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桑榆已经被人一下子敲晕带到了一家招待所。
天擦擦黑,桑椹就跟着人迫不及待的来了这家招待所。
招待所比较老旧,除了前台的灯光稍微明亮一些,走廊和楼梯的灯都昏暗,将将能照清眼前的路而已。
一走进去,就是一股潮湿的霉味混合着烟味窜入鼻尖,让人感觉很不舒服。
但桑椹却一点不介意。
她踱步过去,瞧见旧旧的床上的躺着的果然是桑榆,顿时眉开眼笑。
待走到外面,她转头看向带头的人:“这里可靠吗?”
“这是我姐夫开的,你说可靠不!”一个二十多岁的男人说道。
桑椹点点头,“这我就放心了,强哥,先谢谢你帮我,回头我把钱给你。”
被她叫做强哥的男人看了她们一眼,转身离开。
桑椹急忙叫住他:“她怎么还不醒,你们用了药?”
强哥摇摇头,“打晕的。”说完带着人走出去,给她留下单独空间。
桑椹目光瞥向桑榆,嘴角抽了抽,“真是废物,这么不禁打,好歹当时我……”当时她被黄肃带走,是被下了药,这桑榆可真是没用,打那么一下晕多久了……
不管她晕多久,她都完了!
当初她自己受到的痛苦,也让桑榆尝一尝吧,这里人蛇混杂,酒吧、网吧、红灯区、按摩店一条街,一会把她甩进去,让她也试试被人折磨的滋味。
没道理,她清白被毁,而桑榆还好好的等着嫁入豪门!
想到这,桑椹大大的眼睛满是怨毒。
桑椹走到床边,看了好一阵,床上的人曲线玲珑,如同一朵水仙花一样,即便是躺在这污秽不堪的小破招待所,她依然高洁,纤尘不染。
这让她很是嫉妒。
桑椹附身过去,伸手,照着桑榆的脑袋想打几下,把人打清醒,让她保持理智,但是无力反抗。
这样才好玩嘛,就跟当初她一样。
才挥手,没曾想她的皓腕便被一只有力的手抓住。
原来是桑榆已经从床上坐起来,冷眼看着她,嘴角带着一抹笑,仿佛看透了她。
桑椹一惊:“你醒了?”醒就醒吧,一会弄晕就成,再把她甩出去。
到时候一个废了的人,公司还会把目光落在她身上?多给点赔偿金算是她们大度。
还有,她毁了,看他们白家还要不要她!
桑榆恨恨地甩开她的手,动了动自己的脖子,不禁磨牙:死混混,下手挺重的,后颈疼了一下午!
桑榆从床上跳下来,拍了拍身上,“你把我带来的?”
漫不经心的语气。
桑椹翻翻白眼:明知故问。
但是——她不会承认的。
“开什么玩笑,我一个女人能带动你?谁知道你跟哪个不要脸的在这里来开房!对了——”桑椹转头四看,“不会真是和人偷偷摸摸的来这里开房的吧。”说着一脸鄙视地扫她一眼,“好歹你也是一个大美女,身上也有两个钱,也不挑好一点的地方,挑这么一个破烂地,是不想让人发现吧!”
“真会装蒜,我怎么过来的,我们心知肚明,何必编这些话出来。”桑榆摇头。
桑椹懒得管她的话,只去看她面上的表情,见她没有一点着急,心头不由得有些鄙视。
都到这个地方了,她还装淡定呢,是打量自己是她姐妹,以为……她不敢对她怎么样吗?
“是我带你过来的又怎么样!你不害怕吗?”桑椹笑问。
桑榆似笑非笑地看她一眼,向门口走去。
“站住!谁让你走了!”桑椹急忙去拉她,她要是走了,她做的这些事算什么?
桑榆被她拉住,走动不得,只拿一副关爱智障的眼神看她。
桑椹被她看着不由得有些恼怒:“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你以为你……”走得出去?呵呵!有本事把她带过来,就有本事让她出去。
“桑椹啊……”桑榆呼出一口气,开口,“你我都是姓桑,不是同一个妈,但有同一个爸爸同一个奶奶,我想着与你们井水不犯河水,加上你们这智商让我觉得跟你计较就是跟你们一样的,你们欺人太甚,总是找我麻烦,我有些烦了!必须彻底解决呢!”
“你什么意思?”桑椹拧眉,“狂妄自大,你能走出去再说吧。”
“桑椹,你让人把我带过来,私自禁在这里,你知道你这么做是犯法的吗。”
“犯法?”桑椹听着不禁气笑了,“当初我被人带走,关了几天几夜,受尽凌辱,那王八蛋还不是活得好好的,怎么没有见他去关个十年八年!”桑椹说着,委屈又难过,想哭,但在桑榆面前,她可不想哭出来,掉了气势不说,还掉面子。
桑榆奇怪地看向她,“你没去告啊!要是当时你拿着视频,保存液体,去派出所报案,不就把人给抓了。”
桑椹一噎:她那种情况,报案就全毁了!她以后要不要去上学,要不要谈恋爱,要不要结婚?
“反正就是因为你,这一切的始作俑者都是你,他根本要带走的就是你!是我代你受了这些!”
桑椹不能想到那几天,她简直又要崩溃了。
“……”桑榆也不想跟这脑袋缺一根筋的人说话,她撇撇嘴,转身走到门口。
这边桑椹见她走了,拿出电话,给强哥拨过去,让他们在下面拦住桑榆。
电话拨通中,她急忙跟着桑榆走到门口,桑榆拉开门,狭窄的门口站着一人挡住了桑榆的路,桑椹一喜,以为是强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