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用浑浊的眼神打量着杨超然:“你真不是鬼子?那你发誓!”
杨超然尴尬了:“老奶奶,我是正儿八经的中国人,你可以不相信我是武工队,但是,我怎么能是鬼子呢?鬼子有我这么帅吗?我肤白貌美,气质高雅,英武绝伦,人品高尚!小鬼子那种腌臜货色能跟我比?”
老太太用拐杖戳着杨超然的方向,厉声说:“不许过i,你这个臭坏人,油嘴滑舌,没有正经形儿,一看就不是好人!我看你不是鬼子就是汉奸!”
杨超然摸摸自己的脸,又抬头看看太阳:“老奶奶,我今天今天虽然没有看黄历,也不至于这么倒霉悲催吧?我这么帅的好孩子,居然是坏人?”
说话中,从屋子里又冲出了一个人,三十多岁的妇女,赶紧搀扶着老太太:“娘,这位大哥真的是八路军武工队的,昨天,就是他袭击了鬼子,把我们救下的。”
原i,这女子是昨天被鬼子捆绑成一串的那些男女,被杨超然拯救以后,将梁庄据点的鬼子物资搬运走的一员。
老太太大喜:“那好,我家的公鸡你随便吃,不要钱,你是好人,我们家媳妇被你救了,你是恩人,你还给我们家媳妇分了五十斤的麦子呢,大好人!”
老太太一家,本i要躲避小鬼子逃走地,无奈孙子发烧得厉害,不能受凉,不得不隐藏在家里。
杨超然去屋里看了那个重感冒的孩子,“针?做活儿用的针呢?”
老太太和媳妇儿莫名其妙,也赶紧把针线拿出i。
杨超然点火对针消毒以后,对着孩子扎了几下,又用手指对某些穴位和关节按摩:“放心,一会儿就能减轻!”
老太太和媳妇儿将信将疑。
十几分钟以后,孩子果然清醒过i。
老太太和媳妇儿高兴坏了,直接给杨超然跪了:“多谢恩公!”
杨超然搀扶他们起i。
这种针灸术和按摩术治疗感冒等病,是特种部队必须学会的自救医术,都是常识。
孩子是受凉引起的,问题其实不大。
老太太马上吩咐,生活做饭,将老公鸡煮熟了给杨超然吃。
砰砰砰砰!
村外,响起了枪声。
杨超然立刻让老太太一家人全部藏起i,自己匆匆到村外观察。
有望远镜在手,杨超然轻松看到,一群鬼子和伪军,正在围攻十几个人的一支农民武装。
鬼子和伪军从两个方向夹攻,正在快速形成包围圈儿。
被夹击的武装,一面抵抗,一面快速突围。
战场距离这个村子七八百多米,在一片小树林和荒丘上。
杨超然马上出击了。
再不援手,这些农民武装就会被敌人包围消灭。
过程中,杨超然亲眼看到,有好几个人被鬼子的机枪扫射,翻倒在地,不知死活。
形势非常危险。
凡是敌人打击的,就是我们一边的!
杨超然放下望远镜,抄起俩把手枪,一跃而起,钻进了村外碧绿的林海之中。
北方的初夏,麦田泛黄,一片平整,稀疏,低矮,并不适合隐蔽,只有扭曲复杂,极多的田间道路和大量私家坟茔和小片小片的树林,竹林,一些无主荒地的灌木丛,野蒿草,野麻,松柏树,搁荒的田边沟壑,梨树,柿子树等,被苍翠的绿色,各种藤蔓浸染。
杨超然用了几分钟时间,就潜伏到了东路鬼子的附近,随着突围者的移动,鬼子和伪军很快就到了杨超然这边。
杨超然隐藏在一条水沟里,耐心等待。
终于,鬼子和伪军到了。
这一路鬼子有十多人,伪军二十多人,还有不明身份,很可能是联保队员之类的杂牌汉奸们几十个。
“快,快!堵住他们,必须消灭这些土八路!”有鬼子和伪军头目呼喊着。
一些鬼子和伪军已经趟过这边的庄稼和河沟,朝前面冲过杨超然的位置了。
杨超然岿然不动。
很快,鬼子和伪军汉奸们的主力,越过了杨超然的位置,继续追杀那边的抗日武装,只有两个鬼子停下i。
这边的沟壑,还有一些河水,鬼子和汉奸好像一群疯狗,趟河过去,哗啦哗啦的,踩起很多水花。
俩个鬼子架起机枪,人在沟壑里,“快,射击,射击!”
杨超然要的就是这种效果啊。
一个人,战斗到敌人心脏,随便出手,就能重创敌人!
他从浓密的一颗杨树桩上丛生出i密密麻麻的一人多高的小树枝中钻出i。
后面,还有一个汉奸跳进河沟里,正在喘气,其他几个家伙,已经越过河沟,朝前冲锋追击了。
杨超然的衣服,和那个汉奸地衣服相当,就冲过去,“喂,你地汉奸?”
那家伙一愣,见鬼一样的眼神看着杨超然:“你?”
杨超然别过脸:“真替你妈和你爹害臊,明明中国人,非要给鬼子当狗!”
咣几,一拳重击,汉奸的鼻子飙血,朝后面瘫倒,跌到了水里。
解除了后方威胁,杨超然立刻冲向了俩鬼子机枪手。
鬼子的机枪正在咯咯咯咯地怪叫着,朝前面扫射,有节奏的机枪跳跃,鬼子的晃动,显得专业精神很强啊。
太专业了,就会有专业的盲点!
那就是,身后的安全问题。
杨超然到了他们跟前,一把抓住一个鬼子的脖子:“喂,两位小鬼子?你们认识大爷吗?你们说大爷帅不帅?”
俩鬼子蓦然回首,杨超然却在正午阳光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