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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楼花魁、豪门少爷……素素忽然想起进宫那天初卫说的话,忙问贾环佩:“那小牡丹她现在怎么样了?”
“怎么样了?”贾环佩从齿缝间蹦出一声冷哼,神态轻蔑至极。“豪门少爷家里人来找我,说要为她赎身。她是杜月花一手捧起的人,我让杜月花自己看着办。”
赎身。
素素突然有种很不好的预感。初卫说韦侍读得了不干不净的病。他的病,想来就是被小牡丹传染的。既然如此,韦家人应该恨她至极才是,怎么还会为她赎身?
“那,后来如何了?”素素思量片刻,小声问道。心下却想,依着杜月花的个性,估计是舍不得放这棵大摇钱树。
“这次倒真算我看走了眼。”贾环佩好似十分感慨的样子,?萘?葑欤?6倭季貌潘担骸拔乙晕床豢戏湃耍??词ㄗ哟罂?诤堇桃槐省h疵幌耄??樟巳思胰?倭轿埔坑酶?∧档ぶ冒焯锊?图拮薄!?p> “这……”
素素有些不敢置信,杜月花会是像贾环佩这样重情重义的人么?
“不说了不说了,这些个乌七八糟的事,闹心。”贾环佩摆摆手,仰头喝下一大口茶,好似要借此消去心头火气。
素素笑着应她:“好,不说糟心事。咱们说说开心的事,新一届花魁娘子是谁啊?”
“你问这干嘛?”贾环佩睨了素素一眼,正色训诫她:“你啊,规规矩矩当丞相家的千金女郎,这些不适合你知道的事情,绝口不要提。”
素素闻言哭笑不得,心知贾氏是好意相劝,忙恭声应下:“是!多谢贾姐提点,素素记住了,以后不会再问。”
“知道就好!”贾环佩转了转腕上白玉镯子,沉吟道:“你要时刻谨记,这个时代的民风习俗,与咱们的时代不同。”
素素点头赞同,默不作声捧茶而饮。
二人才歇下话题,便听见门外汪掌柜请示声:“贾妈妈,您瞧瞧这些个布匹。”
左右没紧急的事要谈,加之汪掌柜在场旁听,二默契地不提前话,当下就着布头评论了些无关紧要的内容。小半刻钟后,素素指定两匹浅紫色绫罗,独自离开雅间。
回到颜府后院,已是黄昏时分。
素素向老太太问安后,便直接回非无院。
距初卫的生辰只剩三天时间,她得践行承诺,把要送给裴氏和初卫的母子套装做出来。
三天时间做两件衣裳,工夫赶得紧了。好在颜老太体谅素素处境,给非无院多拨了一打蜡烛和二斤煤油,使她夜里还能再做一些活计。
后两日,晌午时分,素素正在桃花树下做对襟裳的纽子。撷芳轻手轻脚靠近,低声禀道:“女郎,老祖宗跟前儿的澜嬷嬷来了。”
素素指尖一顿,锦绳将将勒进肉里,强自忍住剧痛,才没有惊呼出声儿来。
这丫头,还需再调教!
从撷芳身上收回目光,素素不露痕迹垂眼下去,探问道:“可问了嬷嬷是为甚么事没有?”说话工夫,手指轻灵地接着刚才失手打上的结。
“问了,”撷芳一张小嘴伶俐地说着,凑上前帮素素捋线,“嬷嬷说是要紧的事,须当面与女郎说才放心。”
这可不像澜千说话办事的风格!
素素心下生疑,眉尖轻挑睨了眼撷芳。瞧见她脸上神色似有不屑神色,不大痛快的样子,便戏嗔她:“你这丫头,还敢对嬷嬷的话有意见了不成?”
“奴婢哪敢!”撷芳急切地抬起头来欲要辩解,却正对上素素戏谑笑意。发觉素素是在逗她,便又垂下头去。
“女郎又拿奴婢寻开心。”
“瞧你小嘴嘟的,都能挂油瓶了!别不开心了。澜嬷嬷行事,自有她的考虑。你呀,别多心,在这帮我看着绳子,仔细别让风吹乱。”
素素笑着刮了一下撷芳的鼻子,撂下锦绳,起身往花厅走去。
行到庭前,见澜千垂手候在廊下,神态颇为恭敬。
素素心下疑惑不由更甚。心思翻转几遍终不得要领,便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压下心头疑云,脆声招呼澜千:“澜嬷嬷。”
澜千似乎在出神,听到素素唤她,才醒过神来。道了声“女郎”,碎步迎下台阶。
“可是老祖宗有事交代欢儿?”素素朝她笑笑,作势请她进屋上坐。
澜千却在门槛处拉住素素。眼神凌厉地瞟过四周,确定左右无人,这才低声说:“这是罗总管让奴婢带给女郎的。”说着,从怀里取出一只青布荷包,塞进素素手里。
“罗总管,给我的?”
听说是老罗让捎的,素素已猜到荷包里面会是何物,但为谨慎起见,还是假意反问了一句。毕竟,澜千是个什么立场,她现在还无法明确。
澜千并不接话,意有所指地眨了眨眼,忽然放高声音道:“既然女郎的院里无需加补物件,那奴婢就先告退。”
“嗯……”
素素下意识放眼往屋角方向看去,隐约看到一双玫红色绣花鞋,正往墙根下缩去。
这丫头,胆子越发大了!
垂眸掩去眼中恨色,素素心态平静得有些异常。与平日送澜千离开时一般,送她到院门处,道:“嬷嬷慢走,不送。”
“女郎请留步。”澜千暗暗对素素点头,转身离去。
望着澜千离去的背影,素素凝神思量好一会儿,才折道回转桃花树下。
撷芳人不知哪去了,独留锦绳被风吹得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