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赵元胡怀中冷眼旁观围拢上来一脸关切与愧疚之情的西芙尔众魔族,明明早就已经恢复行动能力的裴言,故意装出一副弱不禁风气若游丝的样子将头瞥向一旁不发一言。 //
“这、这、这辻堂先生。”拜朗搓着双手尴尬的站在原地,无论是这场战役立下功劳,还是救援自家领主性命对方都给予了最大的助力,而自己却因关心则乱将人家凉在一旁许久,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
比起裴言之前强势态度,他现在这番表现反倒让拜朗手足无措起来,他恨不得对方骂自己几句才说的过去。
“辻堂先生的伤势如何了?若是可以请让我们的医师来查看诊治一番,我们虽然体质不同但想来总有共同的地方!”西芙尔知道自己这条命是对方救下来的,也不摆什么贵族架子走到裴言身旁,蹲下身子探出手想要探视一下对方。
啪!一声脆响西芙尔探向裴言额头的手被赵元胡打落,西芙尔抬手喝止身后想要替自己发声的侍卫,只听赵元胡冷声讥讽道“之前我们还对队长对待你们的态度过于强硬表示过质疑,现在看来他做的还真没错你们还真是一帮忘恩负义之人。”
被赵元胡一阵抢白呛的魔族众人脸红一阵白一阵,一时间也不知如何是好,正在这尴尬之时叶若在干咳几声开口道“我们的队长为了双方合作大业,舍命相救方才的光幕你们都见到了,那其中释放出的威能你们应该都见过,为了你们的领主大人的性命辻堂大人直接自毁了九道光幕!”
“是!是!是!这我们都有目共睹对于辻堂先生的仗义出手救命之恩,我们卡塔尔加自治领铭记在心。”拜朗擦了擦额头的冷汗不住点头回应道。
不等他说完叶若在摆摆手说道“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我们队长在昏迷之前命令,接下来的战役按照原定计划按部就班执行,我想剩下的敌人依靠魔族一方应该能够自行完成接下来的战斗吧。”
“这没问题请你相信我们一定为这场大胜画上一个圆满的句话。”西芙尔上前微微躬身发誓道。
“这就好!”叶若在说完一边帮着赵元胡将裴言从地面搀扶而起一边继续说道“还有别忘了我们大人对你们的要求!”
“自不会忘就是拼上性命,辻堂先生所要求的俘虏我们也一定将其活着带到他的面前。”拜朗同样躬身答复道。
“嗯!”叶若在没有在多说什么,与同伴互视一眼谢绝了西芙尔再三派人护卫的请求,两人架着裴言腾空而起飞向战场外围。
望着四人远去的背影在场所有魔族都松了一口气,西芙尔侧过头看向拜朗低语道“叔叔,您看他是真的受了如此重的伤。”
“装的!”拜朗一收方才愧疚之色挥挥手吩咐周围的亲卫散开前去打扫战场,卸下自己的头盔夹在腋下一屁股坐到地上叹息道“刚开始看他的样子我也以为他真的受了很重的伤,心里还很愧疚但看他被架起飞走之时,他不自觉运用魔力释放出的能量来看,其体内虽然气息紊乱但魔力雄厚不会受太重的伤,调息两天就好了。”
“这么说这又是他一次的试探喽!”西芙尔望向远方若有所思道。
“这小子太狡诈了,我现在也摸不清他的底细!若看的没错那么他就是佯装自己重伤想要再试探试探咱们的反应,如果咱们表现出强势的一面再次吃亏的只会是咱们,如果我看错了那么就是他故意卖个破绽给我们,让我们以为他没受伤让我们不敢轻举妄动。”拜朗拍拍自己头盔哭笑不得道。
接着他抬眼望向一片狼藉的战场由衷道“他还是疑心太重了,事到如今他受伤与否我们都不可能在伤害他了,不管是他在接下来的战争中的重要性还是他救了你的命,都让他成为卡塔尔加不是整个魔族的座上宾,我们再对他不利不就真成了对方口中忘恩负义之辈了。”
“我现在唯一担心的是他光幕被破坏对接下来的行动造成影响!”西芙尔以手扶额头疼道。
“是啊!这也是我担心的地方,但现在管不了这么多了,这场战役必将震动圣城里的那帮老爷们。”拜朗说到这看向西芙尔欣慰道“事实证明你的决定是对,凭借这场大胜卡塔尔加自治领算是打了一个漂亮的翻身仗。”
“还是依仗叔叔和众位亲卫拼死效力,否则光凭我什么都做不到。”西芙尔捋了捋长发沉声道“那现在我们就去兑现我们的诺言吧,去结束这场战斗吧。”
两天之后,躺在摇椅上的裴言瞧着二郎腿在院子内晒着太阳,战斗在他离开后当晚就以告捷,最先攻占的便是失去全部防卫的公牛领,在虚柱时效结束之后魔族轻而易举攻上了山头,雷奥哈德完成了他的誓言,率先踏上公牛领在一堆烂尸之中捡回了他的头盔。
随后对于纳帕瑟谷地的战斗则复杂了很多,留守在天灾柱周围的天灾军团虽然所剩不多,但在身负重围之下仍旧拼死顽抗,最后在紧要关头天灾军团实在防守不住的情况下,只好死马当活马医启动了虚柱。
面对红天灾的威压魔族只好暂停攻势撤出了纳帕瑟谷底,复等一个小时后才发动了最后的总攻,没用多久纳帕瑟谷地天灾军团的阵地便被魔族大军所淹没。
靠在躺椅上裴言宛如大爷一般晃着身子,一边吃着身旁机械分身递进嘴里的蚕豆,一边听着西芙尔派来的情报官口中念出的情报。
“好了,我都知道了你先回去吧!我