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榆指尖划过屏幕寻找经典片子,眸光不经意间落到白煦宁腿上,桑榆不禁瞪大了眼睛,没想到……白老师居然有腿毛!
好吧,他不是神仙,他是凡人。
桑榆悄悄的红了脸,她收回目光,点开一个电影。
电影封面是一个男人在大雨磅礴中仰天‘咆哮’,姑且算是咆哮吧,桑榆没有看过,不知道内容,她看封面自我感觉男人应该对这个感兴趣。
把电影放大,又把床旁边的床桌放好,再把手机放在上面。
白煦宁瞧见她一串熟悉的动作,不禁问:“你来过这里?”
桑榆笑:“没有来过,这不是病床吗?医院的病床都这样吧。”
她说得很轻松,白煦宁的心却揪了起来。
她住过院?“你……因为什么住院?”
桑榆愣了一会,才get到白老师的脑回路:“不是我,是我妈曾经住过,我去医院照顾她。”
白煦宁:“……”
*
电影开头是讲一个男人被误判进入监狱,在狱中被欺凌,有些压抑,许是脑袋被砸的那一下缘故,桑榆看得昏昏欲睡。
当看到狱中“三姐妹”准备欺凌安迪时,她有种跟家长一起看亲吻镜头的感觉,满空气中都写着大大的尴尬二字。
桑榆直接闭眼睛,装睡。
本想掩耳盗铃等这段剧情过了再说,谁知太过疲惫竟真的睡着。
白煦宁是看过这本书的,现在看电影不知不觉间看进去了,等手机没电自动关机。
室内突然安静下来,只剩下旁边某人的轻轻的呼吸声。
白煦宁转头一看,桑榆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睡着。
她偏头靠在软软的枕头上,呼吸平稳,露出线条优美流畅的侧脸,睫毛又黑又翘又浓密,微微的颤动,如蝶翼,嘴唇红润润的……
看着让人心软软的,想咬一口。
不知道梦见了什么,眉头一会舒展,一会绞在一起。
他起身,弯腰用手轻轻地拖住她的脑袋放平,也许是碰见了后面的伤口,桑榆拧着的眉头更紧。
白煦宁不敢动了,等她睡安稳后,抽回手。
他起身,来回看了一眼,并未发现不妥后,直接走到门口,拉开门。
不禁回眸又望了一眼。
她躺在淡蓝色的被褥中,看上去小小的一团。
终究……她是有家室的人,白煦宁阻止自己心中冒出的想法,之前事出从急,属于正常的关心,若是关心太过……
他想着,转头离开。
*
桑榆迷迷糊糊中把脑中残留着的电影印象走了一遍,梦见自己跟安迪一样身陷囹圄,被人嘲笑欺负,她很无助很悲伤,周围都是迷雾,看不清路又找不到方向……
她逃啊,跑啊,她以为跑了很远,可一回头,那群人依然紧紧地跟在她身后,面目扭曲地笑着,声音可怖又尖锐,桑榆知道自己是在做梦,可就是醒不来,眼皮子沉重得像是灌铅,怎么也打不开。
有人推了推她,桑榆朝推她的方向望去,只见白蒙蒙的雾气中走来一个人,朝她伸手。
像是她的救赎她的希望。
桑榆抬眸,那人的五官渐渐清晰,剑眉凤目,俏鼻薄唇,清隽淡雅,高不可攀。
“白老师……”桑榆呢喃一声。
“桑榆……醒醒……”白煦宁叫了一声,桑榆眼睛虚开了一条缝,睨了白煦宁一眼,但没有动。
此刻,她脸颊如傍晚天边的云彩,红嘟嘟的。
不会是发烧了吧。
白煦宁身后拍了拍桑榆的脸颊,肉嘟嘟的,手感非常好。
白煦宁又拍了拍。
桑榆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坐起来,抹了把额头的汗。
刚才把她热的。
初夏的正午真的好眠,她哈欠连连地望着白煦宁,眼睛里水雾朦胧。
“白老师……”
声音虽然带着睡后的慵懒,但清脆动听,脸淡却了红,不是发烧。
白煦宁松了一口气。
白煦宁已经换了一身衣服,灰色的衬衣,黑色的裤子,头发再次变成了一丝不苟,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
整个人又变成了那个淡漠得近乎冷酷的白老师。
他什么时候换的衣服?!
桑榆晕乎乎地想。
白煦宁见她清醒,把手中打包的盒饭袋子提到桌上:“饿了吧,先吃饭。”
他本不打算再回来,想着她还没有用午餐,只得去而复还,刚才梳洗一番,他也还没有用餐。
桑榆早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看见盒饭还有不激动的道理?
袋子里放着两个饭盒,她把饭盒从袋子中拿出来,又拿出两双筷子,递给白煦宁一双。
桑榆打开其中一个玻璃饭盒,饭盒里左边是粉蒸肉,右边上面一个小格是青椒炒鸡蛋,下面一个小格是炒的茄子,满满的一盒饭菜,就是没有饭。
桑榆接着打开另一个马卡龙绿的饭盒,里面是满满的大米饭,没有菜。
这是分量很足的一人餐,不是两个人的。
这就很尴尬了。
明明是两双筷子,两个盒饭,但是这装法……
怎么吃呀!
桑榆把饭推过去,笑道:“白老师,你吃吧,我不饿。”
“一起吃。”白煦宁淡道,拉过凳子在旁边坐下后,接着道,“外面太阳正大,又是这个时间点,我刚才去看了学校食堂已经没剩的饭菜。”这还是食堂阿姨给郁阳留的饭,被他用微波炉加热带了过来。
要不是今天是校庆,桑榆还真的被他哄了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