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成亲那晚以后,薛梦松一连数十日再没有踏进自己的房内,要是搁到旁人身上,定是急坏了,但童黛却高兴得很。薛梦松公务繁忙,已经好几日不在府上。
他不在,侯府就是她的天下,每天吃了睡,睡了吃。拿着银两四处玩耍,那日她去胭脂铺看到中意的香膏,正要付账,谁知小厮竟然大手一挥将整个摊子包了下来。
他说,侯爷临走前吩咐过,万不可怠慢了夫人。
她冷笑一声,以为这样就可以讨好自己?她摆手要退掉这些玩意,但转念一想,反正他平淮侯府富得流油,何不趁此敲上一笔。
这日,她剥着快马加鞭从北疆日夜不停送到侯府的葡萄,葡萄还得是新鲜的好,早上送达时藤叶尚绿,葡萄上还挂着露珠。想想以往在超市,全靠定时喷水装置和低温保鲜,真就比不上这新鲜的鲜甜。
吃到一半,丫环岚烟急急忙忙地从前院跑来,上气不接下气地说“侯爷,侯爷回来了。”
“嗯,知道了。”
“那小姐还不赶紧出府迎接?”
“等一会,这不正忙着呢嘛。”
“可那任青如已经梳妆去街口迎侯爷啦!”
“那不正好,省得我动了。”童黛一边应和她的话,手里的剥葡萄的动作一直没停下,薛梦松回来了,她的好日子说不定就要到头了,她得趁着这时候多享受一会儿。
“别吃了,别吃啦。”岚烟夺过她的葡萄,掏出手绢替她擦手,“哎呀,侯爷都多久没来看你了,你要是……”
她翻了一个白眼,马上打断了岚烟的话“呵,任青如倒是勤快,他不也没理她嘛?”她拿着手绢把自己的指头一个一个地擦干净,一点儿汁水都没留下。
“不来更好,你看我们现在该吃吃,该睡睡,岂不逍遥。”
童黛说这句话的时候,薛梦松正好走到房门口,看到她潇洒快活的模样,一直蹙着的眉头微微舒展开,嘴角似乎还有一丝笑意。岚烟看到侯爷,整个人都愣住了,薛梦松示意她不要出声。
童黛完全不知道身后的情况,还在没完没了地数落薛梦松。说他欺压百姓,朝堂上和贪官同流合污,从上到下没一个人说他一句好,若不是皇上被他的花言巧语蒙蔽了,唾沫星子都能淹死他。
她越说越起劲,身后人的嘴角扬起的幅度也越来越大。他知道这些话上至朝堂,下至百姓,所有人都在骂他,可那些恨他恨得入骨的人见了面,还是得恭恭敬敬地叫上一声侯爷。
岚烟在桌子底下偷偷摆手示意她别说了,童黛完全没有明白的意思,轻笑道“最好呀,他永远别到我的房里来,反正现在的日子自在逍遥。”
“我不在府上的日子,夫人过得不错呀。”薛梦松把佩剑交给高远,信步走进房间。他这一声瞬间灭了童黛的所有气焰,毕竟吃人嘴短,拿人手软。她吐了嘴里的葡萄皮,转身冲他嘿嘿一笑。
黛,这丫头倒是把自己照顾得很好,不过短短一月,比刚入府时圆润了不少。
“听闻你这个月过得十分潇洒?”
“呃,也、也没有吧。”
“那这东街的胭脂摊,西街的点心铺,还有南巷的首饰店,以及北口的茶庄……”
他几句话直戳要害,自从打定了要敲他一笔的主意后,她挥霍更加无度,每日都想着怎么花钱,可侯府的银库好像个无底洞怎么掏也掏不干净。
“怎么,平淮侯府差这么点钱了吗?”
“不差。”他勾着她的下巴,要她看着自己,继续说“可我平淮侯府不养闲人。”
“你这是什么意思?”
“平淮侯府只养两种人,干活的人,和侍奉本侯的人。”
“有区别吗?”
他没有回答,慢慢走近她,大手贴着她衣襟探进里衣。
她的脸一下就红了,再看看高远和岚烟,两人头低得已经快要埋到地下去了。她蹙眉,按住他的手,另一手挥起就要落在他脸上的时候,被他的扇子抵开了。
“哼,不就是干活吗?谁不会阿。”
“好,那从今天开始,你自己的事情都要自己做,还有本侯爷的衣食住行你都要负责。”
这么多活是要累死自己吗,她刚要回嘴,看到他那副色眯眯,满口荤话的模样,狠下心跺脚咬牙答应了。
看她鼓着腮帮不认输的模样,薛梦松乐开了花,他为她的勇气鼓鼓掌,临走前故意贴近她的耳畔,装作有秘密告诉她的样子。
童黛以为他要说什么机密的事,也不自觉贴了上去,他却高声说“听好了,我薛梦松能走到今天,靠的绝不仅仅是花言巧语。”说完他含住她的耳垂,留下一个湿、吻。
她一把推开他,摸了摸自己充血的耳根,咬牙切齿。
童黛一边说着滚滚滚,一边推着他的肩膀,硬是把他推出了房间。
平淮侯夫人不许人再伺候的消息不过一炷香就传遍了侯府,他们俩闹翻了,最开心当属任青如,这下好了,可没人同她争了。
她命丫环准备了花瓣牛奶浴,换上了自己最艳的衣裳,还在屋子里点了西域进贡的迷情香,她今晚就要拿下平淮侯。
晚饭后,她眼巴巴地等了两个时辰也不见人来,最后是让丫环去传自己身体抱恙,薛梦松方才来。
他刚进屋,看见她□□地躺在床上,屋内还熏着香,立马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他没有拆穿她,问她身体哪里不适。
任青如的手点在自己的嘴上、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