事,是沈弥也不想的。既然败了,那就只能认命了。
见得甘宁息怒,沈弥心想,幸好逃走的时候,把旁边这个家伙也顺手带出来了,不然的话,还真不知道怎么面对甘宁的冲怒火呢。当然这个家伙也还是有用处的,接下来大家益州是待不下去了。去荆州还要他带路呢。
于是与甘宁一商量,得,走吧。趁得益州方面还没有完全反应过来,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这个时候,去往哪里,大家又起了争执。沈弥还是想去荆州。甘宁因为之前荆州使者站在他的对立面支持大军前往成都,从而导致两路兵马皆败。心中看这使者非常的不顺眼。反而对李利那边心生好福你看看人家,只管出钱出力,但绝不参与进来指手划脚,这才是做事的态度嘛。
沈弥要去荆州,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