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这股洁白灵气飘过之处,地上的尸体包括明慧在内,竟均都化为了点点星光,宛如被夜风吹起的银辉一般,消失在了朦胧的夜色之中……
“刚刚师姐说了,后面有传送阵可以出去,你可以离开了!”初雪背对着冥生,长出一口气,缓缓说道。
门派之争,对于冥生来说,他根本不想去管,还是那句话,他来此地就是为了在危险最低的情况下得到最大的机缘。
虽说前面就是金丹期修士的内殿,可是有何有望从中作梗,还真的不能确定赵世德不会对自己下手,而且周围到处是筑基期傀儡,万一有个不慎遇到突变情况,那自己岂不是要葬身在此。
还有一个最重要的,这里面谁都未曾进去过,金丹修士的内殿要不是危险重重的话,那都对不起对方的修为!
所以说这里的危险程度必定比外围的还要多一些。
可冥生看着那道孤寂倩影,心中也是五味杂陈。
虽说先前自己救过对方,可是被水寒用宝物困住之时,要不是此女及时出手,恐怕能不能出去还是两说,如今对方遭此变故,自己怎能一走了之?
说实话,他倒是对初雪的为人还是极为钦佩的,毕竟此女现在完全可以全身而退,可还为了那希望渺茫的苏黎甘愿付险,单凭这一点,冥生就自愧不如。
师父说过,行为处事要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如今对方有恩自己,自己是否可以放手离去。
就在冥生面露挣扎之时,初雪则是身子一僵,随后毫不犹豫的迈步向前走去,她即使没有回头,但冥生似能看到对方那失望落寞的眼神。
冥生此时双眼微凝,长出一口气,他不怕死!但他要活着,他要留着这条命去冥界报仇!只有报仇才是他的宿命!紧接着,他二话不说的转身向传送阵方向而去……
二人再次分别……
一间宽敞的大厅内,正有一女与几人对峙着,而周围地上则尽是翻落的石桌石椅以及数不清的傀儡的残肢断臂,横七竖八,东倒西歪,一片狼藉,看样子刚才应该经历过一场激烈大战。
那女子皮肤白皙,笑眼弯弯,一双子母飞剑在其身边盘旋飞舞不定,赫然正是道玄门的苏黎。
虽然细看之下,此女面色惨白,浑身颤抖,但却仍保持着一副含笑之态,看样子倒不像是中毒模样。
而对面则各自站着几名修士,左面之人,一身青袍,面貌丑陋,残眉倒竖,一双小眼睛不时有精芒闪动,怎么看都不像是个善类,此人正是水灵宗的青峰子,只见他此刻手持一把浮沉,倒有几分仙风道骨之态。
而其身后则站着一位女子,此女长得小巧玲珑,五官精致,正是那水灵宗的女弟子,记得此女原本唇角都是挂着一抹淡淡笑意,可此刻不知为何,她却心事重重,时而向内殿门口望去,像是在等着什么人出现一般。
而右面为首之人一身黑袍,手持一把玄铁长剑,正是赵世德。在其身后的两名男子,一个细眼斜眉,眉宇间有着丝丝戾气;另一个则是目光凌厉,风度翩翩,正是何有望与心无声。
数息过后,苏黎竟然率先开口,“你们两宗还真是好算计!拿了我们道玄门的筑基丹,再联手杀我门内弟子,夺取这内殿之物!”随后此女话锋一转,冷笑着继续说道,“可是人算不如天算!这内殿之中除了这些机关傀儡,连半点宝贝都没有!真是老天开眼!”
话音一落,此女竟开头仰天大笑起来。
“苏仙子!话不要说的那么难听!你我都知道,到了咱们这个境界,要没有大的机缘,修为着实是寸步难行!如今有夺取宝物的机会,怎能就此放过!”回话的是青峰子,他手中浮沉微摆,轻描淡写的说着。
苏黎一听此言,又是冷笑出声,不过她那双含笑的美眸之中却是有杀机涌动。
“传闻青道友是个卑鄙无耻之徒!今日一见当真如此!”话音一落,苏黎又看向了一旁默不作声的赵世德,“不过炼器宗的老祖宗恒天可是一位顶天立地的前辈!怎么今日也学着水灵宗来做这丧尽天良之事!看来你们炼器宗也是一窝子狼心狗肺的东西!”
众人没想到,此刻只有苏黎一人,却完全没有胆怯之意,反而是对着二人一阵大骂。
“苏仙子果然是牙尖嘴利!看来我们俩个老家伙还真是说不过你了!可是那鬼罗烟之毒想必仙子也快压制不住了吧!”赵世德一提手中玄铁长剑,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原来,苏黎在发现中毒之后,竟然运用一种秘术将此毒强行压制了下去。她焦急之下苦寻门内弟子,可最后寻来的却是满地的尸体!
她悲痛欲绝,惊怒交加,在加上与众人交手多时,毒性好像越发的控住不住了。
可即使如此,她仍是一副面色如常的样子。
她在找机会!她在找一个能为众弟子报仇的机会!
还有明慧和初雪,她心中也是颇为担忧,毕竟从一开始寻找门人,到与两宗反目,再后来的内殿激战,她始终未见二人身影,也不知她们现在是否安全。
眼下她体内毒性即将发作,而对方几人又是极为难缠,她心中只能默默祈祷,希望二人能自行逃离这里,回到宗门。
“赵道友!咱们不如联手与苏仙子切磋一番,待将其制服之后,她身上宝物尽数归你,而她本人嘛……”说到最后,青峰子居然嘿嘿冷笑起来。
赵世德则是心领神会的点点头,当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