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老师!!”桑榆看见白煦宁朝她走来,舌头都大了,惊悚地道,“我怎么在这!”
说完看了眼自己身上,嗯,衣服还在。
不对,她在想什么,白老师怎么可能是这种人。
“我也想问你怎么找过来的。”白煦宁双手环着胸,俯视着她她的动作落入他眼中,不禁好笑,他伸出修长的手指,指着一边,“这些你收拾干净。”
桑榆的目光随着他手指落在几个散落的啤酒瓶上,脸一囧。
她喝得有些多,但也没有完全断片,这明摆着是她跑到人家家来发酒疯了呀!
这可怎么是好!
“那个白老师,不好意思啊,我这就麻溜地收拾干净,保证比之前还要干净!”转目间瞥见其他地方,简直可以用一尘不染来形容,所有家具饰品摆放也井然有序。
除了她睡的地,她旁边的沙发一丝褶皱也无,桑榆瞬间明白,白老师妥妥的一枚洁癖加强迫症患者呀。
这怎么能忍!
她立马道:“我保证跟之前一样干净整洁。”
白煦宁微微偏头,轻笑出声:“你说要请我吃饭,什么时候去?”
他不说还好,一说,桑榆的肚子就连翻唱起空城计,她捂着肚子笑眯眯地道:“现在,现在就去怎么样?”
“那你又什么时候收拾?”白煦宁问。
桑榆看了眼被自己滚乱的沙发,知道强迫症患者最受不了这些,赶紧跳下沙发收拾起来:“我现在就收拾。”
说完后,停下手中的动作,一头雾水地看向倚靠在墙上的白煦宁问:“白老师,那个……我是先收拾呢,还是先出去吃饭?”
瞧见她慌乱的可爱模样,白煦宁再也忍不住笑起来,他走过去,凑近桑榆,用手刮了刮她的鼻子:“我的意思是先收拾你自己,小包子。”
说完,转身向书房而去,独留下在空调风中震惊的桑榆。
“嘛玩意?”(⊙o⊙)?
小包子~
小包子!!!
年来,第一次有人这么称呼她!还是在她这把年纪的时候,桑榆承认自己鸡皮疙瘩掉了一地,但是……
却不觉得恶心,甚至内心深处还有一点点小甜蜜,那种觉得自己很嫩的自豪感油然而生。
有毛茸茸的东西挨着了她脚边,桑榆低头,就看见了从脚边路过的小团子。
小团子?
咦,她为什么知道小狗叫小团子!
脑中还残留一点印象的桑榆顿时郁闷了。
小团子!小包子!
这都是什么神称呼!
桑榆草草收拾一番沙发,还没有瞧见白老师出来,也不好就这么跑回家。
只得在客厅里等了一会,左等不出来,右等还是不出来,桑榆走到走廊,左右两边都是门,也不知道他进的是哪个房间。
桑榆小声地唤了一嗓:“白老师?”
没有动静,桑榆提高了音量,又喊了一声。
白煦宁听见声音,关掉视频,拉开门走出来,瞧见桑榆还是一头乱发和酒气,严肃地问:“你不收拾一下吗?”
“什么?”
白煦宁收起那张严肃的脸孔,含笑地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脑袋示意她。
他头发垂在耳朵上方,这么轻轻地拍了拍,简直不要太可爱。
虽然男人不能这么形容,但桑榆觉得自己的心都要化了。
好一会,桑榆恍然,有些难为情地道:“那个白老师,我家就在楼下,我还是下去收拾吧。”
白老师这样一个人,有强迫症和洁癖,怎么会允许她用他家的洗手间!
白煦宁这才想起,桑榆的家就在下面,他嘴角的笑顿时凝固。
桑榆看着他变换莫测的脸,搞不懂她哪里有惹到他,大学时期求他改学分的恐怖情形与现在重合,桑榆顿时后悔请他吃饭。
想想自己没事跟老师坐在一桌吃饭,那情景……简直不美好!
尿意来袭,桑榆撂下一句话跑路了:“白老师,等我收拾好给你联系啊!放心,很快的。”
*
桑榆回到家,捡起地上几个空啤酒罐和手机,按了按手机,一团黑,没有电了,桑榆插上电,晕乎乎地走到洗手间打理自己。
对了她什么时候说的要请白老师吃饭啊?
为什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是该感谢他,请他吃饭也是应该的,可最近她有什么心情吃饭!
民政局!离婚!
桑榆刷着牙,狠拍了下自己的脑袋:“这时候喝什么酒!耽误事。”
简单收拾一番,桑榆精神好了很多,只是还是很饿。
她把手机开机,几十个未接来电跳出来,让桑榆吓了一跳,翻了两页,全是王修乐的。
估计手机的电就是这么没的。
桑榆点开微信给白煦宁发了一条信息:“白老师,我在楼下大厅等你。”
发完后,提着包包出门。
电梯中,桑榆的电话响了,桑榆低头一看,上面备注的是大乔。
这是她的高中好友乔天月。
乔天月这个人长得好,会说话,关键是性格爽快从不纠结!
桑榆不得不说这人命真的很好,高中毕业后,她一个人去大城市闯荡,然后没过一年便嫁给了现在的老公,还生下一个儿子。
而此时的她们还在伸手向家里要钱。
后来,人家拿钱一样把大学的课程修完,还考上研究生。
现在大乔不止有帅气多金的老公还有一个可爱的儿子,又拿到了学历~
妥妥的人生赢家。
桑榆走出电梯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