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要不你试试?”季中杰越想越觉得这主意可行,握住尹继兰的手鼓励道。
关系该找还得找,但自身素质也得过硬才是,不然旁人一戳就塌了,自己也心虚不是?
尹继兰内心的天平不断向“试一试”那个方向倾斜,刚刚那几秒钟的迷茫完全是因为这是个没有尝试过的领域,但一想到自己的目标,那一点点小犹豫就消失不见了。
大不了就是选不中呗,又不少块肉!
“好,那我就干了?”尹继兰双手握拳。
旁边的父女两个异口同声道:“干了!”
…………
咚咚咚……
“有人在家吗?季芸芸的包裹单,麻烦出来拿一下。”
“又是铭远给你寄东西了吧,哎……”尹继兰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杨铭远那孩子都快比他们当爹妈的还上心了。
季中杰过去开门。
“辛苦了啊。”
“没事儿,应该的,这次东西有点重,你们去拿的时候小心点儿。”
“行,谢谢您!”
第二天季中杰特意借了辆三轮车去邮局取包裹,心里还纳闷儿,能让邮递员特意交代,这东西到底是有多重。
结果东西到手试着一拎,嚯,特别沉!
一路吭哧吭哧运回去,一家人都给吓到了,这是啥东西,怎么这么重。
季芸芸迫不及待拆开外头包裹的蛇皮袋,里头是个封闭的木头框架,她自己打不开,只能求助老爸。
于是季中杰又找来锤子和起子,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这层外壳撬开。
把里面填充的稻草取出来之后,一只木雕的德国牧羊犬跃入眼帘,雕工栩栩如生不说,还特意上了色,活生生就是大黑再世。
1:1的比例,连毛发都清晰可见,那神采飞扬的样子,像极了季芸芸第一次见它时的样子。
不仅一家三口看呆了,连灭霸都跑出来围观,绕着这个不会动的“大黑”叫着跳着,尾巴都摇疯了。
尹继兰和季中杰对视一眼,摇摇头暗自叹服。
杨铭远这孩子也太贴心了,他们做父母的的都没想到这一层,人家一个远在天边的孩子倒是想到了。
季芸芸完全没想到会收到这样一份礼物,虽然木雕不值什么钱,但这份心意实在太难得了。
他真真切切地告诉你,这世界上有一个人,想你所想,念你所念,在乎你所在乎的。
季芸芸一刻也等不了,跑回房间写信。
原本这次的信已经写好了,季芸芸利索拆开已经封好的信封,另抽出一张信纸,提笔想写下自己激动的心情。
可到了落笔之时突然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季芸芸只觉得心口满满当当的,感动、高兴、怀念,还有好多不知名的情绪在心里萦绕着,汇聚在纸上却只得一个有太多话想说却不知从何说起的墨点。
最终,信纸上只写下了一句话——礼物我收到了,非常非常非常非常喜欢,谢谢谢谢谢谢谢谢!
实在是不会表达,词穷……
落款时季芸芸写下了自己的名字,还让灭霸留了个爪印,毕竟它也很喜欢,不是吗?
外头的季中杰和尹继兰相顾无言,这让他们怎么说,还是让孩子自己处理吧。
这封加了补丁的信是寄出去了,可季芸芸在开心之余,总觉得有点不得劲。
还是那个问题,杨铭远付出的太多了,她有点不知所措。
她不是天真无知的小女孩,不会觉得世界上所有人都必须对自己好。
难道重生的金手指真有这么大?
对季芸芸来说想不通的事情,于杨铭远而言根本就没那么复杂。
要说杨铭远有没有脾气,自然是有的,至于杨铭远任不任性,那要看情况。
但在季芸芸这件事上他其实是十足的任性。
因为从小到大的经历,他一度非常厌恶各式各样的女性以各种面目出现在他眼前,大的小的,那一张张笑脸之后暗藏的心机还有家族野心,都让他不舒服极了。
直到他遇到一个“野生”的季芸芸。
荒郊野外的山林,狼狈像野姑娘一样的孩子,性子却如野草一样的坚韧。
季芸芸和他认识的所有女人和女孩都不一样,他好奇,他喜欢,所以他愿意对她好,并且是用尽全力对她好。
不是说为了什么,也不强求自己每一分付出都有同等的回报,他就是喜欢,谁也管不了。
这大概就是他另类的任性。
好在家里人并不会在这方面拘束他,季芸芸也不是那些拎不清的小姑娘,所以两人之间渐渐有一种奇异的和谐。
说不清,道不明。
…………
尹继兰的小班教学还在继续,稿件也开始着手准备,每天都忙到深夜才入睡。
季芸芸别的事情帮不上忙,但是帮妈妈找找杂志社的通讯地址还是可以的。
她用了一个周末专门到新华书店找了找,记下了几个很出名的杂志,还有教学类的月报也可以留作备选。
一稿不能多投,所以尹继兰准备了三个课题,好在都是平时思考过并且实践过的,所以写起来还算顺利,比那种没有内容硬拗的口水文章强了不止五个档次。
有理有据的观念输出并不是那么容易的,即便报刊杂志的投稿不比论文那么繁琐,但要想做好还是挺不容易的。
而且季中杰也从熟人那里打听到一个消息。
说是有个市一中的年轻女老师很有希望,那人也是第一批大学生,毕业之后就分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