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维在战场上能斩下敌方首级,但在生活中却向来温和。
被善行公主将半边脸都打肿的,也没想过要反手给善行公主也来一巴掌。
不过好歹是挨了一巴掌,华维对善行公主的态度远不如前。
直接让人将善行公主给架了出去。
任凭善行公主在回宫的路上,怎么哭闹,华维都没再看过善行公主半眼。
华维第一次在边疆见到善行公主的时候。
善行公主正用石头去打贫苦百姓家的家畜,那时候的公主不懂人间疾苦,也让华维很不喜。
但相处下来,华维发现善行公主只是任性不懂事,内心其实很善良。
善行公主也是个可爱的姑娘。
但今日却不觉得,他之前认为善行可爱,只是因为善行并未将任性的一面在他面前展示出来而已。
送善行公主回宫的路上,路过了华府。
华维想起了住在府中的白古,心中突然有些内疚。
这两日子他每晚都头疼欲裂,分在白古身上心思也少了许多。
现在想起来他都没有过问白古的病情如何。
……
趁着送善行公主回宫的功夫,华维空出了一点时间准备回去看望白古。
华府的主子们都在行宫狩猎,还得等个几日才会回到府中,下人们便懒散起来。
华维今日回到府中,总觉得有一层阴影笼罩华府,但却说不上来。
华府邻周围的狗们,从昨夜开始,便一刻不停的对着华府嚎叫着。
似乎华府住满了脏东西。
几个下人凑到一块儿,在大树下嚼着舌根。
“听说了吗?在府上做客的白姑娘就要死了,昨夜从院子中端出来一大盆血水,大夫和巫医都说那是白姑娘的心头血。”
“若她是别人家的姑娘,我还会可怜可怜她,但她心比天高竟然想嫁给少爷。
真是死得好、死得妙。”
“你们在说什么?”华维突然出现在下人扎推的大树后问到。
“少、少爷”刚才诅咒白古的丫鬟,被吓白了脸,说话也结巴起来。
白蟒和红莲都忙着捉妖离开了华府。
华大姑姑请来的大夫现在已经被白古控制。
就连贞子和玉郎从昨夜开始也变得昏昏沉沉。
华维得知白古的状况不好,也许还有性命危险,一时之间如同五雷轰顶。
这几日华维噩梦连连,无论说话做事都是无法集中精神,晚上回想起来,都觉得白日发生的一切像是做梦一般。
这时,华维多么希望置身于梦境中啊。
……
华维下了极大的决心,来到白古居住的院子中。
在白古身边服侍的丫鬟,哭哭啼啼的对华维说道:
“少爷,您终于回来了。
白姑娘从昨夜便一直咳血,整个人也开始神志不清了,但在梦中却一直叫着你的名字。
您快去看看他吧!”
从白古的房中,又端出了一个痰盂,里面还冒着甜腥味。
华维现在不清楚他对白古到底是什么感情。
他承诺过会娶白古,在娶白古的路上遇见阻碍之时,也愿意除掉那些阻碍。
但夜深人静的时候,他也常后悔当时对白古许下的承诺。
他近来总是在这些情绪中反反复复。
就连现在他白古快要死了的消息,也是震惊,难以置信,伤感……唯独没有不舍。
华维站在门外狠狠的打了自己一巴掌,才推门进去。
白古靠在床上,虚弱的没了说话的力气。
看见华维勉强的笑了笑,而后又半眯着眼休息了。
老大夫给白古把着脉,不停的摇头叹了气。
“华将军,白姑娘现在的情况十分不好,就算是神仙也难以回天,准备后事吧!”
华维大步向前,抓住大夫的衣领就怒吼道:
“你这是什么大夫?
上次我请御医来给小白诊治了。
御医明明告诉我,小白身体没有大碍的。”
老大夫身体羸弱咳嗽了两声说道: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若是有法子,老朽又怎么会说这样的话。
白姑娘的病情是昨夜突然恶化的,白姑娘吐了不少心头血出来。
老朽和御医也只是大夫而已,想让白姑娘好转,还得神仙之术才行。”
“神仙之术,你想说的是巫医?”华维问道。
老大夫点点头。
“针灸汤药对白姑娘的病情已经没有帮助。
倒是老夫曾见识过巫医用神仙之术让濒死之人回天。
华将军若是有心不防一试。
就算没有效果,至少也能得个心里安慰。”
华维听着白古猛烈的咳嗽声,看着白古强打着精神睁开的双眼。
虽说心中不以为然,但还是点点头示意老大夫说下去。
“城外便有一外域巫医,最擅长移花接木之术。
白姑娘心脏受损,若是华将军原将自个的心分给白姑娘,巫医自会有法子让白姑娘痊愈。”
华维听着好笑,像逗小孩般问道:“那巫医还能将我的心给挖出来给小白换上?那可要见识一番。”
老大夫摸了摸自个一脸的褶子,神秘莫测的说道:
“华将军没见过巫医的神奇之术,自然是不信。
若是亲眼去见见,便知道老朽所言非虚。”
白古冰冷的小手不安抓住了华维的手指,似乎是在请求华维救他一命。
华维回想起他父母死时他无能为力模样,便觉得全身失去力气。
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