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榆按了按上面的弹簧席梦思,想了想,好像老年人睡硬床比较好吧,家里好像没有硬床垫。
桑榆拿出手机,在淘宝上重新看了一个,估计等她回来,这垫子就能到。
她把房间的灰尘扫了扫,铺上防滑地毯,搬了几盆绿油油的植物进来,又从自己的柜子中翻出一只麦兜猪,放在床前面的摇椅上。
做完这一些后,她又去整理了一番厨房,主要是把平时收集的奇形怪状的餐具稍微挪一挪地方,免得奶奶过来看见这么多杯子念叨她浪费钱。
最后,她才翻出行李箱,从衣柜里翻出两条牛仔裤和长袖的衣服,和一套碎花睡衣。
老家蚊虫多得很。
想着,还带了一瓶驱蚊花露水,备用充电器,至于洗漱用品,等买了票再收拾。
收拾得正起劲,床上的电话又响起来,桑榆放下手中的东西,洗了手,急匆匆地冲进卧室,扑过去拿起电话直接按了接听键:“喂?”
“桑榆。”
“白老师?”桑榆看了眼手机,还真是白老师打来的电话。
“我现在在你家门口。”
“???”桑榆是懵的。
“你开下门。”
“……好。”桑榆拿着手机跑到门口,唰地开了门。
门外,白煦宁一身风尘,静静地站着,瞧见她出来,扬起一抹笑意:“我昨天说了我今天回来,看来你没有放在心上。”
温润如风的话,直吹入人的心房,他脸上带着的笑容,明亮晃人眼睛,眸中翻起雾气,时浓时淡,丝丝缕缕都是扰人的思绪。
这样的语气;
这样的笑容;
这样的眼神……
桑榆有短暂的失神,就是五感全失的那种。
刚才白老师说话的语气,亲昵得像是恋人,之前在电话中也有过一次是这样,但毕竟是电话,比面对真人时少了几分紧张。
桑榆挂断电话,急忙避开他的眼神:“你说要出差一周的,今天就回来,事情没有办妥吧?”
“嗯,后面的事情交给其他人办,小团子给你添了不少麻烦,不能让你耽误工作。”说完,他突然伸手捧着桑榆的脸,低头笑道,“昨晚没睡好吧?都有黑眼圈了。”
桑榆的脸被他捧着,肉乎乎的脸颊像一个包子,白生生的,偏偏因为他的动作,脸颊红起来。
白煦宁心情更好了,嘴上的笑就没有停下来过。
桑榆被他的动作惊得一动不敢动,好在,他很快放开桑榆。
桑榆可疑地看了他一眼,小声嘀咕:“你是白老师吗?”
怎么这么幼稚,幼稚得……可爱?!
“你说什么?我还能是假的?!”
桑榆赶紧摇头,带着他进屋。
才进屋,小团子就撒开丫子向白煦宁跑来,围在他腿边转圈圈,白煦宁蹲下身,揉了揉它毛茸茸的脑袋,笑容暖暖:“嗯,精神尚可。”
小团子扑在他手心,享受着。
桑榆再次被这一幕暖到了。
要不是小团子委屈巴巴,活像桑榆欺负了它的神情,就更美好了。
白煦宁起身:“用早餐了吗?我送你去公司。”瞧见地上的行李箱,他问,“你这是……要去哪里吗?”
桑榆点点头:“嗯,这几天我得回去一趟,把接我奶奶过来,她年纪比较大,一个人在老家不方便。”
“什么时候回去?”瞧见箱子,又问,“上午吗?”
“我本来打算买明天的票回去,你回来就好了,我把小团子交给你,我今天就可以回去。”这算是一件事情,早点解决。
白煦宁看向她:“还要买票?”见桑榆点头,白煦宁笑道,“你别买票了,我送你回去。”
桑榆瞪大了眼睛,犹豫了:“这不好吧~我要回去好几天呢,开车也要半天,你工作这么忙,抽不开身吧。”
“我正好放放假,你等我,我上去收拾行李。”白煦宁说完,伸手捏了捏桑榆的脸颊。
饶是桑榆脸皮厚也禁不住他一会的时间捏两回啊。
桑榆还在挣扎:“白老师,我还是一个人回去吧,小团子怎么办?医生说今天要观察一天呢!”
白煦宁蹲下去,伸手,小团子一跃,跳进他怀抱,白煦宁抱着小团子站起来:“你不用担心它,我突然想到一个看狗的最佳人选?”
“谁?女的?”
白煦宁轻笑:“吃醋啦?”
桑榆一噎,也摸不准刚才那一瞬间的想法,反正就是随口一问的。
忽地想起白佐宁扁扁嘴,“不是你弟弟吧?”
“我二弟。”说完抱着小团子跨出桑榆的屋子,看了眼腕表,“我11点过来。”
桑榆纳闷了:白老师到底有几个弟弟?
桑榆见他走了,关上门,转身一眼就看见了行李箱,看着里面的长衣长袖陷入了深思。
几秒后,她提起行李箱飞快地拖进卧室,把里面的长衣长裤放回去,拿了好几套新入手的战袍。
女人的战袍嘛,顾名思义,当然得性感,当然得时髦,穿上之后当然得美美美!
把之前带的六神花露水换成了香奈儿经典款香水~
男人嘛,谁还不喜欢看美好的事物。
对了钟珍珍,她这边改变行程还没有给珍珍说。
啊!她果然是见色忘友的那种类型呀!
桑榆赶紧给钟珍珍打了一个电话,钟珍珍没接。
桑榆又发了一条信息,对方也没有回复。
哎不管了,等会跟她说吧,估计在去见客户的路上。
还有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