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武大赛的获胜者将从七位游侠中产生,其中陶源婷和皇甫卓都是热门人选,神人擂台内外的观众中,两位的支持者旗鼓相当,比赛还没有开始,这些观众已经讨论的热火朝天。
大大小小的赌坊,也就这次决赛的七位游侠开出了盘口,决赛的门票刚一放出,便很快销售一空了,没有买到票的民众满心遗憾,只好在附近的酒肆中找一处位置,一边吃酒,一边观看着挂在头顶的画卷。
这种被称为“画中窥物”的卷轴随着论武大赛的持续升温,在大街小巷风靡一时,万宝陆又借此打出了铺天盖地的广告,许多人家已经开始陆续订购了这种画轴,尤其是那些有钱无处花的世家子弟,毫不犹豫的将这种画轴买回了家。
子语独自一人走在街巷中,他没有去神人擂台观看论武大赛的最后几场比赛,也拒绝了韩云少几人的热情陪伴,就这样漫无目的的走在街头,街上的行人大都集中在文人街附近,他打听到了那个几年前被灭门的那个世家的宅子,决定过去瞧瞧。
宅子并不偏僻,位于一处还算繁华的街巷中,只不过出了那件事之后,附近的人都搬走了,只留下几户家境不算富裕的,也不在乎这档子事,依旧留在那个巷子里,不过来来往往,几乎见不到人。
子语走到那户朱门大宅前,看着已经破败不堪的门扉,两旁的石狮子也是落满了灰,门前石阶大抵是从来都没有人打扫过,几乎已经被泥土覆盖起来,唯独门上还是完好的狮头辅首还能彰显出昔日主人的气派。
这种兽头衔环的辅首是大户人家常见的门环,那狮头一般的凶兽,是龙之九子的椒图,因为形似螺狮,性好闭,故而将其安排在门上,有驱邪避凶,防患宵小的意思,只是这家主人或许并没有想到,祸起萧墙之内。
宅子一侧的小门内,走出一位上了年纪的佝偻老人,瞧了子语一眼,以为少年对这间宅子有意向,便有气无力的介绍起来,“这间宅子是以前一位大户家的祖宅,闹中取静,风水也不错,前后各挨着两条街巷,出入方便,最主要的是,价格公道,莫说是附近的几条巷子,便是在整个匠人谷,也找不出这样物美价廉的宅子了,住着准保舒心。”
这套说辞似乎已经从这位老人家嘴里不知说了多少遍了,即便是面无表情,毫无情绪,老人家也能一字不落的说出来,只不过着实是有些不厚道了,明明是一件死过人的凶宅,老人家却是只字不提。
老人家说的很随意,不过眼角还是时不时地瞅一眼这个少年,大抵是失望眼前这个面生的少年一掷千金,将这个烂在手里的宅子买下来,他也就能安心养老了。
“老人家,我可是听说了,这个宅子死过人吧,而且还不止一位,据说一家子人几乎都被灭了门,可有此事啊?”
子语看着老者,笑呵呵的问道,眼中满是诚挚,可是笑容里却是少年人的精明,显而易见这件事不好在这里蒙混过关。
老人家摇头叹了口气,苦笑了一下,本来以为这位眼生的少年是一位不知其然的外来子弟,兴许烂在自己手里的这个宅子就能脱手了,不成想对方心知肚明,他一下子又有些失落,心中叫苦不迭,当初接下这笔单子,以为次年就能高价脱手,不成想放在手里数年了,越来越无人问津。
“哎,都是许多年前的事情了。”老人家间宅子卖不出去,也是闲来无事,便与少年攀谈起来,“宅子的主人确实是匠人谷的一家大户,家底还算殷实,宅子的风水也确实不赖,可是天时地利都占了,却是没有顾及人和,惹来了杀身之祸。”
子语赶忙问道“老人家,你可清楚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才让这户人家遭此横祸?”
老者也不管地上的泥土,就着门前的石阶坐了下来,见少年也跟着坐在一旁,这才顺口说起来,“坊间关于这户人家的事情说法很多,有说是惹了仇家报复的,有说是遭了贼匪打劫的,还有说是家里闹狐妖的,总之说什么的都有,不过这些都是酒肆茶馆中没有根据的胡乱揣测,听听也就罢了,做不得数的。”
子语闻言,向着老人家的身边挪了挪,眼中殷切的说道“难道老人家知道一些不为人知的内幕?”
老者点点头,又摇摇头,顿了顿,又是点点头说道“匠人谷几乎在事发后的第一时间便封锁了消息,并且禁止大伙议论这件事,毕竟对于人来人往的匠人谷而言,这可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情,大家也都理解。”
“只是说来也巧了,这家宅子出事的前两天晚上,一个醉酒的汉子从花楼出来,跌跌撞撞的走错了路,便进了这个巷子,他亲眼所见有人绑了一个女子送到这间宅子里,吓得那个醉汉一个激灵,酒倒是醒了,可是胆子没了,他憋在肚里一直没敢说,后来便出了这档子事,那个醉汉怕自己受到连累,便悄悄跑出了匠人谷,我和那个醉汉有些交情,瞧着他心情不好,几碗黄汤下肚,他就将这些事情给抖落出来了。”
老者说的煞有介事,不过这样的说辞子语在酒坊中听过不下十多遍,已经不足为奇,不过却也印证了一件事情,匠人谷却是封锁了消息,不过还是在游侠间走漏了风声,所以匠人谷的普通居民对于弓长张这个名字大都没有什么概念,而游侠们对此却是印象深刻。
弓叔与这家宅子的恩怨子语也知道一些,说不上全知全能,却也已经梳理的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