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心,我是爸爸啊…”
“闭嘴!”女孩没忍住爆吼!“我没有所谓的父母亲人!我只是一个被抛弃的没人要的人!”
“没有,我们没有不要你,我们没有…没有不要你啊…”
红珠听后握紧的拳头似乎僵硬瞬间,直勾勾的盯着他道:“我不是刚生下来就被卖的?”
方中充满愧疚,张口却不知道怎么说,只是看着女儿一声冷笑,身上的力气尽失…
他要怎么说?难道要说,她的爷爷奶奶,我的父母,因为想要个孙子,所以就不经过他们,直接把她卖了?
等他知道后,已经晚了,找不到她的下落。
而因为父母,他不能报警。
他,说不出口。
而因为他的说不出口,所以红珠绝望的心,才更麻木,很悲哀。
方中看着她,佝偻的背影更加苍老,卑微的祈求道:“安心,我们回家好不好,你妈妈一直在等你…”
“你给我闭嘴!”握紧的拳头,指甲已经刺破手心,红珠却丝毫不在意,“我再说最后一遍!我叫红珠,没有父母,更没有家!”
家?呵呵呵,眼角湿润了,却掩不住嘲讽的目光。
是对自己,也是对他。
方中祈求,泪已经止不住:“妈妈姐姐,都在家等你…”
“你给我闭嘴!”站起身,抬起脚,铁链作响,一步两步,靠近方中:“当初既然不要我,那么,你已经没有任何资格和我说‘家’这个字!”
“就算我死,被一把火化作尘埃,又或者无人发现,被虫蚁啃食,我也乐意!”
她恨!她曾经也盼望着回家。
和她一起的孩子,他们都可以有期望,可她不能有!
突然感觉脚下一阵轻松,原来脚上的铁链束缚已经没了,转过身看着简拾:“谢谢。”
她对着地窖外离开,手刚着上梯子,方中崩溃大哭的声音就在回响在她耳边。
而似乎感到什么,伸出手摸了摸脸颊,她,竟然还可以哭…
眸子失神,怔了良久,才恢复平静,爬上梯子。
简拾看着蹲在地上一屁股坐下的方中,鼻涕眼泪一同而下,痛苦不堪的模样,微微皱眉。
这是她的食物,如果他不好受,会很影响味道。
“我去看看她,答应的带她回家,不会有意外。”简拾话落,没有再看他,直接离开。
屋内,简拾还没出来就听见惨叫声,还有剁肉的声音。
出来后,入眼的就是血肉模糊碎成一堆肉沫的东西。
红珠拿着菜刀,在老人身边,切下他大腿上的肉,当着他的面,剁馅。
脸上也被染上鲜红,只是表情似是着魔,带着报复的快感,只是一会笑,一会哭,哭着哭着就笑了,笑着笑着又哭了……
简拾来到她身边,她都没有发现,直到带着凉意的大手抹了抹她的面颊,红珠手上的动作一顿,僵硬的转过身看着简拾。
突然有些怕这个带着温暖的人会嫌弃她……不安。
“下次带着围裙,口罩,不然,溅你一身血,万一染上污秽怎么办。”简拾说着,手上就如同变戏法一般,出现一套白色连衣裙,还有黑色的口罩,一件透明的雨衣。
牵起红珠的手来到厨房,“走,先去洗澡,至于这老头,一个不够,还有很多存货在另一家呢。”
红珠早就抬起头呆呆的看着简拾,无声落泪,嘴角却扯起一抹弧度。
烧了水,盆也消了毒后,简拾才把水放好,让红珠洗。
她本想亲自给红珠洗,只是却被拒绝。
简拾站在门外,而屋内的红珠松了一口气,脱下衣服,看着身上一条条丑陋的疤痕,似乎在狰狞。
红珠低着头,看不见表情,坐在大盆中脑袋很混乱:“既然不要了,为什么还要来……”
久久,水凉了,才清醒过来,连忙清洗身体。
看着洁白的连衣裙,蕾丝长袖,脖颈也是蕾丝,裙摆很长,蕾丝遮住了伤痕,却很柔软,还有一丝凉意,不扎人,很舒服。
打开门,就看见简拾,看着她湿漉漉的头发,简拾让她坐在椅子上,拿出毛巾给她擦拭。
“为什么…对我这么好?”红珠低着脑袋询问。
简拾:“说真话,你不会想听。”
红珠的手再次握紧,简拾看见,把她的手拨开:“伤口会发炎的。”
“我想听。”红珠。
“那我给你说一个故事吧。”红珠没有回应,简拾也没在意,直接娓娓道来。
“世间千奇百怪,人心难测,而人,也千百种。总有特殊的一类……
我以魂魄心为能量……”
很快,简拾就把方中来找她的经过,起因,都说了一遍,里面,重点强调的则是她的母亲,不知情,蒙在鼓里,却惦念着她,出不来,日益消瘦,形同骷髅。
同她一般,是受害人。
红珠没有起伏的心,却因为口中那名‘女子’而触动。
久久,她轻声道:“你想听听我的故事吗?”
简拾点头,“虽然可能没法做出回应,但我是一名合格的倾听者。”
红珠双目当空,陷入回忆,幽幽道来:“我从有记忆起,伴随我的就是吃不饱,穿不暖,做不完的活,少不了的毒打…”
“和我一般的还有很多孩子,后来,走了又来了一批,她们大很多,哭着找爸爸妈妈,那段时间我懂了很多,所以,也期望自己的父母也会来找自己,或许是因为有期望吧,再又一次毒打中,我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