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
“恨不逢君未嫁时。”
这是西梁国王服下忘情丹前最后说的话,这世上有些人注定是有缘无分,却奈何情根深种,终究无法释怀。
“这对于她们而言应该都算是最好的结果了吧。”
“是啊。”
几乎可以说,若是有足够的时间和耐心,通过七窍玲珑阵便可以了解西梁女国的古往今来了。
离开七窍玲珑阵时夜幕已经降临,月光如水,清冽冽的洒下来,点点星光在空旷的夜空里闪烁着,宁静美好。
“夫君,夜色正好,不如我们尽早出发吧。”
“也好,如此宁静晴朗的夜晚,正适合赶路呢。”
达成一致,夫妻二人来到了驿站一层,这里的驿站老板能把人们传送到丝绸之路的中部,而从那里横跨丝绸之路,便能到达西域的另一个富饶国度——宝象国。
夜晚的丝绸之路上风声萧瑟,寒意有些深重,脚下是遍野的沙,抬头便能看到广阔的天空,星星十分明亮,似是就在眼前。
“夫君你快看,星星好漂亮啊。”
“是啊,就像在月宫一样呢。”
在这风景有些单调的大漠里赶路,夜晚反而会多些趣味,夫妻二人一边看着美丽的星空一边走着,岁月静好。
“已是子夜,这大漠里可不安全,二位少侠若是不赶时间,还是等天明再走吧。”
说话的人是丝路使者,以他所在的地方为界,丝路两边的野怪修为等级有所不同,夫妻二人所在的这一侧,是修为高一些的。
“多谢使者提醒。”
“二位少侠要去往何处?”
“宝象国。”
“那倒是不远,直穿过沙漠便是了。”
丝路使者坐在一间小小的木屋前的台阶上,安静的看着广袤的沙漠和夜空,他一直独自守在这里,沙漠和星星便是他唯一的伙伴了。
“这个时辰使者还不休息,莫非还有事务?”
“正是黑夜才正忙,这里往来的商人众多,夜间不好辨别方向,一不小心便会走入死地的。”
“沙漠浩瀚,确是不好走呢。”
“那可不是,这里的天气瞬息万变,常常会有沙暴,便是自小长在沙漠里的人,也不能保证时时都平安无事,恶劣的天气里,他们也大多是不出门的。”
夫妻二人要去的方向倒还好,从距离上来说是整片沙漠最窄的地方,走上一个多时辰便能穿过沙漠,自然也便安全一些,况且,这里的野兽对于夫妻二人来说已然构不成威胁了。
“起风了,听这风声,不久怕是会有风暴,二位少侠还是缓一缓再走吧。”
“既是如此,可否有劳使者容我二人在此歇息片刻?”
“无妨,二位少侠进屋坐吧。”
“多谢使者。”
这是一间极其简单的屋子,只有一张桌子,一张小床和一座灶台,还有一些常用的生活物品。
丝路使者仍待在屋外,不远处响起了驼铃声,看来不久之后便会有商队经过。
晓煜从灶台边拿了一只瓷碗,取出酒壶,斟了满满的一碗酒,递给了丝路使者。
“这大漠的夜实在有些寒冷,我们恰好带了些新酿的梅花酒,使者喝上一些暖暖身子吧。”
“多谢公子。”
使者接过梅花酒,大大的喝了一口,没有想象中的辛辣,反而有些甜甜的。
“这味道,有些特别呢。”
“正是,此酒以刚开放的梅花泡制,虽无酒之味,但却醉人呢。”
“是嘛,真想一醉方休呢。”
风渐渐大起来了,卷起了些沙,拍在树叶上沙沙作响,好在这座小木屋建在一片树林的边缘,风沙到了这里已然小了很多了。
“使者已在这里待了许久了吗?”
“是啊。”
“此处实在是有些偏僻,使者为何会长留于此呢?”
“这个嘛……还真不好说,许是因为一个人,也许是因为一些事吧,这么些年了,那些念想已经不重要了,更多的应当是因为习惯了吧。”
又是一个执着的人呢。
晓箬趴在窗边,听着两人的谈话,看着被漫天风沙模糊了的月。
仔细想来,这一路走到现在,遇到的都是有些执着的人呢,从他们那里,夫妻二人几乎看遍了这世间所有美好的执念。
对爱的执着,对生命的执着,对未来的执着,以及对保卫三界的执着。
“对了,请问使者,此去西牛贺洲还有多远?”
“那边路途本就有些遥远,又是大片的树林,不似这前方那么空阔,怕是要走上半日呢。”
如此说来,夫妻二人还是得快些出发,如若不然,只怕明日天黑之时也走不出丝绸之路那头的树林呢。
“二位不是要到宝象国去吗?怎么问起西牛贺洲了?”
“我们要先到宝象国去拜访一位朋友,而后要一路到方寸山去。”
“原来如此。”
“依使者看,这风还要多久才能停呢?”
“这可说不好,这大漠的风,有时能刮一整天呢。”
夜渐渐深了,寒意更甚,已是不得不加衣裳了。
晓箬披上外套,又找出晓煜的披风,推开门轻轻的为他披上,而后在他身边坐下。
“夜深寒重,娘子还是进屋去吧,可别着凉了。”
“我不冷,倒是你们,一直待在屋外,想必冻坏了吧。”
“还好,旁边高大的山岩挡了些风,不那么冷。”
“使者衣衫单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