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什么没有?”鬼子士兵森田问。
伪军士兵钱发达是本村人,老油子了,眼睛镚亮“太君,您老人家放心,我和冬瓜两个,可是火眼金睛,别说一个土八路过来,就是一只老鼠过来,都能看出公母!”
冬瓜,姓赵,秃头,弯腰的猴子兵,赶紧鞠躬“太君,您放心,别说老鼠,就是苍蝇蚊子,我们都能盯死了!”
森田拍拍他们的肩膀“要西,我们的好朋友,认真警戒,皇军一定有重赏!最近,土八路折腾得厉害,我们地,马虎地不要”
钱发达和赵冬瓜两个伪军士兵,瞪大眼睛,严密观察着探照灯下的任何可疑之处。
据点周围二百米,都是开阔地,尤其是,现在种了玉米,刚出苗不久,大片的庄稼地,一马平川,没有丝毫遮掩。
唯一需要注意的是,道路两侧的树木和水沟。
“没有,什么也没有,一只老鼠毛都没有,皇军真是吓破了胆!”等森田走下炮楼,钱发达向赵冬瓜发牢骚。
两个伪军根本不知道的是,一个人影,已经在他们扫描的间隙,雀跃前进了。
据点里只有一盏探照灯,扫描一圈儿360度,需要一分钟,认真检查。
杨超然在敌人转向的时候,从隐藏的路边沟壑里跃起,急速奔跑,等敌人灯光再次照过来,已经狂奔到了跟前了!
黑暗中,他潜入了钱庄据点的院墙外面。
两丈多高的院墙,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鬼子和伪军在院墙上行走巡逻。
院墙和县城的城墙造型类似,只是稍微狭窄一点儿。
也有护城河,吊桥。
一丈五尺宽的护城河里,汪汪的都是水。
杨超然潜伏在据点下,等敌人的探照灯光扫描过来,趁机看清楚了眼前的一切。
敌人的眼睛,盯着远处了,灯下黑!
杨超然等敌人灯光转过去,立刻腾身而去,助跑狂奔,嗖,飞过了护城河,到了那边。
在探照灯的来回摆动下,夜色更加浓郁。
据点距离钱庄一百米,在庄子之外。
据点里有狼狗,跟着巡逻队,偶尔狂吠几声,令人恐怖。
院墙上,有伪军巡逻,脚步声拖沓虚浮,打着哈欠。
“唉,臭八路啊,你们老折腾啥,可把老子折腾惨了,要不是,老子已经睡着了!”
另一个声音“睡个毛,这么热的天,怎么多蚊子,还不吃了你?”
伪军一面嘀咕,一面用芭蕉扇子扇着凉风。
“喂,昨夜县城被八路偷袭的事情,你知道吧?太他么神了,县城那么高的城墙,八路是怎么上去的?”
“谁知道!不,我猜啊,一定是八路有内线,内外呼应,那么高的城墙,没有云梯,想爬上去?做梦。”
在伪军们打着哈欠,百无聊赖的时候,杨超然已经看清楚了这些院墙的特点,呵呵,和黄庄,梁庄据点一模一样。
都是巨型青砖和石头垒成的,外面比较光滑。
不过,石灰勾缝中,也有很多可以攀爬借助的地方。
而杨超然体态轻盈柔韧,一个雀跃,窜上去,手指扣紧了石灰缝隙,直接攀登上去了。
院墙上凉风嗖嗖的,很享受。
看来,几个伪军巡逻队员的抱怨,完全是矫情!
巡逻队已经过去,到那边去了。
三个足球场面积,三座炮楼,炮楼至少五丈,院墙两丈,比例还是不错的。
三角形构架。
估计敌人电池不多,要不,不会只有一台探照灯在乱扫。
大院里,一个鬼子士兵正牵扯着一条狼狗,那狼狗忽然对着杨超然这边狂吠起来。
杨超然不理不睬,顺着院墙,朝前面走。
很快,就被一座炮楼的阴影挡住。
那个鬼子朝院墙上看,恍惚之中,看到是一个皇军的装束,不紧不慢的,就没有任何怀疑,勒着狼狗走进一座炮楼。
“太君的大狼狗叫什么?”一个巡逻的伪军问。
此时,一个声音说“因为土八路已经进来了!”
陌生的声音,吓得三个伪军赶紧转身看,也赶紧卸下肩膀上背着的步q“你?”
只见探照灯光弥漫的光线里,一个皇军士兵从背后接近了他们。
“太君?你,真是,嘿嘿,吓死我们了!”
仨伪军士兵赶紧点头哈腰。
据点里有好几个皇军了,最近几天,皇军不断换防,谁知道这是那一只鸟儿毛?
杨超然嘿嘿一笑“诸位地伪军兄弟们,你们地认识我吗?”
仨伪军又吓了一跳,“太君,我们是皇协军,伪军,那是土八路地污蔑,我们现在,咳咳,不认识您。”
杨超然一个大耳刮子飞过去,将那个伪军直接打飞,飞下院墙了。
“泥煤眼睛瞎了?连皇军都不认识,那好,今天让你们认识认识!”
伪军栽到大院里,一声不吭,昏死过去。
“太君,我们认识你,真的认识您,您是太君,太君请息怒!”
还在院墙上的俩伪军吓尿裤子了,赶紧连连鞠躬。
“八嘎,认识我还故意装作不认识我,刁难我?是可忍孰不可忍?”杨超然叭叭两个大耳光,又将剩下的两个伪军抽下去了。
再然后,他跳下院墙,冲进了那座有探照灯的炮楼里。
鬼子和伪军纷纷从睡觉的地方出来,手电筒乱照,炮楼上的探照灯,也紧急调转方向,朝下面大院里扫。
三个伪军两丈多高摔下来,当地摔晕了两个,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