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畜!放肆!”一声断喝突然自卫子岭心底响起,将那离卫子岭不足半寸处的小松树般猿臂嘎然定在了那里。紧紧闭着双目的卫子岭突闻这声断喝,那颗就要跳出嗓子眼儿的恐惧之心总算是又回到了身体之内,全身紧绷的神经也稍稍放松了下来。不禁在心中嘟囔起来:“古老哥,你可算是醒过来了,要不然我这小命可是要交待到此处了!”
“别啰嗦!”古老显得也有些紧张,匆匆回了一句后又开始控制着卫子岭的身体正色道:“孽畜,连本尊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了吗?”
巨猿倏地收回了定在卫子岭身前的手臂,满面疑惑的用其粗大的爪子挠起了后脑勺,那动作真如同一个顽皮的孩子闯祸之后被父母责骂时一般。
卫子岭见巨猿如此表现,心下又放松了不少,在其内心中不禁开始打起小算盘来:等下“古老”将这个大家伙支走之后,就可以将这数百个灵兽的内丹取出来了,数百个灵兽内丹虽然还远远不足以将自身的修为提升至剑气级,但也算收获颇丰了。
可是令卫子岭莫名惊诧的事情发生了,古老并没有出言支走巨猿,而是怒声的呵斥起来:“哼!好一个孽畜,竟敢一而再,再而三的触犯本尊,看来这时间久了,有些事也淡忘了,是该提醒提醒你了!”
“古老”说完,便控制着卫子岭的身体双目陡然放光,双手慢慢变掌并向胸前聚拢。卫子岭能明显感到自己丹田气海中的真气在“古老”的控制下,近乎疯狂地向着双掌汇聚,那在自己气脉中汩汩流淌的真气竟然有半数以上液化成了液体,真气所过之处还伴随着阵阵的疼痛之感传入他的脑神经。
“怎会这样?‘古老’要做什么?”卫子岭不禁在心中反复得问起自己来。因为正常情况下,只要“古老”控制着他的身体,他自己是不会有任何知觉的。而这次不仅有了疼痛之感,而且这疼痛之感还是如此清晰,这一变故不得不令卫子岭惊慌起来。
如果仅仅是这般,到还罢了。谁想到当卫子岭看明白聚于其双掌之上的真气所蕴含的能量时,更加令卫子岭大惊失色起来。因为,聚于其双掌之上的能量虽然涵盖了他得全部修为,但与眼前这个如小丘般的巨猿比起来,还是小巫见大巫,根本不够看。用这些能量去攻击巨猿无疑是以卵击石。
“‘古老’?您没糊涂吧?想凭咱得这点实力和眼前这个大家伙动手?”卫子岭万般惊慌之下,竟忘了自己曾与“古老”结为忘年交一事,又直呼起“古老”来。
这次“古老”并没有理睬卫子岭,仍旧是全神贯注地施展着那卫子岭也不知为何的古怪功法。只见其双掌已然于胸前完全闭合,并在双掌周围隐隐出现了淡淡的灰白色气息,在外人看来,好像其双掌中还真聚集了毁天灭地能量。因为,凡是懂修炼的剑士都明白,这灰白色的气息只有修为达到了不可思议的高度时才能凝练而出,同时,凡是能够凝练出灰白气息的剑士,都拥有毁天灭地之能。只是这灰白色气息一直以来都只存在于传说之中,只有上古大修士才具备。
但是,作为与“古老”同体中的卫子岭可是最清楚这灰白色气息了,只能用“徒有其表”这个四个字来形容了,虽然是“古老”凝聚其全身的真气所化,但此灰白色气息下所蕴含的能量仍然比不上卫子岭控制身体时的全力一击。
“我命休矣!”卫子岭绝望了,他无法想象,也不敢想象,自己的肉身在巨猿的反击下会变成什么样子。
“扑通!咚咚咚!呜哩哇啦……”一连患的异样声音将已经放弃求生念头的卫子岭又给拉回了现实。
卫子岭定眼细看之下,又一次被眼前的景象颠覆了三观。只见巨猿正双膝跪地,硕大的头颅拨浪鼓般得猛砸地面,口中急切地“呜哩哇啦”个不停。看其焦急害怕的样子,像是怕极了“古老”,正在为求得“古老”宽恕而解释着什么。至于巨猿的“呜哩哇啦”“古老”能不能听懂,卫子岭就不清楚了,反正卫子岭是完全听不懂。
巨猿近乎两刻钟的“呜哩哇啦”终于停了下来,其全身的毛发已然在其焦急与害怕之中被汗水浸透,如同一个刚刚从河水中被人捞上来落水之猴,唯一的区别则是其比正常猴子大上许多而已,狼狈之相无以言表。
还在卫子岭疑惑愣怔之际,“古老”开口了:“原来是这样,看来是事出有因,但你对本尊的大不敬之罪毕竟已然犯下,本尊又岂能轻易饶你?”虽然,“古老”的语气依然冷峻,但其话中之意已经有所缓和了。
巨猿好像也听出了“古老”的话中之意,硕大头颅连连砸地间,又是“呜哩哇啦”一通。说完两只灯笼般的眼睛中满是期待地看着“古老”。
“古老”一脸厉色、良久默然。而巨猿则是毕恭毕敬、不敢擅动。卫子岭看着巨猿和“古老”的表现就算再笨也大概猜出了事情的始末缘由。这巨猿定是与“古老”有着很深的渊源,而且巨猿对“古老”的手段非常“忌惮”,否则,以其实力绝不会看不出刚刚“古老”施展那招中的破绽,所以巨猿才又是跪地磕头、又是“呜哩哇啦”的解释。但让卫子岭不解的是,如今这头巨猿既然已经被降服,为何还如此故作姿态,难不成“古老”还真有击杀这头巨猿的实力?
不可能!这个“古老”的实力虽然让其捉摸不透,但他却敢断言,以“古老”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