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言并不准备给敌人以喘息之机,在叶若在发动攻击之后他直接将自己最大的底牌之一,只能发动一次的全功率等粒子炮祭了出来,事先轮番攻击都为曾使用它的裴言准备借此一锤定音。
耀眼的光柱划过大半个战场,强大的冲击力直接冲散了掀起的烟尘,炙热的高温将地面泥土晶化,等粒子炮的余威在划过敌阵后轰击在阵地外一处小山包上,直接将小半个山尖夷为平地。
战场所有魔族看到这两lún_gōng击齐齐倒吸了一口冷气,在庆幸发出这样攻击之人是自己盟友的同时,也明白了为何对方敢说出四人就和己方联盟的底气。
见到这一幕拜朗舔了舔干涸的嘴唇,虽然他以为没有人能够在这两lún_gōng击下生还,但为了保险起见也为了彰显魔族在这场战役中的作用,他还是挥了挥自己抬起许久僵硬在半空中的左手。
得到拜朗的命令山坡之上蓄势待发的两个魔族术士阵地,发出了最后一lún_gōng击,两道漆黑的光柱划过战场上空降落在天灾军团原本所在的阵地之上,先前插在阵地之上被等粒子炮高温熔化大半的长剑遇到这两道光柱,迅速锈蚀衰败最后化为飞灰光柱所过之处生机全无寸草不存。
“辻堂先生,方才我听传令兵传递了您的要求,不过这次恐怕要让您失望了,在这样的攻击之下我想不会有什么俘虏存活下来!”好心情的拜朗挺直伏在马背上的身体望着落在自己身旁的裴言难道出言调侃道。
“呼!”裴言摇摇头长长吐出了一口气,从战争开始时紧绷的神经在这一刻终于放松了下来,一边从兜里拿出烟盒掏出香烟叼在自己嘴中一边轻笑道:“没关系,纳帕瑟谷底不还有留守的红铠武士吗,他们所剩人数不多正适合咱们围歼活捉。”
说完他刚点燃叼着的香烟,一股莫名的危机感突然袭上他的心头,反应过来的他猛地抬头望去,这时他才惊愕的发现在轮番扫荡的阵地之上,居然还有一人活着屹立在当中。
“快!散开!所有人都散开!不要聚集在一起!”远处传来柯迪文的声音,裴言扭头望去就见他正一脸惊恐的高声呼喊着,可是他的声音很快淹没在自以为已经获得胜利的魔族士兵欢呼声中。
此时就见那名全身已经破败不堪的铠武者,先是将怨毒的目光盯向了这场战争的罪魁祸首裴言,两人的目光在空中短暂的相撞之后,此人很快将视线挪作通过刚才的战斗,他已经明白这个被钢铁包裹的男人有着出色的机动性,自己的攻击无法准确命中对方。
随着这名铠武者挪移的目光望去,裴言很快发现了他下一个锁定的目标,一直战场之外被重重包围中的西芙尔!一个敌军核心指挥官此刻无疑成为了最好的报复对象。
“夏!快!铁壁防守!拜朗!”裴言在冲夏语发出命令之后,转身向西芙尔方向跑去,同样发现一样的拜朗已经吓的脸色惨白,狂呼着命令所有魔族士兵向西芙尔身旁拱卫而去。
一场战斗下来不管获得多大的胜利,要是己方首脑被对方干掉了,都将变得毫无意义,裴言清楚的明白西芙尔的重要性,失去了她想要再经营一个听话的盟友,不知又要消耗掉多少心力精力。
尽管裴言反应的速度已经不慢可还是晚了一步,那名铠武者大手一挥一团红色液状物从其体内抛出,划过战场奔着还处在兴奋状态的西芙尔而去。
西芙尔也并非完全没有反应,当看到红色液体袭来之时她立刻晶化自身劈砍而上,长剑轻而易举的划破液状物点点滴滴的红色液体散落在西芙尔身上。
起初西芙尔并未察觉出什么异样,可是当她准备牵动缰绳准备调转马头之时,惊觉自己的身体连同坐下八蹄巨兽如同坚石一般僵在当场,她想开口呼救却发现自己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
“喂!西芙尔!西芙尔!你怎么样了?”裴言落在马前看着僵硬的宛如雕像一样的西芙尔,小心翼翼用手推了推对方发现她和胯下八蹄兽连为一体,如同脚下生根般定在了地面之上。
“这t m是什么情况?”裴言手足无措道。
“晶化!晶化!组成防御阵型保卫领主!”拜朗连滚带爬狼狈不堪跑到西芙尔身边,率先挡在其身前大声命令着部下将西芙尔团团围住保护起来。
“防不住的,防不住的!快让人散开不然只会伤亡更多的人!”满头大汗抖如筛糠的柯迪文结巴着自言自语嘀咕道。
裴言上前一步直接揪住柯迪文的脖子厉喝道:“说!到底怎么回事儿?”
“这是天灾军团最后的反击手段,所有铠武士将自身的防御力、吸收之力、自愈之力集中到一人身上,发出反击之后不管成功不成功这人也将因为承受了远远超过自身的力量而必死无疑。”柯迪文哆嗦着回应道。
“那西芙尔现在这个状况是什么情况?”听罢此话裴言青筋直冒暴喝道。
“那是天灾军团的定位之法,只有两种解除之法事被施法之人死亡或者施法之人死亡。”柯迪文说完这句话像是被抽掉了体内的脊柱整个人软着跪了下去。
“为什么?为什么?战斗之前,我问了那么多次天灾军团任何详细资料都告诉我!你为什么不说!”
“这种情况很少发生,我也没遇见过我只听从别的战场退下来的兄弟说起过,我以为.....。”
不等柯迪文这个可怜虫说完,裴言一脚揣在了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