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长老眯了眯眼睛:“明天还是这个点儿來,我有事要跟你商量,至于黎家家主的位置不用我多说,你应该明白。”
男人,最应该承担的就是责任。
而离家就是黎致远不可推卸的责任。
黎致远的动作顿了顿,犹豫了一下还是利落地翻窗而出。
如果可以他真的想把脱离这个黎家,只想做一个黎致远,不让自己的后代为自己所累,终日惶惶不安。
但是他不能。
晚风拂过脸庞,很冷,不期然又想起了那个女人,那个曾经跟他在寒冬紧紧相拥的女人。
他知道自己不应该那么自私,不应该把那个女人卷入这样的生活,很危险,可是他却不舍得放弃。
能自私一次?
他不知道。
留给黎致远纠结的时间并不多,现在不是他死,就是黎晨万劫不复,这场残酷的战争他必须严阵以待。
因为黎晨是敌人,是仇人。
第二天黎致远还是出现了,他已经不是当初那个任性的酗子了。
“铁子,这是黎致远,你认识的。”大长老沒有太多的废话。
“致远哥,你总算回來了!”黎铁有些兴奋,但是顾及到自己爷爷还在场,再想想自己爷爷交给自己任务,他又收敛了脸上的笑。
有些尴尬……
黎致远很是自然地笑了笑:“铁子。”
他知道黎铁是干嘛來的,但是他仍然很坦然。
大长老在黎家德高望重,如果想要成功端了黎晨,他说什么都要把大长老拉到自己的阵营來。
至于其他的长老,他有些不确定。
“铁子,你以后就跟着致远,好好学习,别整天就知道意气用事,你们这就出去吧。”
大长老揉了揉太阳穴。
这些天他是精疲力尽,那些烦心事一桩接着一桩。
“爷爷,那我们先走了。”
黎铁有些不放心地看着自己的爷爷,但是为了整个黎家他不能不跟着黎致远。
黎致远有些内疚地看了一眼大长老,如果不是当初执意离家也许现在不会发现这么多事,大家一定还好好的吧。
黎铁挠了挠头:“致远哥,我们走吧。”
他这人就是头脑简单一点,但是办事绝对靠谱,要不然大长老也不舍得把自己大孙子拉出來操练。
黎致远收起自己思绪,按着來的路线原路返回。
到了安全的地方两个人的速度这才慢了下來。
“致远哥,你说你的小叔叔是个混蛋?”黎铁到现在还不相信黎晨会做出那样的事情。
黎致远径自往前走着:“他看着确实像是一个好人,我也像他确实像表面那样无害,要不然我的父母现在还活着呢。”
他的声音在寒风中有些萧瑟,有些落寞。
现在他也是一个孤儿了,沒了父母的指引,人生变得艰难了很多。
“致远哥,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要提起你的伤心事的。”黎铁有些不知所措,黎致远的声音听上去很是悲伤。
他揭人伤疤了……
“沒事了,这事我也有责任。”
黎致远的脚步沒有减慢,那些悲伤不是他止步不前的理由,反而是他前进的动力。
黎铁点了点头,也不再问什么。
至于老家住的死亡他也觉得很是悲伤,老家主是他的伯父,对他一直是极好的,身为他表哥的黎致远也是从小一起玩到大的。
回到黎致远栖身的地方,黎铁有些震撼了,他怎么也沒想到黎致远住的居然是大宿舍,一个房间里住着六个人,有些拥挤。
但是沒有人有怨言。
黎铁沒有多言,很快便把黎致远分配给他的床给收拾了。
“让你见笑了,这个地方还是借的别人的。”黎致远的脸上有些许落寞,但是也有着坚定的信念。
这个是风门一个废弃的小据点,现在被他设为临时总部。
但这样的生活不会持续太久。
黎晨又挠了挠自己短发:“不会的。”
黎致远掏出了一根烟,一言不发地走到阳台点燃。
眯着眼看着吐出來的烟圈,那迷离的烟雾似乎又变成了那个熟悉的笑颜。
“这是我爷爷给我的,现在都交给你。”黎铁咬了咬牙,还是把手里的那个小印章交给了;黎致远。
看着黎致远站在阳台上吸烟的样子他莫名地觉得心酸。
所以他决定相信黎致远。
一起长大,他清楚地知道黎致远是一个好人,小时候很多人都捉弄他,因为他笨,只有黎致远愿意陪着他玩儿。
沒有捉弄,更沒有欺骗。
“谢谢你还相信我。”黎致远掐灭手中的烟蒂,拿着那枚印章他并沒有轻松太多,心情反而更沉重。
转过身去又点了另一支烟。
那枚小小的印章确实大长老全部的身家性命。
黎铁小麦色的脸红了一下:“应该的,我就不应该怀疑你的,你别讨厌我,以后我唯你马首是瞻。”
想到自己來帮忙是顺便监视黎致远的,他的心里就有点不平静。
感觉对不起,很对不起他。
“不会的,在这儿的都是兄弟。”黎致远深深地吸了一口,现在这些人的命都握在他的手上,如果他失败了,这儿的每一个人几乎都难逃厄运。
这些都是跟他共患难的兄弟。
他怎么能让这样事情发生?
黎铁觉得自己站着也沒用,犹豫了一下,回到宿舍简单地洗漱了一下便躺到了床上。
只是他睡不着,脑海里都是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