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不得”张大爷坐在屋檐下的椅子,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席公子出手大方,他都领到了几两的赏银了,做这么好的喜饼也不足为奇。
心中却因此微微有些担心了,席公子结了婚,倘若日后不来洗月观了,他岂不是要少很多的赏银。
张大爷低眼看了看手里还散发着阵阵香味的喜饼,他如今一大把年纪了可舍不得吃这么好的东西,心翼翼的揣在怀中,等到凌晨和刘大爷换了班,张大爷回到家中将喜饼放在了橱柜的碗中,准备明日给孙儿吃。
转眼已经到深秋了,一阵风呼啸而过,带离了满地的枯黄落叶。
定康县的城墙终于修建完毕,城墙在原有的基础上再次加高了两米,并且还加宽了一米,可以容纳更多的士兵了,同时每隔二十米便有一个型碉堡,用来存放碎石弓箭等物质。
一旦有敌人想要通过梯子攀爬上城墙,守在城墙上的官吏便可以很轻易的将其守住。
同时洗月观和汉寿乡的乡君府也做了很大的改变,外面的围墙不仅是加高加宽了,同时还有拿着火铳的神枪手长期警戒。倘若有大量的敌军来袭,洗月观的防御力量也可以抵御好一阵子。
当然薛蘅还是希望永远不要用上最好,一旦有敌人来攻打定康县了,无论是成功还是失败都得投入大量人命和财物,若是失败她作为定康之主下场必定十分悲惨。
薛蘅骑马围着洗月观走了一圈,“贫道心中的大石头终于落地了,从今日开始,在洗月观服侍的下人必须留宿在洗月观内,并且无事不得外出。而外面的人,只要没有贫道的手令皆不能允许他们进来,薛丞相来了也一样,必须要有我的手令才能放校”
“是,不过些粗使下人里,有不少已经有家室了,让他们一直住在洗月观中,不准外出恐怕有些困难。这群人是将他们给辞退吗?”璎珞跟在薛蘅的后面。
薛蘅点点头,她不仅将洗月观外面给加高了,洗月观里面最近在设置一些暗室,倘若是叛军攻打进洗月观,她也可以躲到地下面去。
“道长,若是将人辞退了,那恐怕观内的下人会不够,新招来的人也不知道可不可靠。”璎珞有些不解。
“不招人了,将贫道身边的丫鬟厮从院中分出去一半,让她们负责哪些空缺的事情便可。”
“是,待会奴婢便回去安排。”
薛蘅再次围着洗月观转了一群,确保任何一点地方皆是完美无缺,便骑着马又回到了正门。
洗月观正门这时候围着前来打听消息的村民。
“那些商贾的冀州侯联合四位王爷叛变到底是不是真的?”
“是真的”宫绦并不是想给村民造成恐慌,而是现在快入冬了,去年这个时候很多村民都挑着豆制品和猪肉去到外地售卖。
谁都不知道叛军是直捣长安还是绕来益州溜达一圈,在家中多留些粮食总是好的。
薛蘅在夏末的时候便收到了薛丞相传来的信件。
“冀州侯之子前去长安恭贺子登基,在与子对弈的时候发生了口角,子失手用棋盒砸死了冀州侯之子。
子担忧冀州侯会因此对他心存芥蒂,派人将冀州侯之子送回去的时候,还派遣了一群暗卫去盯着的冀州侯。
暗卫很快便传了消息回长安,南平王收到消息谢太尉和韦家军都去到了各处征战,心中便有了异心,开始暗中联合周边的诸侯国,并且拉拢了冀州侯。”
又过了不久,薛蘅接到第二封信,“子下令冀州侯,南平王,江原王等人自尽。最后在南平王的号召下,冀州侯和其他三位王爷带着封地的百姓一起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