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二坝子急了,赶紧将自己腰包里,杨超然奖赏他的钱拿出来,塞到伪军手中:“大爷,老总,求个方便吧!”
伪军捏住钱,想收,又还给了柳二坝子:“大哥,不是兄弟绝情不会做人,而是,这是太君亲自命令的,抓的人有数儿,不敢捣鬼!怠慢了,另外,昨天夜里,土八路闹腾得很凶,皇军心情不好,我们谁敢不规矩?找死啊?”
小强大怒,“爹,别求他,给鬼子当狗,不是好东西!”
伪军也怒了,一个巴掌抽在小强的脸上,嘴角流血:“你再骂一句?看老子不整死你!”
其余伪军也一起动手,用枪托捣,用脚踹。
柳二坝子哭着跪了:“别打了,别打了,老总!”
伪军已经将小强踹在地上,还在用枪托打。
杨超然上前了:“喂,在大街上这么打人,合适吗?”
伪军停手了,一翻白眼儿:“关你毛事儿?”
柳二坝子赶紧转过来,推着杨超然:“大爷,你走吧,我不能连累你。我被抓了儿子,要是再连累你,就不地道了!”
呵呵,市侩小民,性本善良。
杨超然管定了!
他将柳二坝子搀扶起来,对着伪军头目,叽里呱啦,飙出一阵日语。
几个伪军傻眼了:“您是?”
杨超然负手而立,淡淡一笑:“本人是龟田司令官新请的翻译官!”
只有这个身份比较合适吧?
公然,顿时吓住了几个伪军,他们连连鞠躬:“翻译官大爷,请您吩咐。”
杨超然询问了情况,让伪军们在这里等候,自己向街道二百米外拐角的岗哨过去。
柳二坝子担心杨超然吃亏,人家为他儿子嘛。赶紧跟着走。
一个伪军也跟过来,引导方向。
到了那边。
一个鬼子和两个特务,两个伪军,正在执勤,过往的行人动不动都被呵斥,停下来检查。
“站住!”一个伪军对杨超然喊。
杨超然身边的那个伪军赶紧对那边做手势,挤眉弄眼打哑语,又跑过去咬耳朵。
那伪军脸色煞白,过来鞠躬:“对不起,翻译官先生!”
这边说话呢,柳二坝子冲过去,在日军士兵跟前跪了:“太君,太君,求求你吧,放了我儿子,他是小孩子,不懂事儿!”
日军士兵有些莫名其妙,估计听不懂他的话,就笑眯眯地恶作剧地用枪刺在他脑袋上拍着:“哈哈哈!”
杨超然马上用日语对那个鬼子士兵大声呵斥。
鬼子士兵大惊,赶紧收起步枪。
杨超然告诉他,自己是龟田司令官的朋友,是特聘的情报员,专门来调查暗藏的土八路的!
“帝国军人,不应该意气用事!对于一些小事情,要闭着眼睛,不能凌辱支那人!要王道乐土,要中日亲善!你随便违逆上级命令,是要受到惩处的!”
“你要是不相信我的身份,可以给司令部打电话,直接找龟田司令官!或者宪兵队的千山一秀队长,今天,我们在莫多余家里还见过!”
将杨超然义正辞严的,那个鬼子士兵不敢嚣张,赶紧介绍了抓人的原因,又表示,可以释放。
杨超然点点头,转身走了。
走到那边,伪军们正扭着抓的人等着,跟随的伪军得到了鬼子的命令,大声说:“放了,放了!”
伪军们放了人,还毕恭毕敬地对杨超然鞠躬,这才溜走了。
被释放的人有三个,两个年龄稍大一些,十八九岁,一个是十五六岁,柳二坝子的儿子小强。
三人还在发愣。
柳二坝子抓着儿子的胳膊过来,给杨超然磕头。
小强不磕头,低声说:“他是鬼子!”
柳二坝子一巴掌扇在他脑袋上:“滚!”
又对杨超然赔笑:“太君,对不住,这孩子太劣!”
杨超然竖起大拇指:“你儿子有种,将来,是个英雄好汉!”
柳二坝子愣住了:“太君,这……”
杨超然凑近他耳朵:“嘘,我不是太君,我是懂日语,欺骗那些鬼子二鬼子的!”
柳二坝子啊了一声,噗通,跪了:“多谢,多谢,大爷,您为了我们家儿子,冒这么大风险,我柳二坝子愧不敢当啊!”
杨超然搀扶他起来,继续聊天,柳二坝子跟其他两个车夫都说了,俩车夫也肃然起敬。
小强和那两个年轻人,趁机走开了。
很快,到了晌午,需要回家吃饭了!
杨超然掏掏口袋,将剩余的钱儿全部分给三个车夫。
三个车夫感激涕零,收了钱,就差磕头了。
柳二坝子突然说:“大爷止步,看大爷您这么无聊,我那个不成器的儿子要不跟你做个跟班如何?”
挺意外的。
杨超然略微思索,答应了!
不过,下午在这里等候。
柳二坝子激动的满脸通红。
回到家里,莫多余和莫多利两位汉奸,土豪劣绅已经回家了,对杨超然毕恭毕敬的表面,骨子里还有一些警觉。
杨超然在吃饭中,也了解了莫府的情况。
怪不得莫多余敢在大街上随便拦截女孩子儿,连富豪人家的千金的主意都敢打,不管这哥儿俩是汉奸特务,老爹还是大汉奸,伪政府的高官。
可惜,都是毫无底线的人渣。
为了巴结一个“东洋人”,莫多余居然把自己的姨太太和女儿都自动奉献出来!
杨超然装作毫不在意,和他们虚与委蛇,在客厅吃了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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