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汉子见纪浩想起自己,不由的一边揉着胸口,一边小意的陪着笑道:“公子想起来了啊。呵呵,公子现在脑袋已经好了吧?!”
纪浩斜了那汉子一样,笑骂道:“我脑袋一直好得很。哎,那这家伙见了我跑什么啊?你说你要不跑,怎么会挨打?我们还以为你是欺负女人的王八蛋呢!”
那汉子有些尴尬的道:“那个,我不是怕公子你脑袋好了以后,再来找我,要回你那钱袋嘛!”
那日纪浩落水时,并没有穿着襕衫,是以这汉子只是一位一个普通书生,脑袋又磕坏了,是以对拿走他钱袋,并未怎么在意。
但今日一见纪浩穿着一袭天青色襕衫,知道是有功名的,估计自己肯定惹不起,是以想一逃了之。
纪浩啐道:“呸,你把本公子看成什么样的人了?本公子既然说了钱袋给你,算是报答救命之恩,本公子就说话算话。”
说着纪浩又有些心疼的问道:“哎,我说,我那钱袋里到底有多少银子啊?”那天纪浩试着那钱袋份量可是不轻。
那汉子见纪浩这么问,不由盯着他看了一眼,目光中多了些许的怜悯。
看来这位公子脑袋还没完全好啊,不然为什么会连那日自己钱袋里有多少银子都依旧记不起来。
不过既然这位公子已经说是不追回了,他还是很实诚的道:“公子的那只钱袋中大约有三十多两吧!”
“靠,竟然有这么多啊。”纪浩估计这算是那纪秀才那时仅有的全部身家了。
不过虽然当时自己很不想给,但这家伙好歹也算是自己救命恩人。既然给了他,纪浩自然不好再追回来,那样就显得自己太不地道了。
当下纪浩故作大方的道:“本公子言而有信,不管钱袋里多少银子,说了给你,那便给你了。”
“哼哼,不过你小子那次把我钱袋拿走,一钱银子都不给我留,可是把我坑苦了啊。今天本公子抽了你几下,也算是扯平了,你不会记恨吧?!”
说着纪浩有些恨恨的看了王思颖一眼。那日要不是自己身无分文,也不会去“借”包子,自然也就不会挨揍了。这家伙还真是坑得自己不浅,这点他倒不是信口胡诌。
王思颖看纪浩看她的眼神不善,不由的柳眉一竖,狠狠的瞪了回去。
那络腮胡子没有看到纪浩跟王思颖的目光交锋,听了纪浩的话,不由的连忙道:“扯平了,不会记恨,小人哪会记恨公子你呢。”
纪浩笑道:“哎,你叫什么名字啊?你这家伙是不是没事总是在这湖边、河边转悠啊?”
那络腮胡子搓着手道:“唉,小人贱名丁一!最近这不也是生计无着嘛,城里苦力活也不好找。这几日实在没活干,没钱吃饭了。想起那日在护城河里救起公子,得了几十两银子,所以这几天来,一直在这阳溪湖和护城河附近转悠,想看看能不能救个像公子一样落水的人,弄点银子花销。”
说到这他看了那叫做王菱的女子一眼,接着道:“今天这不就碰到一个,没想到这大妹子不但身无分文,还要一心寻死。我寻思这,既然救上来,自然不能让她再去寻思。可是我这嘴笨,也不知道怎么劝,越劝她越哭,我真棘手呢,你就出现了。”
纪浩心痛的道:“不对啊,你不是有三十多两银子吗?这才多久啊,你这么快就花完了。靠,本公子都不舍得这样花钱啊!”
那汉子讪讪的道:“那日得了公子的银子,小的就去酒楼吃了顿海的。估计是那时被贼偷盯上了,结果从酒楼出来没多久,钱袋就偷了!”
纪浩笑骂道:“活该。不过你这家伙倒是想法别致,你这跟那守株待兔的宋国农人一样啊,捡了一只撞树的兔子,还想再捡啊。”
随即纪浩看了看那个王菱,笑道道:“不过貌似真得捡到了一只兔子,只不过没什么银子。”
王思颖见纪浩拿自己刚收的小丫鬟开涮,不由替她出头道:“呸,你才是兔子,你不就是那第一只撞树的兔子嘛!”
纪浩一滞,摸摸下巴,有些无语的发现,好像还真是这么回事儿。
不过随即他想起这年代兔儿爷不是好词,不由的“呸”了一声。
他倒是没没跟思颖继续接火,这一斗嘴,没有一番唇枪舌剑,怕是打不住,今天心情不错,懒得跟她斗嘴了。
纪浩对那丁一道:“唉,不过你这守株待兔也算没白守,总算救了一条人命。”
纪浩拿出一小锭银子递给丁一道:“你也算做了一件功德了,本公子就替这姑娘赏你了,赶紧去找点正事做吧,别整天想着不劳而获守株待兔之事了。”
那丁一此时见纪浩递过来银子,却不伸手去接,而是望着他,搓着手道:“那个,不知道公子府上缺不缺下人?小人有膀子力气,看家护院、搬搬抬抬的活计都能干,公子能不能赏口饭吃?”
纪浩笑骂道:“呦,你这家伙倒是懂得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的道理。嗯,不过你还真碰着了,若是前几日,我自己都住客栈。但是现在我宅子里,还真却几个家丁。行吧,你既然没饭辙,以后便给我做家丁吧,咱们也算有段缘分。”纪浩昨日看到徐润出门的排场,就一直想着找几个家丁小厮,这个家伙看着块头不小,当个家丁倒是挺壮门面。
随即纪浩又补充道:“不过丑话说到前面,在本公子手底下,你最好本本分分的。若是不然,小心本公子收拾你。本公子可是衙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