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岫玉的成绩常年保持年纪前十,也没惹是生非,所以班主任就没太多管,高三重点班的学生们更是一门心思考大学的,对于毕岫玉这号人物,大部分人都敬而远之,没人跟她顶牛。
那为啥看不惯她还要选她当副班长呢?
因为正班长都是老师指派,一般轮不着她,副班长又只有她一个人感兴趣,连个备选项都没有,所以毕岫玉这副班长一当就是两年。
左洋从来就看不惯她,这回毕岫玉到黑板上秀了一把,左洋就没忍住想跟季芸芸吐槽,季芸芸就无奈了,关键是她懒得在意毕岫玉这号人,反正毕岫玉从来不敢管到她头上。
不想进教室感受那种沉甸甸的气氛,季芸芸也乐得跟左洋闲扯,笑道:“要不你进去把那几个字擦了?然后我号召全班同学一起送你面锦旗,封你左壮士,如何?”
左洋气得瞪眼,作势要打:“好啊好啊,季芸芸你过个寒假学坏了,还是不是好姐妹了,你就不能跟我一起表达一下愤慨?”
季芸芸咯咯直笑,这就是走路要挽着手,吃饭要一起吃,厕所要一起去,吐槽也要一起骂的青春好闺蜜,想想就觉得有趣。
有句话特别腻歪,但用在这里却特别合适——这就是青春年少啊!
就在季芸芸短暂沉浸在少女文青的感慨中时,班主任卢颖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季芸芸,左洋,怎么在外头站着,不冷啊?”
左洋偷瞄了一眼,缩着脑袋低声嘀咕了一句:“也就是有你在,换个人卢师太可没这么温柔。”
季芸芸扶额,左洋明明比她大三岁吧,为啥姐姐妹妹的身份搞颠倒了呢?
不过现在管不了这个了,季芸芸转身跟老师问好,然后拽着左洋进去。
卢颖一进教室就发现了气氛远比她以为的更加沉重,觉得奇怪,她还准备先做一轮动员呢,没想到孩子们好像自我动员过了,而且看着像是动员过头了。
顺着一些人的目光一看,嚯,怪不得这么有紧迫感呢,倒计时都挂上了!
正好跟她要说的话不谋而合,时间过一天少一天,高考前的每一分钟都是要紧的,现在放松就等于高考后的眼泪,后悔是没有用的,只能努力在前头。
卢颖开始了高中最后一个学期前的动员演说,着重提到了倒计时的必要性,季芸芸用余光扫向隔壁的隔壁,果然见左洋开始撇嘴,毕圣女的圣光普照获得了官方认证,左洋肯定恶心坏了。
卢颖连续讲了二十分钟才停,其实她并不是个爱啰嗦的老师,但高考已经迫在眉睫,她必须给学生们紧紧螺丝。
季芸芸听得头昏脑涨,她宁愿多写两张卷子也不想听老师念经。
很快,季芸芸的“愿望”得到满足。
补课阶段嘛,都是一个半小时一堂的大课,课本该讲的也早就讲完了,除了做题和讲题没别的事可做,所以等待大家的就是数不清的卷子。
季芸芸痛苦得直挠头,对于一个过目不忘的文科生来说,题海战术大概是最不需要的东西。
痛苦,想哭,感觉不会再爱了……
这一整天,还有接下来的许多天都会是这样,季芸芸不得不开始思考,也许可以请长假在家复习?
但老妈应该不会同意吧,无论自己再考多少个第一,再怎么保证绝对不影响学习,应该都说服不了她,尹老师只会一句话扔过来,少给我胡闹啊。
哎,说白了自己还是一个苦逼的高三学生,还有119天才能熬出头,在此期间,一切“出格”的提议都可能遭到无情镇压,再加上还有一个赵飞扬,总得考虑考虑他的情绪吧。
所以啊,还是得忍,谁让老爸去港城出差了呢,他在的话自己还能有个同盟军。
不过,也不全是悲剧,唯一的好消息是补课期间不用上晚自习,五点半就能放学回家。
赵飞扬在楼梯口等季芸芸,整个人就像霜打的茄子。
“哈哈哈哈,赵飞扬,你这是被老师骂了?”左洋毫不留情地大笑道。
赵飞扬不想理她,并向她发射了一百张卷子。
赵飞扬旁边是高了不少的杨聪,上学期后半段他就开始猛往上蹿,这才一个寒假没见,一下就觉得他比以前又高了两三厘米。
杨聪微笑替两人解惑:“他这是被卷子折磨的,他说这一整天每个老师进来都只讲了三句话不到就开始发卷子,喏,然后就成这样了。”
左洋迈步过去,特别哥俩好地拍拍赵飞扬的肩膀:“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赵飞扬,加油哦!”
如果左洋的表情不是那么皮,赵飞扬还能假装相信一下。
“你别得意,我不信你们班老师那么仁慈,说不定你的卷子比我还多呢,而且我好歹写写公式算算数就能答题,历史政治总不能写公式吧,啧啧,作为朋友我决定送你句祝福,祝你的钢笔墨水永远写不干!”
赵飞扬越说越开心,果然幸福就是要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看到左洋越来越凶的脸,赵飞扬突然觉得晴空万里了呢!
“赵飞扬,我打死你!”
左洋抬手就是一拳,赵飞扬身高腿长,怎么可能让她得逞,一个箭步往杨聪身后一躲一躲,然后飞奔下楼,还作死地放叫嚣话:“来呀来呀来呀!”
杨聪和季芸芸落在后面,杨聪边走边问:“你确定了要考京外吗?”
季芸芸点头:“嗯,反正我也喜欢外语,我有个伯母正好是外事部门的,她也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