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家备办了轿子,喊来轿夫,苏晨曦低头进了轿子,丫鬟桂香也陪同着,管家带领四名家丁保护出发。
杨超然被要求换了一身崭新的丝绸长衫,骑一匹小毛驴随行。
他们刚出门,就有人看见了:“快,报告给刁局长。”
街道上,正对苏家大宅门一百多米的十字路口一座三层小楼上,伪局长刁一鸣,鬼子中尉藤田,汉奸市长家的儿子张功祥,三个家伙鬼鬼祟祟地正在窗户里张望。
张功祥:“刁局长这个主意真好,半路宰了那小子,劫了大美人,一举二得啊。”
刁一鸣脸上,好几个丑恶的黑痣都激动得蹦跳起来了:“嘿嘿,略施小计,以助公子,哈,他们出来,立刻行动!”
三个人渣和前面有手势和旗帜作为联络暗号,互相知道了情况。
“半路上有人将他们打劫了,我们就可以说是土匪,土八路,哈哈,一举二得!刁局长真是聪明能干!”藤田中队长也夸奖刁一鸣了。
出了苏府,杨超然就迅速四下里张望。
果然,他看到了一些人影,一些鬼鬼祟祟的行人,一些躲躲闪闪的眼神!
哼,找死!
他马上招呼了管家,跟四个家丁叮嘱好。
四个家丁都是苏家忠心耿耿的老人,纷纷点头。
“姑爷,如果那些人暗中打黑枪,您可危险了,要不,让小凳子跟您换一下?您伪装成家丁?”沐管家忧虑地建议。
杨超然拒绝了:“光天化日之下,他们不敢乱来的,否则,他们吃不了兜着走!”
已经下午半晌,街道上行人不多,昨夜的大乱以后,一些街道被封禁,人们也多数在家里躲着。
前进五十米。
突然,从旁边冲出来一群人,足足有二十个,全部拿着五尺短棍,个别人拿着杀猪刀。
对襟排扣解开,凶神恶煞。
“站住!”
这帮人排成了两排,堵住去路。
为首的一个三十多岁的汉子,秃头,独眼龙,肥壮得满脸冒着油光,一把长柄斧头,血污漆黑,腰间还别着手枪。
苏家的四个家丁,立刻从轿子的边缘,取出暗藏的长棍,紧紧护住了轿子。
杨超然在小毛驴背上摇晃着,“嗯?好狗不挡道儿,老子也不问你是什么狗,立刻滚蛋!”
那秃头独眼龙勃然大怒:“他么的,从来没人敢跟都三爷这么说话,小子,你找死呢?听着,你们家老头子苏腾云,欠我们都家三万块大洋货款一直不还,现在,我要求你们立刻还了!”
杨超然笑了:“哈哈哈,都三爷啊,你真的是眼睛瞎了吗?”
都三爷气得浑身发抖:“你你你!”
杨超然说:“你什么你?你是傻子?脑袋进水了?你长这么大也该知道,冤有头债有主,苏老板欠债,你不找苏老板,堵着我们不让走几个意思?莫非,你的狗眼浑浊,以为我是苏老板?”
都三爷一愣,不生气了:“呵呵,伶牙俐齿!苏老板欠账,我当然找他!”
杨超然摆摆手:“这就对了,好狗不挡道儿!你赶紧去苏家大院要钱吧,另外,揉揉你的狗眼,别让糖鸡死糊涂了!”
都三爷将长柄大斧一横:“不行,父债子还,老子就找你!”
杨超然笑眯眯地,低头很邪恶地上下打量都三爷,看得他浑身打毛:“喂,这位,你莫非不是中国人?父债子还的你真懂?那是说,老爹人没了,债务才继承到儿子头上。现在苏老板好好的,还轮不到别人吧?”
都三爷一脸晕比。
旁边一个瘦子跳上来:“我们就是不找苏腾云,就是找你,谁让你是他姑爷呢?一个姑爷半个儿子,你就得替他还债!”
杨超然扬起鞭子,在小毛驴的旁边轻轻甩动了一下,牵着小毛驴的缰绳,摇晃着:“你认识我吗?”
那货说:“当然认识,你是苏家的二姑爷!”
杨超然说:“这就奇怪了,我和你素未谋面,你怎么认识我?谁告诉你的?”
那人支支吾吾不吭声,赶紧藏到了都三爷身后。
都三爷大吼一声:“少跟他啰嗦,兄弟们,上!”
立刻,二十几个歹徒挥舞长棍和杀猪刀,斧子等,一窝蜂冲上来。
“杀!”
这边,管家惊呼一声,赶紧拿出一把……水果刀,倒退几步,贴紧了轿子。
四个家丁马上将棍子一横,四面护着轿子,大声喊:“来人了,救命啊,有土匪啊!”
杨超然朝着后面瞥了一眼。
后面,还有几个歹徒用很长的棍子拦截着。
不过,他不担心轿子和苏晨曦的安全。
这帮人的主力在前面。
他从驴子背上跳下来。
此时,在那座三层小楼上,张功祥,刁局长,鬼子藤田等人,都乐呵呵地从房间里出来,已经不屑于隐蔽了。
“杀杀杀,当街杀了那小子,抢了苏晨曦,然后,我们英雄救美,直接救到我家里,哈哈。”
刁局长赶紧谄媚地说:“还有,趁机说苏腾云通匪,他们还是分赃不均,内部火并,然后,迫使那个老东西交出大部分家产!趁机再剿灭了都三爷那帮混蛋,再收了他们的地盘和钱财!”
张功祥赶紧拍着刁一鸣的胳膊:“太对了,老刁啊,还是你行!不过,你可不许欺负苏腾云啊,那是我老丈人,哈哈!”
鬼子中队长藤田笑眯眯地:“不知道这群地痞,是怎样砍死那个家伙的,好可怜啊,媳妇没娶上,就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