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符篆什么的都出来了?”
尽管肯定了心中猜测,但李怀依旧觉得有些离奇,毕竟按着江辰的说法,那这边的时间,很有可能就不光只是一个玄学发达的古代社会了。
不过,考虑到在他穿越前的历史中,也有大贤良师这般托言于符篆、宗教的起义人士,那么这般算起来,似乎也能勉强解释一番。
这般想着,他不由问了一句:“那这人的弟子被砸着了,莫非还能追究不成?不是那人既是有道全真,岂不该虚怀若谷?”
“你这是哪里来的道理?”江辰摇了摇头,“这修道之人求得乃是一个解脱,以身为船,因此难免将这身躯锻造的格外健壮,这一练了拳法,难免好勇斗狠,个个都是嫉恶如仇的性子,暴怒起来,谁人能够承受?”
李怀点点头,复又问道:“原来如此,只是既然多有练拳,何以会被砸伤?”
只是这一次江辰没有回答,乃是那邓荃一眼瞪了过来,那意思非常清楚,就是让两人停下私语。
可惜李怀与江辰固然是停了话,但接下来,邓荃依旧未能从董回的口中得到什么有效信息。
“你不用给我们说这些,我们也不会按着你的话往下面说,咱们都不陌生,你还不知道我?与其在我这里浪费时间,倒不如再找几个好捏的柿子,好生拿捏一番,说不定就能如愿。”
听到这里,邓荃也满脸的无奈,但见着三人油盐不进的样子,也只能点点头,一挥手,就让人将他们带下去。
“都这样了,还留着我们做什么?”董回却还是不满,“还不赶紧将我等放了,留着不光徒占一块地方,还要耗费钱粮,关键啊,是咱们个个也算有些身份,我那些个好友若是见我许久不归,怕是就要闹将起来了,到时候你说是谁倒霉?”
邓荃摇摇头,道:“你以为我愿意留着你这个灾星不成?还不是因为这次牵扯真人弟子,连州牧府君都已关注,但凡和这件事有牵扯的,都要老老实实的待着,要知道,此刻这城中可还有势力的人。”
董回嚷嚷道:“无非是为了一时面子,只是这样你留着我等也不安稳,要知道我这皇甫兄乃是那明镜先生的弟子,明镜先生,你知道的吧?就算你对我这点微末名声看不上,也该知道若是恼了明镜先生的友人们,那是个什么下场,还要我来提醒你们吗?更不要说,你方才还说其他势力的人……”
他压低声音,露出了一抹笑容:“那岂不知,这次朝廷派来的人里面,可就有这位皇甫兄弟的师兄,你说人家师兄代表朝廷过来表彰州牧,你们把人家师弟给抓起来了,传出去,还能有落得好来?”
邓荃的表情越发苦涩起来,踌躇了一下,最后说道:“董兄稍安勿躁,我自是会为你疏通一番,只是还要等些时候,莫急,莫急……”
“不急,不急。”董回摆摆手,笑了起来,“那我们先回去了。”
目送董回三人被几个兵卒押送着离去,那邓荃摇摇头,与身边的吏胥说了一句:“这董十三还是这么难缠,想要在他手上占点便宜,比登天还难,但多多少少也算是达成了目的,可以回去复命了。”
那吏胥则道:“还有其他几个待审问的,您不去过问一下?”
“交给其他人便是了,那些人都不是重点,无非是效仿之人罢了,方才那三个才是关键,是州牧真正关注的。”说着说着,这邓荃起身就往外面走了过去,“你在这里看顾一下,我要去将这里的情况,禀报给州牧。”
话落,其人已然行动起来,走了出去。
这邓荃一路前行,很快就抵达了此行的目的地——州牧府。
此刻,这座位于整座城池中央的府邸,可谓人来人往,一个又一个官员、吏员在里面进进出出,有的面带焦急,有的则神色坦然,有些露出喜色,有的则显露惊恐。
对于这一幕,邓荃自是明白背后意义。
突然之间闹出了群体性的事件,加上伤了的人里面,还有那些身份非同一般的人物,自是要有很多人被牵连进去。
但更重要的是,引发这次混乱的事件源头,居然只是一个说书人。
邓荃进入了州牧府之后,并没有直接去找州牧武前,而是一转身,进入了旁边的院子中。
那位武家大公子武青。
这位州牧府大公子本来正与两个心腹手下吩咐任务,见到了邓荃走进来,便挥挥手,让两个心腹先退出去,然后一转头,就问道:“你来了,怎么样?让你审问的几个人,都有结果了吗?”
“启禀大公子,正要向您汇报。”邓荃拱拱手,语气恭敬的道,“那个谷褚已经招认了,他虽然抓住了机会,说要宣讲《三国》,但其实并没有得到原本的渠道,并无新回目,只是从其他人手上高价收购了三国残章,想要趁着这阵子风潮,顺势讲几场,也好维持住自己的名望。”
他压低声音:“这也符合推断,属下也派人去打探了,基本能确定其人所言为真。”
“他和原本那些人没有联系了?”武青眯起眼睛,“这可是不好办了,当初之所以扶持此人,就是为了钓出背后的鱼儿,如此说来,他倒是没有多大用处了,只是可惜,未能真正找到那个还债楼主。”
邓荃闻言,欲言又止。
武青注意了其人表情,就道:“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
邓荃迟疑了一下,就道:“回公子,何必一定要找到那还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