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天河跪在地上当场就没了话,皇帝这么个问法,他要怎么答?
难道说外甥女日后会贵不可言,不想这只金凤凰离开自家门庭吗?
他要敢说,皇帝就能砍了他的脑袋。
他抹了一把汗道:“皇上,明琅自小养在侯府,母亲与她感情甚笃。”
“说到这个,朕还想说呢,你们那母亲脑子也是个糊涂的,这父亲尚在,焉有将孩子养在外祖家的,日后传出去你们让国公府怎么做人?“
“这……”
“这什么?往日里你们这群文官就喜欢参这个参那个,鸡毛狗屁的事也要参,就没见你们好好替朕想想如今西域人蠢蠢欲动,有什么安置之法吗?“
西域人蠢蠢欲动的事,自是上官玄策拖齐湛告知元玺帝的,这就让元玺帝心里的天枰更往他身上倾斜了,看看人家就是不在朝中任职了,失去记忆了,还惦念着保家卫国,心系天下苍生的事儿,哪像眼前这两个为了芝麻绿豆大点的事来烦他,还是家事。何况上官玄策是救过驾的功臣,更是战功赫赫,劳苦功高,也不是他们两人能比的。
陆天澜见自家大哥说不出话了,义愤填膺道:“皇上,那上官玄策纵子行凶却是事实,如今府中受伤的家丁仆役达十数人!臣的母亲更是被气得卧榻不起了。”
元玺帝拧眉,看向齐湛:“朕刚听你说那孩子几岁来着?”
“回皇上,过了八月就六岁了。”
“六岁!?”元玺帝很吃惊,“不过一个乳牙都没脱干净的小子怎么就让你们侯府的十数家丁受伤如此了?“
“他力气颇大,还……还刁钻!”陆天澜道。
元玺帝听后不怒反乐了,“呵呵,这可让朕开眼了!”他又看向齐湛道:“看样子果真如你之前所说的是棵好苗子,果真是虎父无犬子啊。明日也让这孩子进宫,让朕好好瞧瞧。”
“是!”
陆天河和陆天澜彻底傻了,怎么皇帝还夸上了。
“皇……皇上……”陆天河觉得皇帝偏心得有点离谱了。
元玺帝早烦了他们了,喝道:“你们还想说什么,说你们养的家丁连个孩子都打不过吗?再者你们也算是这孩子的半个舅舅,和一个小孩子置什么气?他可是杀人了?”
“这……这倒没有。”
“那些受伤的家丁可都卧床不起,废了?”
“也……也没有。“
“那不结了,被个小孩子欺负,能欺负到哪去?朕让上官玄策赔你们些银子,至于他那儿子吗,打顿手板子教训一下也就好了。至于老太太,朕让王太医随你们回去,给老太太好好看看,有病治病,没病养个生。”
“皇上!”陆天澜如何能忍下这小惩大诫一般的做法。
“行了!”元玺帝大手一挥,“别拿这种家事来烦朕,你们两家到底是姻亲,冤家宜解不宜结,抬头不见低头也是要见的,难道还当真想撕破脸皮吗?给朕滚回去。”
说完,元玺帝就起身离开了御书房,齐湛自然跟随。
陆天河和陆天澜两兄弟算是彻底白来了一遭,不仅白来,怕是在元玺帝心里的印象分都要扣上两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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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这就叫朝中有人好办事!自古皆如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