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家的诅咒在圈子里不是秘密,时墨从十五岁起就被各种花式配对,但不管时家人用什么手段,这位奉行不婚主义的掌门都不配合,甚至闹出过当众甩脸不欢而散的尴尬。
时家今年催婚成功了吗?催了几次?用什么方式催婚的?又是怎么被拒绝的?
圈子里的人只要谈到时家就避免不了这些话题,甚至有年轻人为此建了个群,叫“时家掌门今天又被催婚了吗”吃瓜群,对,与时元搞出来那个“关爱单身掌门群”有异曲同工之妙,忘了说,现在群名又改成了“关爱时家单身狗粮群”。
在玄门圈的集体关注下,时墨身边突然出现了一个年轻女孩,并好几次都在一起行动,自然引起了吃瓜群众的关注。
得知夏卿也和戏宗的关系后,玄门人士对此嗤之以鼻,夏蒲仙都死多少年了,连尸骨都没有找到,怎么可能凭空多出个徒弟!
不就是想用美人计勾搭上时墨,好搭上时家这艘大船而已。
因此,很多人还没见过夏卿也,就已经对她产生了轻视和鄙夷,并在脑中勾勒出一个大致的形象。
当夏卿也真正出现在他们面前时,这些人压根没想到她就是那个出卖色相的女人。
原因无他,夏卿也的容貌太具攻击力了,不是那种娇滴滴的美,而是由内而外会让人感到压力的气质碾压,妩媚妖冶,极具危险性!
队伍里人都是玄门各派中的佼佼者,长期和魑魅魍魉打交道,知道美丽往往代表着危险,所以惊叹她惊人的容貌时,同时产生了戒备和警惕。
时家人都在祠堂,外人不得到后山,这女人却开着摆渡车来这儿,怎么看都觉得怪异!
面对众人的怀疑和打量,夏卿也依旧笑嘻嘻的,将摆渡车停下,对夏宗主招手,“行啊,上车吧。”
然后又对人群中的卫承浔道:“卫先生眼睛不便,要不要也上来啊?”
卫承浔突然被点名,面向她露出个温和的笑容,道:“那就麻烦夏小姐了,可否捎带上家师和师弟。”
天师道掌门显然对他的回应不太满意,“承浔,不要擅自决定。”
“是啊,师兄。”师弟也附和道:“那女人身份太可疑了,时家也像在故意隐瞒什么,我们人生地不熟的还是小心谨慎一点,免得着了对方的道。”
两人自以为说话声音不大,但还是让夏卿也听到了,她“啧啧”两声,嘴角牵起个妖冶的弧度,故意用那种“我不是好人”的邪恶语气道:“哎呀呀!怎么给看破了,我是打算用这车把你们拉到深山老林里,先放血再剥皮,血肉混着红酒吃,能让我长生不老容颜永驻呢!”
大概是她的气质太妖孽了,其他人还没什么反应,正往车上坐的夏家老两口却被吓一跳,白着脸就要往下跳。
夏卿也余光瞥见,无语道:“不是吧,这也能当真!我要真是吃人的妖怪,那肯定得捡着年轻好看的吃啊,谁要吃你们这种皮松肉驰的老年人。”
二老觉得有道理,顿时松口气,安心坐了下来。
其他人:“……”其实他们也差点信了吗。
天师道的小师弟还没从夏卿也刚才表露出来的邪恶中回神,小声对卫承浔说道:“说不定她真正想吃的是你呢!”
卫承浔:“……”
他有些哭笑不得,“我又不是西天取经的唐僧,吃了我的肉也不能长生不老,夏小姐和大家开玩笑呢,她是人。”
这话一出,其他人的脸色才缓和下来。
卫承浔虽然是个“瞎子”,但他的眼睛能看到事物的本质,既然他给夏卿也盖章是人,那她肯定是人。
但这女人性格太恶劣了,居然说这种话吓唬他们!肯定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见大家还是对她有敌意,一时半会儿也没法调解,卫承浔不可能不管师父师弟去坐摆渡车,只好朝夏卿也露出个抱歉的神色。
夏卿也理解地笑了笑,懒得再理会这些人,发动车子朝前走了。
司机说摆渡车到不了祠堂,后山有段路是斜坡,摆渡车的动力上不去,但前面的路能开,至少可以节省一大半时间,大不了到达斜坡直接走上去呗。
因为摆渡车开不快,车上的人可以一边看风景,一边聊。
夏宗主问了很多夏冰的事,见夏卿也都能说得出来,心里对她那一点存疑也消散了。
夏太太则更关心儿子的安危,哽咽道:“听说抓走各派弟子的是那个叫《如愿》的游戏策划者,这人能弄出那么多残暴恐怖的游戏,冰冰落在他手上……我就这么一个儿子,要是他有个三长两短,我真的活不下去……”
“你这人怎么总往坏处想!”夏宗主一边叱责,一边掏出纸巾给她擦眼泪,“被绑的又不止咱们儿子,绑匪再厉害还能和整个玄门作对不成!放心,咱们儿子肯定能平安回来,这小子运气一向好,你看,出去一趟就认了个师叔回来。”
“而且这是时家的地盘,真有歹人作祟,时家人能坐视不理吗!不会的,大家齐心协力肯定能把人质救回来,你说对吧,师妹。”
别看夏宗主安慰起老婆头头是道,其实心里也没什么底气,不然不会在最后加一句,想从她这里听到肯定的意见。
但夏卿也不是个喜欢粉饰太平的人,相反,她还有一颗凑热闹、唯恐天下不乱的心,闻言叹了口气,道:“有些话我本来不想说,但也不想欺骗你们,我们与《如愿》背后的人交过手,对方相当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