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更奉上,小苏子求宠爱~~么么哒~~
三人皆收住手,待看清来人是她,皆怔在当场。年榕讷讷地说:“二姐,我才是你弟弟啊。”
素素狠狠剜他一眼:“我的弟弟温文尔雅、知书达理,才不会仗势欺人、强抢他人物品,还以多欺少!”说话同时,凌厉眼风从承烁脸上掠过,直把他看得羞愧难当。
拽起呆如木鸡的初卫离开书房,一路上面色阴沉如夏日午后雷雨天。
“他要荷包,你把荷包给他就好了啊,干嘛要让自己变得这么狼狈?”
姐弟二人皆沐浴洗漱,换上干净衣裳,坐在廊前台阶下聊天。素素揉着初卫还有一丝湿漉的头发,不满地问他。
初卫情绪不是很高,面有愧疚,喃喃道:“都是初卫的错,初卫不该逞口舌之快,逞强炫耀、与人攀比。是初卫害了大姐,请大姐你责罚我吧。”
之前他并不知道自己的行为给素素带来了怎样的灾难,所以他生辰那天,当几位年纪较长的皇子相约到颜府给他捧场庆贺时,他再次炫耀了他家大姐的女工。
也正是在那天,当素素含泪装潇洒随慕藉回宫、客人们全都离开颜府后,颜诺忍无可忍,请家法狠狠责罚了他,并罚他在祖宗灵位前跪了整一个晚上,反省自身。
直到那时,他才终于意识到,因他逞一时口舌之欲,把自家大姐一生都害惨了。
“说什么呢,傻小子。”素素宠溺地拍在他肩膀,揽他靠近她肩头。“谁年少时没个迷糊的时候?今天你能低调隐忍,说明你已经改正了。圣人有云:知过能改,善莫大焉。既然你现在已经是好孩子了,我干嘛要罚你?过去的事,已无法改变,就让它过去吧,不提也罢。”
初卫闻言默然,摩挲着破碎的荷包,眼圈微微泛红。千万声“对不起”涌在喉头,却总也发不出声。
“男儿有泪不轻弹,变成兔子就不帅了。”素素吃吃笑两声,从怀里摸出一只新荷包递给他:“呐,还剩一只,刚好给你了。”原是要给小七慕年榄的。
初卫不知隐情,欣喜地接过,连着破的一起揣进怀里收好。拍着胸脯道:“这回我一定好好爱惜。”豪迈模样,惹素素失笑。却见他忽又垂下头,没精打采的说:“父亲说,初卫以后再也见不到大姐了。”
“傻小子,怎么会见不到呢?等你长大了,你可以到允单去看我啊。”
素素捏了捏他脸蛋,笑着宽慰他,心下却不希望他去允单。虎狼之穴,谁知道会不会有去无回!
初卫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一脸坚毅,道:“一言为定!”忽而又似想到了什么,忙往怀里掏去,取出一张折叠精细的纸笺。“初卫答应过,要为大姐取一个好听的小字。”
“这么快就想好了吗?我们初卫真是厉害!”素素笑着接过纸笺:“让我来瞧瞧是什么名字。好期待哦!”
纸笺翻开瞬间,不禁为之深深动容。上面写的,正是圆润细滑的大篆“素素”二字。
“真好听!”她抿嘴笑了起来,笑着笑着,黄豆大的泪珠溢出眼眶。到底需要几世修行,才能修来这样的缘分?
情到深处难自胜,扳过初卫,照着他白嫩脸蛋“吧嗒”一口亲了上去。生生把初卫到嘴边的“大姐喜欢就好”逼了回去。
初卫闹了个大红脸,支支吾吾半晌不知该说什么。
却听后背传来一阵乒呤乓啷声。姐弟俩回身望去,只见西月捂嘴呆立三丈外,脚下茶盏碎片四散、茶水横流,一片狼藉。
二人相视一笑,越笑越夸张,直叫西月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手足无措站在原地。
申时初,到百官下朝的时间,小丹子来报:“相公说他会在皇宫门口等公子。”
素素送初卫到合黎宫门口,为了整了整衣裳,嘱咐几句“好好照顾自己,照顾祖母”之类的话,便让小丹子护送他往宫门口去。
回身正要进门,却见年榕站在长廊不远处,目光直直锁定她。
暗自叹一口气,招呼他进前。
慕年榕磨磨蹭蹭走了过来。
瞥见他身后小太监手里捧着几套衣裳,知他来意,素素心里的气顿时消了几分。会心一笑,揽在他肩头,温声道:“咱们年榕也是知错擅弥的好孩子。”
慕年榕忸怩的蹭开她手臂,神色似局促,又好似有些不快,嘟嘴说:“我才没做错。”
素素有片刻愕然,旋即反应过来。年榕是皇子,初卫只是臣子。在这等级森严的时代,对与错,是不能轻易说出口的,哪怕心里明明已经意识到自己的错误。
她无意去改变这个世界的习俗,也无力去做。
“是,我们年榕只是想看看初卫的荷包,没有错。是姐姐的错,不该大声吼你,姐姐向你认错,还请我们年榕男子汉大丈夫不与小女子计较,原谅则个。”
她巧笑说罢,佯装幼稚在他面前卖乖,瞬间把慕年榕逗得大笑,前仰后合,乐不可支。到底是少年心性,这便不再计较。亲昵地携她手,蹦蹦跳跳进了合黎宫。
“听四哥说,二姐宫里的茶最是香甜,比父皇的贡茶大红袍还好喝。”他将将在小茶亭坐下,便迫不及待追问此事:“二姐可否也赠我一些?”
她并未送茶叶给慕年楠,只送给理策一包。想来,如果不是慕年楠信口胡诌诳哄慕年榕,便是他的确尝过理策带回去的那小包茶。
素素心下思量,面上若无其事,笑道:“有何不可?这便是那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